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师成的话音刚落,坐在龙椅上的赵吉便忽地眉毛一挑。 随后,便满脸不可置信的道了一句: “出了叛徒?” “却是何人?” “梁爱卿、杨爱卿,你们二人于心中不必过多顾虑,快快将那人的名字道出来。” “那人,既然害了咱们朝廷二十万天兵尽数折损。” “那我这里,又怎会轻易放过那罪魁祸首?” 梁师成、杨戬二人的脸上,略带局促不安。 紧接着,便下意识地去瞧种师道、种师中二人的方向: “启,启禀官家。” “那人甚有背景,微臣二人这里不,不太敢说。” 赵佶面色一寒,随即轻哼出声: “梁爱卿你不必过多担忧,一切皆有我在这儿为你做主呢。” “梁爱卿但说无妨。” 梁师成听完这话之后,顿时便清了的清嗓子,正色道: “启禀官家,那人正是荣华娘娘之父,咱们大宋朝廷的军方砥柱。” “种师道,种老将军!” 赵吉,愣住了。 在看向梁师成之时,面目之上满含不可置信之色。 顿了良久,方才满脸诧异的问了句: “梁爱卿,你,你说那人是谁?” 梁师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回禀官家,那人正是种师道种老将军。” 赵佶将头一扭,那双颇为锐利的眸子,便直接扫向了站在大厅一侧的种师道、种师中二人。 双眼转了一圈之后: “种爱卿呀,那梁爱卿刚刚所言,可否属实?” “你且与我道来。” 种师道面色如常,缓缓来到大厅中央,与梁师成、杨戬二人站在一处。 不卑不亢地道出了接下来的这番话语: “启禀官家,刚刚梁大人所言,从前至后,皆无一句实话。” “那番言辞,既无实凭实据,也无任何情理可言。” “微臣着实懒得去辩驳。” “微臣坚信,以官家耳聪目明之能,自可给予这件事一个秉公论断。” 岂料,种师道的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梁师成便轻哼了一声: “无实凭实据?” “种将军,倘若无实凭实据,你认为我会在此地无的放矢吗?” “种将军,我劝你还是赶紧实话实说的好!” “若是不然,待我将那实凭实据拿将出来之时,钟老将军你便再也抵赖不得了!” 种师道缓缓转头,一脸不屑的瞥了满脸得意的梁师成一眼: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梁师成嘴角一撇,连连冷笑。 可还没等他再次开口呢,立在一旁久久未发一言的杨戬,便率先忍不住了: “既然你这厮不见棺材不落泪,那便休怪我等无情了。” 杨戬道完此言,便忽地向着坐在龙椅上的赵吉,行了个大礼: “恳请官家,将那人证请上殿来。” “到时候,自有那人证向官家乃至满朝文物,说明当日之情形。” “望官家准许。” 赵吉一脸平静的望着向他开口说话的杨戬,随后又向着立在一旁的梁师成,瞥去了一眼: “这事儿,可是万万开不得玩笑的。” “你们两个当真确认了,所找到的那个证人,就是一系列事件的真实参与者吗?” “切莫因为你们二人的疏忽,而冤枉了好人呐”。 杨戬频频摇头: “官家,万万错不了的。” “因为在此之前,微臣便已然与梁大人,反复确认那证人的身份好几遍了。” “那是断然……” 杨戬此话刚刚说到一半,他便感觉自己的小腿,被人忽地轻踢了一下。 这不禁就让杨戬心中,骤然一凛。 使之说话时的坚定语气,也比刚才弱了三分: “官家,经微臣的确认,那供词之人的身份应当是无问题的。” 赵吉缓缓点头,随后便向着杨戬轻轻摆了摆手; “那好,便请证人进殿说话吧。” 就在金銮殿内的众人,等待那供词之人上殿的这段时间内。 不仅满朝文武都在私底下议论纷纷,就连刚刚还无比自信的梁师成,也一直在用着自己的小手,轻推着立在一旁的种师道: “种将军呐,你若现在肯认得那般事实,相信以官家的仁德宽厚,必会对你本人及其种氏一族从轻发落的。” “如若待会儿,那证人上殿之时,将你在此之前所犯过的所有恶事,于此地一一叙说出来的话。” “那么等待你及其种氏一门的,没准儿就是灭门大祸了。” “种将军,你是一个聪明人,又……” 梁师成刚刚说到一半,就被种师道不讲情面的打断了。 种师道的双眸如电,声音似铁: “我种某人到底做没做那些,你口中所谓的罪大恶极之事。” “相信这些,你比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 “所以种某人在这里便想提醒梁大人一句:” “须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种师道沉声说完这番话之后,便将自己的头扭向了别处。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