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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x医女(1 / 2)

赵朔州眉心抽动:“……记得。”

他一醒来,负责情报的灰靥,也就是灰衣男子,就把他昏迷后发生的事,方方面面俱都告禀了一番。

这件事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即便他并不在乎身外之财,但也深知万两黄金是如何巨大的一笔财富。也就是林觉眠这般只知金银为何物,却不识金银为何数的豪族世家子,才嘴一张就轻易许出去了。

不夸张的说,这笔财富拿出来,连上面那位都会忍不住心动。

赵朔州看着笑盈盈的女娘,不由有些头疼。

他打了十多年的仗,南征北战,缴获金银无数,除开交上去的数额,剩下的积累起来也是一笔豪富,不夸张的说,国库怕也不见得比镇北将军府的府库来得堂皇富丽。

毕竟上面那位还有天下要养,而他,孑然一身,这些年又常驻漠北,没甚耗费,间接导致京城镇北将军府的府库年年只进不出,金银珠宝堆积成山。

黄金万两虽多,但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数字。

他拿的出来,甚至不至于伤筋动骨,但……

面前女娘脸上的笑容那般显眼,显然是对这笔钱财抱有期待的。

赵朔州斟酌着用词:“待我痊愈,自不会少了你的……”

他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在对方的笑容里咽了下去。

停顿片刻才道:“万两黄金是你给我治病应得的报酬……我的意思是,你的这瓶丸药在这次抵御北夷中立功不小,军中向来赏罚分明,是你的功劳,就不会被平白贪墨了。”

洛因一愣,随即低下头,似沉吟了片刻:“吃行穿住,我样样不缺,也不知该要些什么了。”

她说着,抬眼瞧等待她回复的将军,忽而弯了弯柳叶眉:“不如、不如将军唤我一声……阿因吧。”

赵朔州愣怔,冷厉眉眼还来不及蹙起,洛因已经侧过头,避开他的视线,目光落在风雪中逐渐清晰的房舍轮廓,摸了下耳垂,似随意道:“我敬仰将军,总觉得洛姑娘、洛姑娘地叫着,生疏了些。”

于是心底升起的那丝古怪情绪就变成了无奈:“……叫将军就不生疏了?”

洛因眼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她伸出手掌,拨了下飘落的一片雪花,声音在浩大的风声雪迹里显得有些微渺失真:“可将军,就是我的将军啊。”

洛因侧头看他,似是疑惑:“将军,这个要求不行吗?”

赵朔州默了默,深深看了她一眼,还是唤了句:“……阿因。”因为生疏,声音甚至带了些哑。

他从未和人这般亲近过。

哪怕只是一句亲昵的昵称而已。

洛因瞧得分明,心中叹息,又觉得如他这般楞头小子的模样甚是有趣。

她抿唇笑得隐约。

她会让他一点一点适应的,从孤寒的神坛上下来,体会一个普通人的喜怒。

而赵朔州本人,尽管一开始很不自在,但他本身并不是拖泥带水的性格。

他似乎从这一句称呼上迅速完成了某种转变,连看着洛因的目光都变得大胆起来,冷峻的面部轮廓似乎也柔和了许多。

一直压在口舌下的话也不再犹豫说了出来:“阿、因,你既让我这般唤你,我又年长你许多,便擅自做你一回兄长。”

“那万两黄金,不会少你,我说话算数。”他沉吟,“但不能一次全数给你。你看这样,你就当放将军府存着,若是需得用了,便凭信物去账上支取,数目时间都由你。”

赵朔州说着,就扯下腰间悬坠的半阙弯月似的玉珏递递过来。洛因柳叶眉微挑,并不推辞的接了,垂下的眼中,古怪的情绪酝酿……兄长么?

赵朔州见她不抵触,心下也微松出口气,接着道:“非是我要拘着你如何花用,而是这笔钱财数目庞大,将军府护得住,到了你手中,却会引得人心动荡,无异于催命毒药,杀人于无形……”

洛因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无奈打断他连番的解释:“将军不必再解释了,我又非三岁稚儿,怎会不明白小儿抱金过闹市的道理。”

为了说清楚,一个冷厉寡言的将军,生生弄成了话贩子。

虽然她原本就没想真的要这笔钱,钱财于她,也只如一个数字。但赵朔州的这番贴心,却叫她心中熨帖。

不由含笑瞧着他。

原本,她以为,真到了他痊愈践诺的那天,他最多会提醒她一句。

他却是早早就考虑好了。

此前的几番欲言又止,难道一直就在思量这些?

赵朔州叫她看得有些绷不住,只得微微移开了眼,说道:“我既为你兄长,为你考虑周全些自是应当……”说着声音不甚明显的小了些,“正如你对我一般,事事劳心。”

洛因清浅一笑:“将军的心意,阿因自是知晓的。”

赵朔州别开眼:“……”

洛因目光在他微红的麦色耳垂上晃了晃,不再逗弄,而是续上了偏移许久的话题:“将军,还记得我说的药浴一事吗?”

说到正经事,赵朔州找到了自己的表情,肃容敛色“嗯”了一声。

转过一道廊檐,便瞧见了几步之外敞开的门房,厅内原木桌面上赫然摆着冒热气的食物。

洛因远远瞧见一眼,鼻尖轻嗅,便知俱都是自己提前嘱咐好烹煮的药膳。

她不急不徐道:“将军这阵子的奔波到底耗费了身体,这药浴方子又药性暴掠,为了不伤及身体,待用药膳温养一段时日,再开始吧。”

习武之人五感敏锐,赵朔州远远便闻到了饭食中混杂的中药味道,闻言也不多诧异,微一颔首,对洛因的决定没有疑意:“便依你的。”

洛因便也不客气说了一串禁忌,最后总结道:“将军,这些时日里,再不能点灯熬油,昼夜不分了。也受不得冷冻。”

说着就进了厅房,她目光扫过一圈,拿了桌上一个暖手炉搁到赵朔州怀里,对方一愕,从没接触过这般精巧的玩意儿,一时颇有些手忙脚乱地接住了。

暖手炉一般是贵妇人或者官家女娘才会用到的精巧东西,洛因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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