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头戴斗笠,拎着黑棍子的低调侠士,却对台下的议论纷纷充耳不闻。 一路走到郑彪面前的时候,方才提起手来,轻轻抬了抬斗笠的帽檐,露出他那张颇为英俊的脸来。 而此人也不是别人,正是从刚才开始,便一直躲在一旁看热闹的赵吉。 当郑彪突然看见眼前这个应战之人时,不由得在心中也很是纳闷。 可为了能够尽快登上盟主之位,这时候却也没琢磨那么多: “这位道上的朋友,难不成你是今天才来到此地的吗?” 赵吉满脸大笑地缓缓摇头: “于三天前,便已然来这里了。” 郑彪咧嘴冷笑: “即是如此,想必这位朋友也在三天前,见识过郑某人的本事吧?” “难道你本人竟然认为,能赢得了我郑彪的那般通天法术吗?” “倘若不能的话,郑某人还是劝你早些离去的比较好。” “若是不然的话,你非但那盟主大位坐不上去,且今天也必然会在此大丢颜面。” “却也不知郑某人的这番好心规劝,面前这位朋友,又能听得进去几分呢?” 赵吉忽地朗笑出声: “一分……” “也听不进去!” “却不知我的这般答复,你本人,又可否满意呢?” 郑彪紧咬牙关频频冷笑: “既是如此,那我这处也毫无办法了。” 郑彪道完此言,便忽地将那目光,扫向了在场的诸位江湖同道: “诸位江湖好友们,相信刚才我于此处,对这位上台挑战之人的那般话语,大家也都听清楚了吧?” “既是如此,如果郑某人接下来,与这位江湖朋友对招之事,一旦下手重了些。” “那这位朋友,可莫怪郑某人在此之前,没有提醒过你呀!” “毕竟俗话说得好,刀剑无眼!” 郑彪话音刚落,那赵吉却忽地戏谑出声: “别,你可千万别对我手下留情!” “若是不然的话,一旦到时候我胜了,没准还会落下一个胜之不武的名号呢!” 此番话语一处,只把郑彪气的双臂频颤: “好,我都依你!” 话音刚落,郑彪提起了手中的太阿宝剑,便奔着数米外的赵吉冲杀而去。 这郑彪,之所以没一开始就使用那些道家仙法,不外乎就是想先行试一试对方的能耐如何。 如果对方武力高绝的话,那他本人自是会毫无保留的。 如果对方当真没有什么本事,只有胡吹大气之能耐。 那郑彪本人,也没有必要为这种人浪费那些宝贵符咒。 虽然赵吉在拳脚功夫乃至兵刃方面,都极其拉胯。 但是那郑彪比之他来,却也好不了多少。 所以这二人一经战到一处,便迅速在兵刃方面互拆了七八招之多。 郑彪手中的那柄太阿宝剑削铁如泥,确实不假。 可在陡然对上赵吉手中的那根黑粗棍子之时,却也展现不出一丝一毫的锋利优势来。 几次三番斩到赵吉手中的那根黑粗棍子,非但未曾将那根黑粗棍子斩断一分一毫,反而倒将郑彪的虎口震的酥麻生疼! 郑彪心中暗自心惊: 对方的招式明明毫无章法,可为何将那根怪异武器挥舞起来,却是那般地勇猛异常呢? 难不成,难不成是对方手中的那根黑粗棍子,有着什么古怪? 郑彪越想越觉可能,心生忌惮之际,渐渐地也就不提着手中的那柄宝剑,与之正面交锋了。 转而时不时地,便会伸出手去,欲抓赵吉的肩膀。 妄想通过如此方式,直接将赵吉擒下,以此来奠定这一局的胜利。 可令郑彪颇为无奈的是,那赵吉每次出招都诡诈奸猾得紧。 一见郑彪朝他伸出手来,便提棒直砸。 斗着斗着,郑彪的心中便越发着急,匆匆向后撤了数步,便欲从怀里掏出符咒来施展法术。 可赵吉见闻此情景,却根本不给那郑彪机会。 忽地欺身上前,便又与郑彪缠斗到了起来。 这时候的郑彪在心中,便已然有些后悔了。 他后悔为什么在一开始的时候,不立即施展法术,将面前与他缠斗的小子打翻在地。 如若那会儿就如此的话,此刻,又岂会面临如此困境? 就在郑彪心中郁闷非常的时候,一抹银光便忽地从其侧后方闪现而出。 那速度之快,好似眨眼之间便来到了郑彪与赵吉面前。 郑彪心中一怕,便赶忙将身子侧了一下。 而当赵吉留意到这一幕异象之时再想闪身躲避,已然就有些来不及了。 微微侧动肩膀之际,但见赵吉胸口那处,便已然中了一柄飞刀。 好在今日的赵吉,临出门之前便早有准备。 除去最里面的贴身衣物不算,在其外面不仅穿了一件黑色长衫,更在黑色长衫的里面裹了一层竹质软甲。 可饶是如此,当那柄飞刀深深没入赵吉胸前的时候,却依然将他胸口那处伤得不轻。 没一会儿间,赵吉胸口那处便被喷涌而出的血水染红了。 而位于台下的赵元奴呢? 自从赵吉上台开始,便在时刻关注着台上的情况。 此时一看,自家相公猛然遭他人暗算,顿时便再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