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官员一番不可!” 可沈括接下来的答复,却大大出乎了赵吉的意料: “却是一名,禁卫军中的贫苦兵士。” “那名兵士的家中,从小便是做屠宰营生的。” “所以对于这些东西,自也有些了解。” “在很小的时候,那兵士便已经把这东西捣鼓出来了,可却仅仅用在了马车上。” “上次官家将那般命令下达之后,我等官员将那旨意传至军营之时。” “那个叫刘老三的士兵,方才站将出来,说这种问题他好似可以解决。” “想当初,我们这些工部官员们,几乎都是不信的。” “直至那个刘老三,将我们一众官员拉到他用来拉菜的马车跟前时,方才令我们初步相信了他的话。” “在此之后,我们一众工部官员们,又与那个刘老三,就这种材料反复试验了好多次。” “最终,才将最适合应用于坦克战车上的那种缓冲减震材料,制作出来。” 赵吉一脸兴奋的连连点头: “沈爱卿呀,你现在便去内务府提一万两银子出来,赏给那个刘老三。” “而沈爱卿你及其他工部官员们,在这次事件当中也是发掘人才有功。” “每人皆赏五百两!” “将那些赏赐分发下去之后,沈爱卿你督促那些工部官员们,尽可能保质保量保速度的,将那些坦克战车生产出来。” “初步预计,那些坦克战车的生产量为十辆。” “若今后再有需求,便继续加大生产!” 今日的赵吉,可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因为被他记挂在心里的那个问题,与此刻终于解决了。 可赵吉这里,还没安稳几天呢。 来源于朝堂上的另一个消息,却当真令赵吉,脊背发寒。 “启禀官家,现河北田虎处、江南方腊处、淮西王庆去,皆起十万贼兵,朝我大宋都城进犯而来。” “距离咱们最近的一支,乃是那反贼方腊的麾下所部,此刻预计已不足五十里。” “至于其余两支,皆不足百里之遥。” 赵吉一脸无奈地坐在龙椅上,看着御阶之下,刚刚禀奏完这般消息的宿元景。 只觉头脑一阵眩晕。 本想出言斥责两句的,可话到嘴边,却又突然住了口。 转而用着一种尽量温和的语气,缓缓道了句: “宿爱卿呀,何故……” “何故那贼兵都快打进京城来了,你那处,方才得到消息呢?” 这时候的宿元景,面色无奈极了。 眼巴巴的望着坐在龙椅上的赵吉许久,方才道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非是微臣这处不想早些预警,实则是,实则是这般事物,在此之前就是那枢密院所负责的事儿呀。” “自打那枢密使童贯,叛国上山作了贼寇之后,那枢密院的人心就散了。” “一个个的,都怕遭那童贯的连累,于是便也荒废了那些政务。” “原本微臣,还想将这些事儿禀告给官家,进而让那种老将军代理此事呢。” “可官家却提前一步,将种老将军兄弟二人派往了境外,助那辽国平定金国匪患去了。” “如此一来,这事儿便耽搁了。” “直至微臣这处,从枢密院的些许小臣那里听闻消息称,那三大贼寇马上就要打过来的时候,方才重新记起这些事儿来。” 赵吉听闻此话之后,却也反应了过来: 这时候再去找那所谓的罪魁祸首,似乎也没啥意义了。 赶紧将敌军三方势力的动向探查清楚,方才是最为重要的事儿。 毕竟古语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可就此环境来说,哪些人方才是探查敌军消息的不二人选呢? 正当赵吉百般琢磨,却毫无结果之际,便将心中无奈缓缓道了出来。 而那般言语话音刚落,宿元景便又站了出来: “启禀官家,微臣素闻水泊梁山那伙人当中,奇人异士颇多。” “说不好在那里面,就有一些极善打听消息之辈。” “正好那些人自从接受朝廷招安之后,便一直未曾任用。” “如若在这件事上,那些人能尽出其力的话,那对咱们大宋朝廷而言,也是极有益处的。” 赵吉缓缓点头的同时,脑海之中,却也忽地浮现出了一个人的模样来。 而那人也不是别人,正是有着神行太保之称的戴宗。 戴宗这人,不仅奔跑跳跃的能力极其变态,且这人的小聪明也不少。 如若能将此人妥善应用的话,那在情报传递这方面,必定能大放异彩。 那浪子燕青似乎也行,浪里白条张顺好像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