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对话过后,赵吉便不再言语了。 下入地道背起了依旧昏迷在那里的王东强,便向着密道深处缓步而去。 可心中,却仍旧感叹不止: 想当初,我要是早些将这条密道封死了那该多好呀。 如若当日真的那么做了,那么今时今日,又怎会受得这般苦楚? 这下子好了吧! 却也不知道那赵元奴的师父,又是个怎样的人? 刚刚听那女人说,她师傅好似极为的痛恨男人。 这对我来说,怕真不是什么好兆头! 次日一早,天色刚蒙蒙亮的时候。 李逵、张顺带着李巧奴、安道全二人,便来到了建康府城门口,静静等待着那处的守城官兵们,将建康府的城门打开。 当李逵四人离开建康府之后,久久悬着的那颗心,方才落了地。 而这时候,建康府的府衙当中,却还没有正式升堂呢。 所以府衙当中的那些衙役们,也并不可能在这时候发现,他们的大老爷被捆绑在后衙当中。 直至建康府的那些衙役们用过早饭,纷纷齐聚于府衙正厅的时候方才发现。 往日里一直都来得颇早的县令大老爷,今日却不知何故,竟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在县衙当中。 那些衙役们在大堂当中等了许久,见县令大老爷仍旧没来此地之后。 不由得在心中,也纷纷猜测起来。 是不是那县令大老爷,昨晚与四位夫人在床榻之上,折腾的太久了。 所以这会儿,竟连床都爬不起来了? 而有几个责任心较强的衙役,在这时候便已然忍不住了。 整理好了自己的衣冠之后,便大踏步地向着后衙而去。 那几个衙役刚刚来到后衙,便看到了他们的县令大老爷,此刻正赤身裸体的被捆绑在,后衙正中央的那棵大树上呢。 面容之上的神色,委屈之极。 而那白腻的身子,也更是被一条条比拇指还要粗上许多的麻绳,勒出了数道血痕。 至于他嘴里,更被塞上了好多五颜六色的破布条子。 这也就使得他,被困在此地足足半晚,却仍旧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 当那些衙役们七手八脚地,将他们的县令大老爷也从大树上放下来后。 这个建康府内的一把手,方才于此地歇斯底里的怒吼起来: “你们快点儿去那安道全的府邸当中,将那厮给我抓起来!” 当立在县令大老爷身旁的几名衙役,陡然听闻这句话的时候,不禁也都被震的面目愕然,心中不解。 愣神儿了好一会儿之后,方才小心翼翼的问了自家大老爷一句: “启禀大老爷,却不知那安道全安神医所犯合法?” “竟,竟然惹得大老爷如此愤怒?” 那县令只把满嘴的白牙咬得吱嘎作响,脖子上的青筋,也于此刻根根暴起: “他所犯何罪?他所犯何罪?” “仅一条与那水泊梁山之上的草寇,勾勾搭搭不清不楚,便足以让他满门刺配充军了!” “可那厮犯下了如此滔天大罪,却不自知。” “昨晚,竟唆使两名水泊梁山的贼人,将我府邸当中的所有金银财物,尽数搜刮一空。” “不仅如此,还打伤了我的妻妾,将我本人捆绑于此。” “如此这般不是罪大恶极,又是什么?” “尔等现在便点齐装备,火速前去那厮的府邸当中,将那个伪善之徒捉起来!” “如果那厮胆敢稍加反抗,你们众人就把那厮往死里打!” “但凡给那厮留得一口气儿,便随你们惩处。” “不管怎样,老爷这里只有奖没有罚!” 县令此番言语一出,顿时就把现场的所有衙役都听的面色愕然。 仅仅只过了半刻钟的工夫,便呼啦啦从此处窜了出去。 叫上了仍在大堂中央等待的同僚衙役们,便一起向着安道全的府邸,冲杀而去。 这帮衙役本来还以为,今日在安道全的府邸当中,必然要有场恶仗要打。 可令这些衙役万万没想到的是,当他们这一行数十号人,匆匆进入安道全的府邸之中后,竟没在那处找到哪怕一个活人。 而那府邸当中的所有值钱之物,也于此刻纷纷不见了踪影。 当那些衙役们,把如此消息报告到建康府县令大老爷面前的时候。 顿时就令其,火冒三丈: “你们这群饭桶,废物!” “要你们去抓一个人都抓不住!” “现在,你们便点齐府衙当中的所有人手,再把城防军士们也一并叫上。” “不仅在建康府内,更要把周围二三十里的土地,也都纷纷照顾到。” “定要把安道全及那两个梁山歹人,捉拿归案。” “如若捉拿不住,那便唯独你们是问!” 常言有云,千里做官只为财。 而这建康府的县令,也用自身的事迹将这句话诠释的,淋漓尽致。 原本他还以为,在数年之后,自己必然能够依靠这数十年来为官,所积攒下来的银两,安然度过余生呢。 可却没曾想,就在今年,竟让他失去了这辈子以来所积攒下的所有财富。 这又怎能不让他怒火中烧? 可这会儿的他即便再怎么愤怒,却也毫无办法了。 此刻,就只能呆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