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有部活?怎么来这儿了?”
盛逸悔没想到会在这儿看见她大哥,抓着门把的手顿时抖了抖:“那个,今天取消了……晚上正好要去拍点东西,顺便过来看看。”
她举起身前的相机,立刻解释。
陈夕照打量了两眼相机,继续削皮:“你换新相机了吗?”
盛逸悔乐得有人替她转移话题:“对啊对啊!前几天谢策送我的。”
这话一出,盛逸悔和陈夕照都停下手里的事,转头看向另一边。
“……”
谢策翻了一页,“你们这是什么眼神?”
“一台相机可不便宜,你居然舍得?”陈夕照的重点在这儿。
“好端端你送她相机做什么?”盛知樾的重点稍有不同。
“什么叫我居然舍得?说得我有多小气似的。”
谢策一脸坦然,“她那相机本就是因我摔坏的,上次车祸又多亏她及时帮忙,我送点东西不是应该的?”
盛逸悔点点头:“对啊,应该的应该的。”
她快速进门,绕过离得近的盛知樾跟前不去,径直来到谢策床头,熟练拉开床头的小柜子:“这舒痕膏怎么还是上次的样子?你没用吗?”
谢策微微一愣:“忘了……”
盛逸悔一脸不认同:“这种事还能忘?你到底是有多不把自己当回事啊?”
她当即数落起了谢策的不是,一把挟走他的杂志,拿起膏药给他垫起了枕头。
谢策啧了一声,皱着眉略显不耐,虽然磨磨蹭蹭但还是配合她的动作,撸起袖子露出伤痕。
两人这番互动极为自然,看着不像第一次。
陈夕照隐约觉得哪儿不太对,但又说不上来。沉默片刻,她收回视线继续削苹果,不曾留意盛知樾还在盯着对面,眉心渐渐起了褶皱。
等到盛逸悔离开,陈夕照就把盛知樾的出院手续办了,两人当晚回到天咫苑。
刚进门玄关就响起一阵熟悉的幼猫叫声。
循声低头,果然见阿瓜正蹲在台阶上,轻轻摇着尾巴。
她不自觉笑开,蹲身将它抱进怀里。
“阿瓜在等我吗?”
“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
暂代谢策职务的临聘阿姨听见动静出来,正好听见这话:“这孩子可聪明了,自从您前天回来给它带了两瓶汤罐头,这两天就一直时不时蹲在门口等着,我正找它呢,果然又在这儿。”
陈夕照点点头:“辛苦了,你休息去吧,我给它喂点吃的。”
阿姨很快离开。
盛知樾换好鞋也跟着过来:“要我帮忙吗?”
陈夕照婉拒:“我来就行,你早点休息。”
她在阿瓜头顶嗅了嗅:“嗯?一股罐头味,你已经偷偷吃过了?爪子都黏糊糊的,该打。”
阿瓜舔了舔她说的那只爪子,一点不怵:“喵~”
眼看着陈夕照去往厨房,盛知樾再次出声:“既然已经吃过了,那不如给它洗个澡?我去放水。”
他说着往旁边的洗漱间走,等陈夕照回头时,两边的袖子已经被他挽到了小臂。
见他热情至此,陈夕照顺口便答应了。
五分钟后,洗漱台。
“哗啦”一声巨响,阿瓜掀开一片水浪就从池子里游出去。
分明水性极好,却一副死也不肯下水的做派,耷拉着脑袋缩在边上瑟瑟发抖。
陈夕照怕它着凉,立刻给它盖上毛巾,但洗到一半就半途而废,她总觉得没洗干净,就哄着阿瓜再下一次水。
可她好话也说了,好吃的也承诺了,阿瓜依旧不为所动。
正在她为难时,盛知樾将手伸过来:“我来吧。”
裹着毛巾的阿瓜转眼落入一双更为宽厚的手里。
和陈夕照的相比,这双手显然没那么容易挣脱,蔫嗒嗒的小东西在他手里连连叫唤。
明知道盛知樾手上自有分寸,陈夕照还是面露担忧:“你轻点,别弄疼它,慢慢的注意——”安全。
话还没说完呢,阿瓜陡然爆出一阵猛烈的挣扎,钻出水面无果,探出爪子就刨了盛知樾一把。
“喵!”
那爪子没有收敛,盛知樾浅麦色的外臂上顿时多了两道血痕。
“阿瓜!”陈夕照冷声。
阿瓜似被她唬住了,打了个冷颤不敢再吭声。
她翻过盛知樾的手背查看伤势。
“没事,不痛,趁它现在听话把剩下的给洗了。”盛知樾只是瞟了眼手臂,完全不在意。
“胡说,禽兽抓咬最是要人命。”陈夕照接过阿瓜顺手放在旁边的置物架上,随后捞起盛知樾的手放在流水下冲洗,“往年因为猫抓病丧命的人不知凡几,你怎么就笃定自己没事?破了皮一定要用流水清洗,用皂水反复清洗。”
她翻出肥皂放在手心,等到打出绵密的泡沫,翻手涂在盛知樾的手臂上,一边在伤口周围轻轻揉搓一边往下说。
“这个猫抓病太过离奇,一定要小心应对,别看一开始不痛不痒,过段时间就会发痛发热浑身麻木,到后来举止癫狂形容凄惨,十患九死不得不防,我之间就见过……”
她嘴里滔滔不绝,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盛知樾起初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但犹豫片刻又咽了回去,改成了轻微的“嘶”声。
“怎么,痛吗?”陈夕照手上一顿。
“有点。”盛知樾点了点头。
“那我轻点。”
她果真放缓了动作。
只是原本力气就不大,这会儿更加卸力后,揉搓的动作隐约成了往日逗猫的样子。
速度慢下来,陈夕照终于察觉掌心下不同寻常的热度。
连温热的手感都和平日摸阿瓜时极为相似。
心里生出一阵说不上来的怪异,为了压下这股子怪异,她再次开口,顺着刚才的话题继续往下说:“虽然清洗得很及时,但保险起见还是得去打针疫苗……”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