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消息,竟也回来报与我们知道?” “真是小题大做!” 可坐在一旁的郑彪,忽然听闻如此消息之后,却紧皱眉头从案桌一侧站了起来。 手中的拂尘,轻轻晃动着。 就好似他的心中思虑一般,漂浮不定。 念着念着,郑魔君的双目之中,便忽地闪过了一丝亮色: “诸位将军,且听贫道一言。” “贫道现在好似猜明白了,为什么那大宋军马,明明守东京城守的好好的,却非要于三日之后,与咱们展开平原决战了。” 郑彪话音刚落,聚于作战室内的几位将军,便将目光纷纷投了过去。 因为此时此刻他们的心中,也着实纳闷儿得紧。 甚至还以为如此约战,就是对方所事先设好的局呢。 可此时一听,郑彪的心中居然猜出来是为什么了。 于是便把目光纷纷投了过去,想要听听那个道家魔君,到底想到了什么关键细节。 郑彪面容之上的神情,淡笑一片。 手中拂尘轻轻挥动之际,更将那两颗门牙露将出来: “在贫道将真实想法道将出来之前,却还想问一问在座的诸位将军们。” “假如现在,镇守那东京城的不是什么大宋官家,而是在座的诸位将军呢?” “却不知在座的诸位将军,那城中发生何事,才会迫使诸位将军放弃守城优势,进而与敌军展开平原决战呢?” “还请诸位将军设想一下,因为这更有利于诸位将军,理解贫道的那般想法。” 縻貹、庞万春、张俭、元兴等将,在听完了郑彪的那般说辞之后,不禁纷纷皱起了眉头。 有的,则是伸出了两指,不停在面前的案桌之上拍打着,作那沉吟之状。 有的,则端起了案桌之上摆放的茶水,边饮边皱眉不已。 直至半刻钟之后,方才纷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率先开口的,却是有着小养由基之称的庞万春: “若要本将军看来,除非那城池之中,本将军率领麾下军马着实生存不下去了。” “如若不然的话,那便定然不会放弃守城优势,故而与敌军展开平原对决的。” “因为那样于我军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助益。” “着实是一种,极为愚蠢的作战方略。” “但凡那守城之将不是傻子,便断然不会那么做的。” “至于那城中,到底是遭遇了何种难以生存下去的情况嘛。” “这样说呢,恐怕就多了。” 庞万春话音刚落,坐在对面的縻貹,便连连点头地站了起来: “庞将军所言极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如若让我看来,除非那城内爆发了一种,极其可怕的瘟疫。” “亦或者说,城内的粮食已然不够吃了。” “否则本将军是绝对不会从那坚城当中,主动出来的。” “可如果是瘟疫的话,那城内的众多兵将们,还会等到三天之后方才出城吗?” “怕是城内百姓们在混乱当中,不日便会打开城门纷纷逃出去吧。” “既不是如此,那应该就是城内缺粮了。” “可如此猜测,却又不太对。” “那东京城,既然是整个大宋王朝的都城所在,其在内部,便必然存有数之不尽的粮食。” “而且最近几天,因雨量极少之缘故,根本就不可能出现,会令那米面粮食出现大批量霉变的情况。” “即是如此,便根本不可能出现粮食短缺,不够城内之人用度的情况发生。” 郑彪提着拂尘,一脸淡笑的来到了縻貹身旁,随后还提起手来,轻轻拍了拍縻貹的肩膀。 “縻貹将军不愧是王庆大王麾下的百战之将领,对于这行军打仗之事,真是理解的十分之透彻。” “可是,将问题综合考虑的能力,却稍显欠缺一些。” 縻貹眉头紧皱,可还没等他询问出声呢,那郑彪却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想必在座的诸位将军,刚才也从那名传令兵的口中听到了,那东京城内昨晚曾发生火灾的事。” “而且那般火灾,应该也是极大的。” “如此一来,在座的诸位将军,便不妨跟着贫道一起设想一下。” “如果昨晚的那般滔天大火,其燃起之时,就在那东京城的粮仓附近呢?” “或许那一场大火,并没有把东京城内的粮食,尽数烧尽。” “可在城内的官兵大举灭火之时,却也可能导致大批量的米粮饭食,无法在短时间之内食用。” “在粮草骤减的情况下,城内那么多的兵丁勇士、那么多的平民百姓,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之内又能吃什么喝什么呢?” “当城内吃喝都没有的时候,那些兵马不出城而来,难道还在里面困死不成?” 这会儿的庞万春,点头之频率极其之高,面容之上的神情更是兴奋至极。 忽地抬起手来,指着站立在一侧的郑彪便呼喊出声: “那东京城内的守城官员,之所以会于三天后,便与咱们一众兵马在城外展开决战。” “是不是也就说明了,当下,在那东京城里的粮食,也仅仅只够那些兵将们吃喝三天了?” 郑彪咧嘴一笑: “应该就是如此!” “所以这般时机,对于咱们来说,绝对是千载难逢的。” “而按照贫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