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吉怔怔的看了蔡京好久之后,便突然对其招了招手。 蔡京见闻此情景,顿时便眉头一皱,情不自禁的便向后退了一步: “赵家小子,你如此这般,却是想作甚?” 赵吉满脸神秘地笑了笑: “你可知道在我消失的这一段时间里,我都去了哪里,做了哪些事儿吗?” “而你又可否知道,那些事儿又会给整个大宋江山,带来怎样的影响变化吗?” “有些事儿,是绝对不可以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的。” “若你信得着我,便随我一同前往大帐一角,由我对你耳语几句。” “相信那时候,你会收获良多的。” 赵吉说完这些,便冲着大帐一无人角落处指了指。 而那里,距离他本人及蔡京所站位置,则约有十余米左右。 这时候,蔡京心中当真是纠结极了。 他既想让赵吉等人答应他的条件,同时又不想被敌方所制。 这时候,既然那赵吉,给了他一个单独去往旁边小声议论的机会。 那蔡京本人,又怎能不意动呢? 于是蔡京这只老狐狸,在原处思索琢磨了好一会儿之后,便向着赵吉所指的那个角落,缓缓走了过去。 因为在他看来,只要呼延灼、戴宗二人不跟着过来的话,那他本人的生命安全问题,便绝对没有问题。 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相处,蔡京早就把赵吉的为人脾性摸透了。 在他看来,那赵吉,根本就是一个只好山水字画、只喜四处玩乐,且胸无大志性子懦弱的年轻皇帝罢了。 既是如此,但凡那赵吉身边没有旁人,那他便无需惧怕对方。 当蔡京来到赵吉身旁之后,眼看着戴宗、呼延灼二将并没有跟来,方才放心了不少。 立在蔡京身旁的赵吉,面色颇为无奈的幽幽一叹。 随后便轻声道了一句: “蔡爱卿呀,你且把耳朵凑过来,我有些事想单独对你说。” 当蔡京听闻赵吉此言之后,心中顿时就要乐开花儿了: 是的,是的,一定是的! 赵吉这小子,怕当众应承老夫的那般驱策,会失了那所谓的皇家面子。 所以,才采用这种方式,于这处小声答应我。 不过,如此这般,对于我来说,却也当真没什么差别。 蔡京心中想着,便将自己的耳朵,缓缓凑到了赵吉嘴边。 如此一来,便使得他们两人的距离挨的,越发的近了。 赵吉一看,这会儿的蔡京居然如此听话,嘴角上,顿时便展露出了一丝甚为愉悦的欢笑来。 蔡京见自己都已经把耳朵凑过去了,可赵吉那处,却仍旧没有半点儿想要对他说的意愿呢。 顿时便将头一转,想要大声质问。 可赵吉紧随而来的一番举动,却顿时把蔡京弄的双眼圆瞪,呆若木鸡。 但见那赵吉,忽地抬起自己的左手,遂死死地薅住了蔡京的发髻。 随后提起右掌来,便在那厮满是皱纹的老脸上,一连抽了七八记耳光。 最后,只把那蔡京打得,脸颊浮肿眼冒金星。 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没把他抽的,气晕过去。 而这番举动一出,顿时也把谈判大帐内的所有人,均吓了一跳。 位于不远处的呼延灼、戴宗二人,此刻更是向着赵吉,投去了无比惊诧的目光。 因为在他们二人看来,往日里的大宋官家,那可都是一副谦逊、儒雅、淡然温和的形象。 可是今时今日的赵吉呢? 在一把薅过蔡京的发髻之后,当真就狂暴极了。 那抽打蔡京之时的力度,甚至就连呼延灼见了,都暗叹不已。 反观蔡京那一派系的梁中书,贾精忠以及围绕在大帐四周的百余刀斧手呢? 此刻一看,他们这一派系的首脑蔡京,竟被那大宋官家抽打得如此凄惨。 心中一慌,便齐齐围绕上去,想要从赵吉的手中,将蔡京救下来。 可赵吉的反应速度,却始终比那些人快了一步。 此刻一看,梁中书、贾精忠极其百余名刀斧手们,一下子便向他这处围拢过来。 心中一急,便忽地将别在蔡京发间的一只镶嵌宝珠的纯金簪子,拽了下来。 随后手腕儿一转,便用那只金簪的尖锐处,直抵在蔡京的哽嗓咽喉: “还请诸位冷静一下!” “若是不然的话,但凡我手上稍一用力,蔡京这厮的脖子,便立时会被我手中的这支金簪,整个剖开!” “若你们诸位,不想让这厮尽早上路的话,那便先行将手中兵刃放下。” 梁中书、贾精忠等人,听闻此时的赵吉如此说,顿时心中也百般犹豫起来。 可在相互交换了眼神之后,却也不得不听从赵吉的吩咐,先行将手中兵刃放在脚下一处。 赵吉一看,他这里已然控制住了当下局势,顿时心中也轻松了不少。 此刻,用手中金簪用力抵住蔡京的脖子,便拽着他的胳膊,缓缓来到了呼延灼、戴宗身旁。 眼神直指大帐出口: “我们如此来做,却也并不想把你这厮怎样,只是为求脱身而已。” “但凡我等能够安全的、平稳的从此地脱身,那便必不会害了你的性命。” “所以在接下来的这些时间里,我们也不求你别的,只求你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地,接受我们的挟持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