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教授脚底生风,从进入地下教室的那一刻起,整个房间鸦雀无声。
好强的压迫力!
斯内普教授走到讲台上,冷冷的扫视一圈学生,拿起名册点名。在他念到哈利波特时,停顿了一下。
“哦,是的。”斯内普讲授用低沉的嗓音说,“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大名鼎鼎的人物啊。”
斯莱特林这边察觉到教授对波特绝不是善意,像是得到了某种依仗似的,嘿嘿笑起来。
阿格莱亚原本对哈利波特抱有的好奇心在前几天的观察中逐渐消逝,也看戏似的轻笑。
她对神秘人没有太多恐惧,印象中这个人只是一个被婴儿打倒的法西斯,一个失败者。对打倒神秘人的波特更没有敬佩,再怎么看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一年级学生,额头上的伤疤就是他唯一与众不同的地方。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并不是老虎不可怕,而是牛犊不知道老虎的可怕罢了。此刻阿格莱亚就是这个初生牛犊,就算在书上看过许多关于神秘人的恶劣行为,她也不能真正体会到当时人们经受的创伤。
“你们来到魔药课的课堂上,是为了学习魔药配置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用耳语般地声音说,全班却没有一个人没听清他的话。没有学生敢在这种时候窃窃私语,斯内普教授的威慑力笼罩教室的每个角落。
他简单地介绍了几句魔药的作用,勾起学生们对魔药制作的兴趣和向往,“……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阿格莱亚似乎看见斯内普教授说道傻瓜笨蛋的时候朝波特那里看了一眼,真是匪夷所思,她想。
斯内普教授怎么会针对哈利波特呢?
“波特!”斯内普教授突然发问,“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阿格莱亚看见波特一脸懵逼的样子,估计连问题是什么都没听清。他询问似的看了一眼红发男孩,那男孩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赫敏蹭地举起手臂,举得老高,相当急切。
她就那么想证明自己吗?表现力也太强了吧,阿格莱亚回想了《魔法药剂与药水》中关于生死水的知识点。
“我不知道,先生。”波特说。
斯内普教授冷笑,“啧,啧——看来名气并不能代表一切。”他故意装作看不见赫敏高高举起的手臂。阿格莱亚身边,德拉科跟斯莱特林的几个男生笑得桌子直晃。
接下来斯内普教授陆续询问了几个问题,波特一个都没有回答出来。他对斯内普教授说,“不过,我想,赫敏知道答案,您为什么不问问她呢?”
格兰芬多那边几个男生笑出声,可阿格莱亚注意到斯内普教授的心情显然不太好,原本想举手给学院加分的念头也不动声色地压下来。
“坐下!”斯内普教授对赫敏怒喝道,回到讲台上揭示了刚才三个问题的答案,“你们都会了是吧?为什么不拿笔记下来?我难道是说给波特一个人听的?”
“波特,格兰芬多因为你顶撞老师被扣了一分,希望你下次能长长记性。”
这节课他们学习了一种治疗疖子的简单药水。斯内普教授给他们分成两人一组,阿格莱亚恰好跟德拉科在一起,整整一节课她都能感受到帕金森冒着怒火的视线,好像要把她盯个窟窿。
德拉科的魔药制作的确很有水平,虽然他看上去像个纨绔子弟,但无论是哪个科目的学习,他都在班级里出于领先的那小部分。
阿格莱亚见状只是配合德拉科做一些称重之类的小操作,剩下的都交给他。
“我从小就待在斯内普教授的制作室里,他喜欢我帮他处理一些细碎的原料。”他看见阿格莱亚对自己的手法露出惊艳的神情,忍不住透露了几句。
阿格莱亚的表情的确很到位,德拉科看见面前这个漂亮女孩一脸倾佩的样子,成就感油然而生,表现的欲望更强烈。
此时的他早就忘记要让阿格莱亚吃不了兜着走的危险发言。
“斯内普教授是我的教父,我跟他学习过很多魔药的制作方法。”德拉科骄傲地讲,“当然啦,他总是夸我在魔药上有很强的天赋,否则就算我是他的教子也不会轻易得到他的青睐。斯内普教授可是个非常严格的人。”
斯内普教授在学生的桌子间穿梭,观察他们做的魔药,他嘲讽的语气让许多内向的学生都抬不起头,几乎所有组都挨过批评,只有德拉科幸免。
“斯图尔特小姐,难道魔药课是让你学习‘参观’的吗?还是说你那双大小姐一样尊贵的手做不了脏活累活?”斯内普教授阴恻恻的声音在阿格莱亚背后响起,叫人寒毛直立。
“接下来的任务由你一个人完成。”他命令道。
阿格莱亚对此感到非常冤枉,德拉科有心在自己面前装逼,只让她经手那些容易的操作,她当然得成全人家,阿格莱亚看向德拉科,以为他能帮自己说两句好话,结果德拉科只是在一旁偷笑。
“好的,先生。”阿格莱亚顺从地说,理智告诉她,解释之后自己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显而易见,斯内普教授对阿格莱亚的嘲讽只用了不到一层的功力,整整一上午格兰芬多被他批评地最惨,其中救世主波特和纳威堪为代表。
这也让阿格莱亚给德拉科的毒嘴找到了一个来源。
“豪猪刺不是这么处理的。”德拉科啧啧地说,“你浪费得太多了,因为你这种人的操作多了多少可怜的豪猪失去他们御敌的盔甲!”
他在一旁指指点点,但又不肯帮忙示范,“得等药水变成蓝青色才能加干荨麻!”
“这就是蓝青色啊!”阿格莱亚说。
“笨蛋,这是湖蓝色!现在加干荨麻,疖子药水的疗效会大打折扣!”
她按照书上的步骤处理了鼻涕虫,正要往干锅里放,“你沥水了吗?鼻涕虫那玩意处理成这样让人怎么能喝下药?”
德拉科讥诮地说,“你可以尝试给你的敌人制作疥子药,说不定他能一命呜呼呢!”
没有什么敌人,倒是挺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