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当初,既然奉了皇后娘娘懿旨要誓死守住这里,便万般不能有失。” “如果诸位禁军兄弟们,当真想让我等打开这扇城门的话,那便烦请诸位先行去到城中,将宿太尉与种老相公皆尽带来此地。” “由他们二人,与我等来说。” “若是不然的话,这扇城门,我们也擅开不得。” 鲁智深这番话一出口,位于城门外的一众人等,顿时便暴躁起来。 而那口中之言语,也比之刚才越发强硬。 只把位于门内的林冲、种似锦、鲁智深三人听得,连连皱眉。 可门外那些人越是如此,便越发坚定了鲁智深等人,不能擅开城门之决心。 渐渐地,城外那伙人的吵闹喝骂声,也比之刚才小了很多。 就在鲁智深等人以为,门外那些人没一会工夫,便会彻底放弃入城想法之时。 一个颇为苍老的声音,便从门外处缓缓传了进来: “本太师亲自来此,勒令诸位打开城门放我等进去。” “总会比那一位过了气的将军,及一个没什么实权的太尉,来的有分量多了吧?” “而等速速打开城门,莫要继续耽搁!” “若误了本太师的繁忙政务,必将尔等一并抓入那大理寺当中,严加审问!” “处以重刑!” 种似锦秀眉一皱,随后便俯下身来,趴在那门缝上。 见那门外之人,当真就是朝中的一品大员太师蔡京之后。 面容之上的惊异之色,不由得又加重了几分。 口中之言语,也不似刚才那般轻松了。 在鲁智森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便小声来了句: “眼下,这道城门咱们怕是守不住多久了。” “咱们必须得早做打算才是。” 鲁智深轻轻点头,随后便将坐在地上的徐宁,缓缓拉了起来。 又将围绕在一旁的、能动的那二三十钩镰枪兵们,也一并聚到一处,准备随时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种似锦见那些人都准备好了,方才冲着门口高声来了句: “太师大人的话,自然要比一个大将军外加一个太尉,来的更有分量多了。” “太师大人要进入宫内处理要事,我等自然是管不了的。” “可是我等这里,却也从皇后娘娘那处领了懿旨,要我等无论如何,也要坚守在此处万般不能离开一步。” “所以,也请太师大人多多见谅。” 位于城外的蔡京,听见此番言语之后,顿时便白牙紧咬。 双目之中,也忽地射出了两道有如实质一般的凛冽寒光: “既是如此,那尔等就莫怪老夫了!” 蔡京道完此言,便缓缓向后退了十余步,随即高声厉喝道: “咱们大宋官家,于数十日之前,便已然于皇城之中消失不见了。” “后经本太师查证,咱们大宋官家突然失踪,就与皇宫之中的诸位奸邪,有着直接的关系。” “换言之就是,在那皇宫之中,有人想谋权篡位,将咱们大宋江山易主!” “如此狼子野心,如此倒行逆施之举,天下诸人,人人得而诛之!” “更遑论我等,久沐圣恩之辈?” “我等现在所做之事,便是要冲入皇宫里,将那等奸邪之徒,意图篡改朝纲拥立偏主之辈,尽数诛杀!” “诸位将士们,凡随老夫杀入皇宫者,皆有功无过!” “众将士听我号令,目标皇宫正门,杀!” 蔡京此言一出,立在他周围的那些禁军兵士们,立马便爆发出了一阵阵惊天怒吼。 提起了刚才那些叛乱之人,丢在原处的冲城锤之后,便如山呼海啸一般,奔着面前的城门便冲撞而去。 起初的时候,还是一道撞门声。 可到了最后,竟从那一道转变成了现在的五道。 如此这般的撞击力度,没过小半个时辰,便把这道城门撞的吱吱呀呀,几欲粉碎。 随着城门两处的砖石,纷纷碎裂。 躯体依靠住城门的鲁智深也知道,这般要塞,当真是防不住多久了。 赶紧想尽办法,尽早从此处抽离脱身,方才是保存自身的最佳良策。 可问题是,那徐宁却无论如何,都不愿带领麾下仅存的二三十余兄弟们,离开此处。 因为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想当初,就是那皇后娘娘命他们一定要钉死在这里,死守城门的。 即便到时候,城外大军冲杀进来,与他们决一死战也就是了。 可如若现在便逃走,那便有违了他们这支军队的使命,当真是难以接受。 虽然种似锦,在心中也极其理解徐宁这时候的心情。 可是,当她顺着门缝向门外一看,顿时便打消了想与徐宁一起死守在这里的想法: “徐校尉呀,那门外的禁军兵士们,怕是没有上万也有数千了。” “这般人员规模,试问你们区区数十人,又怎能抵抗的了?” “更何况,徐校尉你现在已然身受重伤了,如果再一直坚持下去,又跟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即便现在,我与那鲁大师、林教头一并留下来,却也是万般不可能抵住这般场面的。” “虽我年龄甚小,但却与那皇后娘娘交情非同一般。” “如若徐校尉你心中还存顾虑的话,大不了到时候,我亲自与皇后娘娘说也就是了。” “现在只想请徐校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