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乔道长的脸色甚为无奈。 摇头叹气了许久: “不瞒陛下说,老道我此次前来这里出谋献策,还当真是心有所图。” “可索图那物一不是财,二不是物,就只为想做你这处的护国法师罢了。” “如果老道这次所出的联合御敌之法未能奏效的话,那么老道我甘领责罚。” “如果确有效用的话,还请陛下任命我乔某人,来做这里的护国法师。” “却不知陛下那处的意下如何呢?” 那方腊的笑声很是爽朗: “朕自从做了这江山之后,一直以来都在广纳天下贤才。” “如若他日道长你的这番计谋当真实施成功了,那么即便当真委派你为我这里的护国法师,有什么打紧的呢?” “自此以后,道长那处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但凡能将这套计划实施成功了,寡人这处便绝不亏待。” “可是当下第一步,按照道长的意思,咱们这里又该怎么办呢?” “是直接将兵马调将出来吗?” 那乔道长一脸神秘地摇了摇头: “若像往日那般调兵遣将,必是不行的。” “因为如此一来,便极易被那大宋探子探去情报,进而获知咱们用兵的蛛丝马迹。” “如果将来咱们这处真需出兵的话,那么也必须得以各种各样的借口,将咱们都城附近的兵马,一点一点运将出去才行。” “无论是调兵前往他处驻扎,还是带兵去哪处开荒种田。” “哪怕是麾下发生叛乱,有哪位将军径直带一支兵马逃往他处了,也是可以的。” “其目的,不外乎便是用于迷惑大宋朝,并让大宋朝的诸多官员们相信,咱们这处并没有再向东京城方面用兵的意图。” “如此一来,无论何时于何地对那大宋都城发起的突袭,都将是极其致命的。” “而当下呢,既然那大金国与大辽国的争斗尚未结束,那咱们便应当先一步,聚集咱们这里与田虎大王、王庆大王那里的军马,一同行出国门,助那大金国把大辽国灭掉。” “可在此之前呢,位于大金军马后方的那只大宋援军,却当真是一股极为麻烦的势力。” “接下来,要怎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才能将那支援军尽数吃掉,才是当下咱们最应该想的。” “不过如此问题,却难不倒老道我。” 这乔老道说着说着,便无比阴狠诡诈地笑了起来。 …… 近日以来,不论是大辽公主耶律南仙那里,还是辽国第一上将兀颜光那里,亦或者是辽国郎主那处的日子,皆不好过。 位于三军阵前的辽国第一大将兀颜光那处,虽将那套太乙混天阵法使将出来之时,其威力极其厉害。 但却也得时刻防范着,来自于大金军队的百般偷袭。 整日里的神经,都异常紧绷。 而且随着防守的时间逐渐拉长,其麾下兵士将领们,也皆都疲惫的很。 若继续这般硬撑下去的话,待到十数日亦或者是二三十日之后。 无需金国军队来打,没准那大辽兵士便当先崩溃于此了。 而且他们这班军队,还是不能轮换的,也就只有这一票人马而已。 位于中军大帐之内的辽国第一上将兀颜光,每日里除了吃饭睡觉之外,便都在没日没夜的研究兵书战报。 可即便如此,却仍旧无法打破当前的这般困局。 而位于大阵不远处的,便是辽国都城燕京了。 辽国郎主那里。 每日上朝之时所议之事,几乎都会与前方战事有关。 可是议来议去一连数十日过去,却仍旧没有议出一点儿眉目来。 久而久之,辽国的满朝文武们,都快绝望了。 虽然耶律南仙那里,也曾频频往种师道、种师中那两处去信,希望他们所率领的那支大宋军队,在牵制大金军马的时候,也能更加强力一些。 必要的时候,接连吞并其几支小股部队,却也是可以考虑的。 可种师道那里回信,一直都以未收到官家明确指示为由,拒绝了大辽国的那般提议。 这不禁就让耶律南仙的心中,既焦急万分却又无可奈何。 可在数日之后,那大金军马居然不声不响的绕过种师道所部,向着大金国的方向缓缓退了回去。 如此一来,不禁也把辽国上下弄的,心中万分不解。 因为在辽国自己人看来,倘若那大金国再在此处,与大辽军队相持十天半个月的话。 没准儿不用大金军队来打,大辽国军士那里便自陷崩溃了。 可是现在呢? 那大金军马竟然不声不响地直接退走了。 如此操作,不仅是大辽国内的百姓们看不懂。 甚至就连一辈子纵横沙场的辽国第一上将兀颜光那处,却也完全猜不透那支大金军马,到底在心中打的什么鬼主意。 可无论怎么说,面前这事对于辽国上下来说,也都是一个极大的好消息。 而种师道、种师中二将呢? 这次行出国门前往这里的主要目的,便是要牵制大金军马的。 可是现在呢? 那大金军马竟然不声不响地直接退走了。 如此一来,却也把这两兄弟晃够呛。 起初的时候,那种师道还认为,那大金军马的如此做法是想耍一记回马枪呢。 待他们这支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