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在满心不情愿的情况下,跟随着宿元景,带着数十坛御酒上百段布匹,便踏上了招安水泊梁山的路途。 …… 水泊梁山的一间客房内。 桌椅整齐,光线明亮。 而那茶几上,更是瓜果梨桃尽皆有之。 在旁处,还放着一大壶的香茗。 可如此优渥的条件,却愣是没能从李巧奴那处,换来一丝一毫的欢喜之意。 反而却让她待在这里,犹如坐牢一般,心中苦闷。 随着一连串细密的敲门声,缓缓而来。 也把陷入沉思当中的李巧奴,惊了一跳。 而当其缓缓转头,看向门口之时。 面容之上,方才显露出了万分的无奈之色: “好了好了,莫敲了。” 当李巧奴打开房门之时,一脸醉意的安道全,方才晃晃悠悠地从外出冲了进来。 陡然一看李巧奴那般曼妙的身姿,便想将双臂环在李巧奴的腰肢之上,索取亲热。 可是却被那李巧奴纤腰一转,直接避到旁处去了。 与此同时,她的口中更是厌恶之语频出: “你这个恼人的货,从许久之前便已然答应了奴家,要尽早带奴家离开这个鬼地方。” “可是现在呢?” “你每次出门去寻那吴用,回来之时,都会喝的这般酩酊大醉。” “每次一来问你,你这货总是说下次定然会去说,下次定然会。” “可是现在呢?” “这一连都要一个多月了,为何咱们二人仍旧被困在此地,离开不得?” “要奴家看呐,你这货就是窝囊,就是不敢去找吴用等人理论去!” 安道全经过了李巧奴的这般挖苦,不禁也感觉身上的酒意,去了几分。 在望向对方之时,面容之上也甚为无奈: “巧奴呀,非是为夫不想那么办,实在是为夫每次出门,都会碰到那些被为夫治好的伤兵们。” “而他们每一个人,在遇到我的时候,都是极其热情地,都想让我与他们吃酒。” “如若为夫不给这个面子,那,那些兵士们定然就会与我吵闹一番,弄得我也不厌其烦。” “可偏偏这会儿,咱们二人也都在对方的地盘儿上。” “如若为夫实在不给那个面子,那么谁又能确保,那些粗野兵士们,不会对咱们二人心生恨意,进而暗中报复呢?” “所以这般事,为夫这里也是无奈的很。” 李巧奴小嘴一瘪,随即那双桃花杏眼,便渐渐有了几分湿润之意: “好,好!” “你为难,你很为难,那咱们二人便在此地终老一辈子吧!” 安道全双眉微皱,心底无奈之极刚想开口再辩解两句,便听的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安神医,安神医?” “请问安神医在家吗?” 安道全眉毛一皱,不禁就感觉门外的声音,真的好熟悉。 而当他快步来到门前,忽地打开房门之时却发现。 这会儿,立在门口处的那个也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夫妻二人,一直都想寻得智多星吴用。 不禁面目之上,就有了一些诧异: “哎呀,是,是吴军师来了,快,快请进吧。” 吴用先是对着安道全频频微笑,随后又向着里屋撇去了一眼。 见那李巧奴也在之后,便缓缓摇头: “不了,安神医有女眷在,我也不方便进入。” “我这次过来呢,便是想与你说一件事儿的。” “这些日子里,我也曾听旁人说了,安神医你一直都想下得山去,返回建康府当中。” “原本我早就应该过来处理此事的,但却因为山寨之中吴用身上事务颇多的原因,所以一直都没有挤出时间来。” “既然安神医你,于心中当真不想在此处多待。” “那吴用再留你,却也没什么意义了。” “在此之前,我们梁山兄弟不是答应安神医了吗。” “但凡安神医能将我们梁山兄弟尽数治好,那我们水泊梁山不仅会归还你的原有家财,更会支付你大笔的好处。” “而现在,吴用此行便是来兑现那般诺言的。” 当吴用说完这些话之后,便缓缓将手探入了怀中。 眨眼之间,一沓一千两的银票,便出现在了吴用手中: “安神医,这里面的八万两,便是安神医你原有的财物。” “至于剩下的两万两,则是我们水泊梁山,支付给安神医你的诊金了。” “加在一起,共计白银十万两。” “还望安神医你勿要推辞。” 当安道全从吴用的手中,拿过那十万两的银票之后。 愣是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因为此时此刻的他,当真不相信,面前这一切就是真的。 这水泊梁山,当真就那么好心,会心甘情愿地放我离开这? 这…… 该不会是吴用那厮的阴险计策吧? 正当安道全心中忐忑,不敢相信面前这般事实的时候。 那吴用,便好似已然瞧出来安道全心中所想一般。 当即就在刚刚这话后边,又加上了一句: “明日一早,我便令张顺、李逵二人,随同安神医夫妇一起下山,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