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补偿,更具体的条件你来定。”
陈夕照并不觉得自己有需要用到补偿的时候,唯一促使她不拒绝这个提议的理由是,好像这个约定对她并不会造成什么麻烦。
她又仔细权衡了一番,确定按目前的局面发展下去,的确不会对她造成额外的麻烦。可往日就算面对有十足把握的局面,她依旧会留出一丝退路,更何况眼前这个只是目前可控的情况。
她提出条件:“我可以答应,但需要保留随时叫停的权利。”
盛知樾点头:“当然。”
两人正色相对,眼底透着相似的坦然。
一道大浪打上沙滩。
盛知樾看了眼已经上涨不少的水面,问道:“你还要继续练球吗?”
陈夕照也回神:“还不够,明天一定要赢才行。”
盛知樾笑着伸出右手:“正好我也许久没玩过,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借你的球练练。”
她眼眸擦亮:“你会吗?”
他斟酌片刻:“算是吧,常见的球类我都会一点,但不是很专业。”
“那也很厉害啊,我一个都不会。”她递过球,由衷敬佩。
“你的兴趣应该多在写写画画,很少户外?”他随手垫了掂,看起来极为熟练。
“那倒也不是,某些特定的运动我还是会的,但现在看来应该有些过时。”她退至网后,跃跃欲试,“开始吧。”
“你打什么位?”
“主攻位。”
“主攻……”盛知樾没有急着发球,“你们怎么分的组?男女吗?”
“不是,就按同组,男女都有,怎么了?”
“排球的时速最高一百多公里,比不上网球棒球这类小型球类,但近距离接球同样需要很高的爆发力,我建议,主攻交给个子最高的男同事,这样可以更好的进攻和拦截。”
“那我呢?”
“二传或者自由人。”
他耐心解释,“二传专门负责二次传球组织进攻,及时调整球的方位制造扣球的机会,需要很强的观察、应变和协调能力,职业排球赛场上的二传还要具备一定的战术分析能力,了解己方长短,洞悉对方意图,做得好的确有很大胜算,但你作为初学者……”
他斟酌片刻,委婉道,“可能自由人更合适。”
“自由人?”
“自由人主要是后排防守,不能发球和拦网,你退后一点,我们练习一下怎么救球……”
两人拉开距离,各自进入攻防状态。
另一边的酒店房间。
田薇薇正往脸上拍保养品,门上响起一阵敲门声。
“来了!”她起身开门,“怎么就回来了,房卡没……”
门口的人并不是她以为的陈夕照,而是白承资。
“前,前辈?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吗?”她立刻放下手扯了扯睡衣的衣摆。
“我……我找夕照。”
“哦。”田薇薇瞬间冷漠。
“白天她不是有点晕船吗,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正好带了点药。”他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
“她还在练球,没回来。”
“这么晚了,在什么地方?”
“沙滩……”
话没说完,门口的男人就已经转身:“多谢我去看看!”
田薇薇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眨了眨眼,片刻收回视线:“毛毛躁躁一点都不端庄,还没陈夕照有安全感。”
全力奔出酒店的白承资对田薇薇的吐槽一无所知,他一心想着立刻见到陈夕照。
他犹豫了一个晚上,决定第二次鼓起勇气对她表明心迹。虽然她声称自己已经结婚,但无论工作状态还是生活状态都没有任何改变,她甚至没有戴婚戒。所以他有理由怀疑,她之前其实在说谎。
或许,她是有什么难处……
或许,他可以帮她摆脱困难……
他想问问她,那些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他想听见她亲口否认。
他抱着这样的想法冲入沙滩,却在即将抵达球场时猝然止步。
他看见她因急速追逐扣地的排球而栽倒。
他看见箭步上前拉她起身的另有其人。
他看见那个男人自然地接过她的手。
他看见……那个与她亲密接触的人,是前不久一起吃过饭的盛知樾。
他狠狠抹了把脸,带着满脸的不可置信,踉跄转身。
身后响起砂石摩擦的“咯吱”声。
陈夕照警惕回头,看见一道仓皇逃离的背影。
有些熟悉,对面的前辈?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姓白?他来这儿做什么?
“破皮了,天气炎热最好还是处理一下……”盛知樾拿出手机联系何智明,简单交代了两句,挂断电话留意到陈夕照的出神。他看了一眼她视线所在的方向,什么也没有,好奇道:“看什么?”
“没什么。”她浑不在意地拍了拍身上的沙,“今天辛苦你了盛先生,要不就到这儿吧?”
“还不到十点,不再练练吗?”他看了眼时间。
“盛先生膂力惊人,实在扛不住,我还得留点体力明天打比赛。”刚刚结束如此剧烈的运动,也不见她出多少汗,只是整个人都罩着一层湿气,眼眸看起来明亮而滚烫。
盛知樾避开她的眼神,胸背一阵闷热,下意识退开半步。
他无比庆幸自己认得几个大字,才能将她话里的“膂力”自动替换成腰力,不至于连这句委婉的夸赞都听不懂。但事实却是,听懂之后反而更热了。
但这回热的是耳朵。
他摸了摸鼻尖:“其实我已经收了一半力,下次,下次注意。”
陈夕照晃了晃酸痛的老腰:“下次不玩这个,玩点不用跑来跑去的。”
盛知樾想了想:“骑马?滑雪?不用自己跑。”
陈夕照有兴趣:“可以吗?”
盛知樾点点头:“当然……”
他说起了在郊区的马场,自家名下几匹马的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