只是他的心中却依旧惦记着。 如若他日,张顺那里的嘱托他都一一达成之后。 那么面前的这伙人,以及水泊梁山等上的诸位头领,又是否真的会放他与李巧奴二人离开那处? 毕竟,无论宋江等人将那处水泊梁山说得再好,安道全本人也终究不想落草为寇的。 毕竟在此之前,他的生活,那又是何等的逍遥自在,潇洒快活? 除非他本人疯了,要是不然的话,那可当真不可能上那梁山,做那掉脑袋的水洼草寇的。 当宋江一行人等途经江州之际,在这一路之上言语都不怎么多的公孙胜,却忽然叫住了走在一旁的宋江: “公明哥哥,在临下水泊梁山之前,梁山之上的吴用吴军师,还曾对我提起过这么一个人呢。” “那就是,位于这江州地界上,有位两院押狱节级。” “人送绰号神行太保戴宗的戴院长。” “曾是吴军师的旧日好友。” “莫看此人在那官府当中任职,可却有着一颗侠肝义胆般的心肠。” “而且此人,还会一种神行术,据说可日行八百夜行五百呢!” “当真厉害得紧。” “现在咱们水泊梁山,正值用人之际。” “而像那位戴院长,既然拥有如此异能,想必将来在那水泊梁山之上,却有令其发挥独特异能之处。” “今日咱们一行人等,既然途经此处,那便让贫道与那戴院长会一会面吧。” “到时候,也向他问问有没有那个心思,与我等同上梁山。” “如若能同去的话,那便最好。” “如若不能,咱们这一行人等也不会搭上什么。” “而且,就以那戴院长的侠肝义胆来讲,他也断然不会勒令手下之人前来围捕咱们的。” “不知公明哥哥的意下如何呢?” 宋江听完这话之后,先是低头沉吟了一会儿。 随后便忽地抬起头来,一脸坚定的看向了站在对面的公孙胜: “道长所言甚好。” “不过以我之见那便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虽然当日,那吴军师对戴院长知之甚详,可是他们二人至今时今日止,估计也有许久未见了。” “既是如此,那么谁又能保证那戴院长心中所想,没生出丝毫变故呢?” “所以要我看来,还是这样吧。” “咱们先让张顺等兄弟等人,去城外数里处候着咱们。” “然后我便与道长同去戴院长处。” “如果到时候,那戴院长心存异心的话,那么也不至于让咱们这行人等,全军覆没。” “不知道长的意思是……” 公孙胜脸上的神色略显为难: “公明哥哥,刚才我之所以提出由我一人先去,那便是因为我有法术防身。” “即便到时候,那戴院长真想对我不利,我却也能从容从那处逃出来。” “可如果带着公明哥哥一起的话,到时候若陡生变故,贫道却未必能护得公明哥哥周全呀。” 公孙胜话音刚落,宋江便对其满脸坚定地摇了摇头: “在此之前,我便已然对道长说了。” “我这人文不成武不就的,无论在武艺方面还是智谋策略方面,皆不及你们二位军师,乃至水泊梁山上的任何一将领。” “既是如此,他日我若上得山去,山上的诸位兄弟们又怎能看得起我?” “所以今日之事,我必去。” “而且还务必要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说得那戴院长与我们一起同上梁山。” 公孙胜见这宋江的言辞如此恳切,顿时就放弃了想要再劝的念头。 而当张顺等人听闻,宋江与公孙胜二人想要独自前往江州衙门牢狱当中,去寻另一位好汉上山的时候。 心中一急,便也想一同跟去。 可是却被公孙胜与宋江二人,联手劝住了。 只要他们一行人等,在位于城外的五里处找个地方先行歇息静,等他们二人归来便是。 那戴宗戴院长的名头,在整个江州来说,都是极其响亮的。 毕竟那神行之法,纵观整个大宋朝来说,也没有几个人会的。 所以,由此异能傍身的戴宗,在江州地界上的名头,又怎能小得了? 当公孙胜、宋江二人,来到江州衙门门口,随便找了一公差问询之后。 那公差便很是乐意地将宋江二人,带到了戴宗的面前。 当公孙胜与宋江二人,纷纷对其亮出身份的时候。 不禁也把戴宗吓了一跳。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面前这两个人,都与他有着极为直接的关系。 虽然那公孙胜,与戴宗不怎么熟络。 但水泊梁山之上的军师吴用,却与他相交莫逆。 这次,既然公孙胜那里带来了好友的消息,那戴宗又怎能不喜? 除此之外,宋江在江湖之上的名号,戴宗也以崇拜许久。 这数年以来,就在心中心心念念的想要见那山东及时雨、郓城呼保义一面。 却没曾想,今时今日,他心心念念的宋大哥,竟然主动前来这里寻他了。 这又怎能不让戴宗心里不乐? 可是,当他们二人联手提出,想要让戴宗收拾金银细软,随他们一起上水泊梁山当好汉的时候…… 那戴宗的心中,不由得便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