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蠢贼仅有万余,便把你们堂堂钩镰枪兵吓得如此心惊胆寒,当真是毫无道理。” “徐校尉,我看你们这些人于此处,也已经抵挡两三个时辰了。” “神情之中颇为疲惫。” “现在,我领着兄弟赶过来了,你们便赶忙撤下去吧,这里没你们的事儿了。” 听完此话的徐宁,心中先是一惊,随后便是一紧。 因为他总感觉,面前这个贾统领所作所言,实在是太过诡异了些。 虽然徐宁也知道,他麾下的兵士们,在此刻抵挡冲击了那么久,自然是疲惫不堪的。 也很想在这时候,带领麾下的兄弟们撤离此处,前往驻地休息。 可徐宁心中却总感觉,面前的这一切,实在有些不同寻常。 于是便又赶忙问了句: “贾统领,你让我们这些兄弟撤下去休息,我等兄弟在心中自然是感激不尽的。” “可却不知贾统领你在接过防务之后,又打算如何呢?” 贾精忠在听完此话之后,便颇为不耐烦的瞥了徐宁一眼: “你们诸位,既然马上就要撤下去了,那又何必再管这里的事呢?” “到时候,无论本统领要开门杀敌还是固守此处,不都是由本统领自己做主吗?” “难不成……” “难不成你徐校尉,还敢过问我们禁卫军的事儿?” 徐宁听完此话之后,不禁便重重叹了口气: “贾统领实不相瞒,我等是受了皇后娘娘的懿旨,方才来此固守的。” “换言之,也就是除非皇后娘娘亲自传旨到这里,命我等离开此处。” “若是不然的话,即便我等兄弟在这里战至最后一个人,却也仍然不会离去的。” “如若贾统领你,肯协助我们一同防守这里。” “那我徐宁,自然是感激不尽的。” “如果你想独自把守这里,亦或者是打开城门的话,那我徐宁及其麾下的兄弟们,却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还请贾统领你理解。” 徐宁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且硬气十足。 不禁也把那贾精忠听的,心中愕然,面容之上恼怒不已。 在那处死死地盯着徐宁许久之后,方才冷冷地来了句: “如果我所统领的两千余兄弟,非要在此时打开城门,出去杀敌呢?” “却不知徐校尉你,又当怎么做?” 徐宁面色不变: “固守城门,乃是我徐宁从皇后娘娘那处,领来的懿旨。” “倘若贾统领你非要这么做,除非踏过我等兄弟的尸体。” “否则,便万万不可能!” 贾精忠白牙紧咬,面容冷冽: “好你个徐校尉!” “今日,竟这般猖狂!” “你莫不是当真以为,我所率领的这两千兄弟,会怕了你们区区数百人吗?” 贾精忠话音刚落,那徐宁便缓缓对其抬起了右手: “贾统领莫要这般说话。” “贾统领你,今日一而再再而三的,非要去开这道城门。” “恕徐某问句不该问的,当真是想开门杀敌吗?” 贾精忠心中一凛,面色保持不变: “徐校尉,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宁轻轻叹了口气,随后便向后缓缓移了数步。 站到了距离城门,仅有十步不到的位置上。 随即淡然冷笑: “我什么意思?” “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贾统领你,分明就是与城内那伙叛乱贼人,是一起的!” “你如此这般非要打开城门,无非就是想引那帮贼兵进的宫来!” “既是如此,即便我徐宁及其身后的数百兄弟舍了性命不要,却也仍然不会将这城门打开,更不会将这个防务职责交于你们手中!” 这会儿的贾精忠,腮帮子上的肥肉频频震颤,也不只是被气的,还是咬牙之时,被那处的肌肉震的: “好你个徐校尉,居然都学会泼脏水了是吧?” “既然你把那话说的那般决绝,那便休怪我这里,不念往日同僚之恩情了!” 贾精忠话音刚落,便大手一挥,勒令麾下的两千余兵士,提起手中利刃,便向着拱卫城门的三百余钩镰枪兵们冲杀过去。 一时之间,竟杀得寒光闪烁,血肉齐飞。 虽然徐宁这一方的兵士们,其战斗力略强一些。 但却也着实吃了,兵源太少的亏。 毕竟以三百之数硬撼两千人马,却也当真不是那么容易打的。 不仅如此,徐宁这一方的数百人马,在与贾精忠麾下的两千兵士拼斗之时,却仍要顾及着身后的城门。 万万不能被皇宫外的那伙叛乱之徒,趁机撞开。 如此一来,在兵员相对较少,且要两头分心的诸般缘故下。 徐宁就只感觉,身旁的兄弟越来越少。 其伤亡情况,也越来越严峻。 渐渐的,不禁也令枪法甚是高明的徐宁,在对方的百般偷袭之下,吃了几记暗亏。 徐宁的心中越是急切,手中兵刃挥舞的,便越是漏洞百出。 随着身上的伤势,逐渐加重。 徐宁的心中,也清楚得很: 若眼下的这般局势,不生任何变故的话。 那么被贾精忠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