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吉略显尴尬的笑了笑: “我这不是心里烦嘛。” “所以,便想抱着你们姐妹二人,与你们姐妹二人倾诉一下。” “却没曾想,我家檀馨竟然如此绝情,当真是令我伤心死了。” 因为柳檀馨与赵吉待的时间久了的原因,所以此刻一看他那般表情,又怎能不知其心中所想? 所以根本就不去接这般话茬,而是将话锋一转,径直问起了赵吉,有关于城中叛乱的一些事情: “既然此刻,那罪魁祸首蔡京,都已经被捉住了。” “想必那城中的叛乱事务,至此,也该告一段落了吧?” “既是如此,那官家又在为何事心烦呢?” 赵吉双眼微闭,面容之上的神色很是无奈: “蔡京那斯,现在的确是被捉了不假。” “可是他麾下的那数万兵将们,却仍在与我所率的那支联军,打的不死不休呢。” “根本就没有一点,想要主动投降的意思。” “原本我还想让那蔡京开口,去劝诫一下他麾下的那些兵士们,莫要在与联军做军事抵抗了。” “可却没曾想,蔡京那厮竟嘴硬得很!” “无论怎样,就是不肯开口说出那般话语来。” “甚至还隐隐透露出了,想要以此来胁迫我的意思。” “如此这般,我又怎能同意?” 赵吉此言话音刚落,还没等柳檀馨接话呢。 坐在对面的种似锦,便当先接起话茬来。 面容之上的神色,很是不耐烦: “既然蔡京那老匹夫,麾下的爪牙们于此刻仍旧不肯缴械投降。” “那你便勒令联军所部,继续向那些贼军们发起攻击也就是了。” “在将那些贼兵们尽数杀死之时,面前的这场危机,不就解决了吗?” 赵吉一脸苦笑地看着种似锦: “小锦呐,你说这话当然没有问题,可面前的这般事务,却当真不能这么办。” “那可是好几万的兵丁将士呀!” “倘若能将他们尽数招降过来的话,岂不更好?” “毕竟在当下,咱们大宋境内,尚有田虎、王庆、方腊等部拥兵为王。” “而在大宋境外,无论是辽国还是大金国,皆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邻邦。” “将来,无论是大宋境内还是大宋境外,若发生战乱的话。” “那么有那几万兵士的相助,咱们大宋朝想打赢接下来的那场战争,是不是就更多了一份把握呢?” “更何况,若严格说起来,咱们与那伙叛乱军士都是华夏子民,都是炎黄子孙。” “同根、同源、亦属同族。” “若此时此刻,咱们再于此地互相拼杀的话,那么到时候,只会令亲者痛仇者快。” “让那些,不安好心不存好意之辈,暗自嘲笑我等。”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是当真不想下那个命令,将那伙叛军斩尽杀绝。” 种似锦面色复杂地瞥了赵吉一眼: “可是当下问题,并不是你这般去想就能解决的。” “那数万叛乱大军,根本就不愿投降!” “若不采用重兵压制的话,那又怎能改变面前这般局势?” “为君者,就该杀伐果断一些。” “若历朝历代的那些君王,皆都像你这般犹犹豫豫拿不定主意的话。” “那天下,恐怕早就乱套了。” 种似锦话音刚落,赵吉便颇为着恼的瞪了她一眼。 而那眼神,更是在种似锦娇躯之上的敏感处,逗留颇久。 那意味,既像是恐吓又像是在威胁,更像一种无声的骚扰。 当种似锦从赵吉那处,留意到如此意味的眼神之时。 便好似忽然之间,身上的片片衣物皆都荡然无存一般。 使得种似锦内心之中,忽地一紧,便赶忙将身子转到了另一侧去。 可在言语方面,那种似锦,却当真不会轻易落了气势。 种似锦刚想大骂赵吉下流胚子,可又忽然想到,在这处不仅有自己的姐姐种繁花,更有柳檀馨在侧呢。 所以便将话锋一转,尽可能地压制住了心中的怒气: “难不成,难不成小妹刚才说的不对吗?” “可你为何老是那般盯着小妹看,当真是……” 种繁花略显无奈的看了自家妹妹一眼: “好了小锦,莫要多说了。” “这国家大事,又岂是你这么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所能随便评论的?” “既然官家会在此事方面这般纠结,那便注定了这件事,当真不好解决。” 原本种似锦,还想于这方面再多说些什么呢。 可一看到自家姐姐的那般神情之后,便忽地小嘴儿一撅,将小脑袋扭到别处去了。 而此刻的柳檀馨,却也从椅子上缓缓起身,复又在大厅中央踱了几步: “要臣妾看来,那帮叛乱兵士们,直至自家主子被擒之后仍然不肯缴械投降。” “无非,就只有两种缘故。” “其一便是,他们那处还有着更高的利益驱使。” “至于其二便是,心中畏惧投降之后的悲惨结果。” “可现在看来,那所谓的心中还有着更高的利益驱使,应当已然不存在了。” “毕竟,只有蔡京等人在未来登上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