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了三十年的果粮。那丫头竟喝了几口,醉意大发,将一坛酒摔没了不说,还跑到他师父跟前,揪着他老人家的胡子叫“清风臭老头”,说要与他算账。
哭诉着这些年来自己抄过的书,禁过的足,还当场将她被罚抄的经文都扔进了炼丹炉里,那一次一闹,可是惊动了整个白云山。
可是白云师伯依旧风轻云淡,一句“算了吧师弟,至初还小,不懂事,你莫计较”就给打发了,他师父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这白云山没了家主,事务无人处理,师伯又不管不顾,他等欲哭无泪,寻了半年,带着这小丫头上门请罪,好说歹说,才把人劝回来。从此以后,无人再敢惹师父生气,后来小丫头也知道要收敛些,只犯点小错小误。
“长谦,去我房里,为师有话交代。”
“是,师父。”
长谦向白云道长行了个礼道别,面向唐至初时,“自求多福”到了嘴边溜了个弯换成了“小师妹多加保重”,然后跟上师父的脚步,退了下去。
见清风道长走远了,唐至初这才松懈下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师父,你们不是在商量什么魁首的事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有,我君子师兄呢?”
白云道长倒也不介意她这般无礼,反而笑着说道。“与他们无话可谈,为师便先行回来。殇儿有事,晚些才回来。”
“哦,那我要带些什么去临川好啊?”
“放心吧,我已让殇儿替你准备好了。”
“果然师父和君子师兄对我最好啦!”
唐至初立马讨好般的蹲下给师父捶捶腿,隔着衣布,都能感觉到他冰冷的肌肤,说来也怪,师父常年体温冰冷,就算是炎炎夏日也是一样,她笑着百般关心“吃的如何,住得惯吗,路途累不累啊”,哄得白云道长笑逐颜开。其实有一件事唐至初一直想不明白,师父是臭老头的师兄,年纪比他大,这臭老头一把胡子,一头白发,脸色也有一些皱纹,可是师父却一头乌发,容颜不老,一点也看不出来已是百岁高龄。
“初儿,方才你师叔所说你要牢记,切不可惹事。但是倘若他人先动了手,你也不必忍气吞声,但下手要注意点分寸,这能到临川堂的都是仙门子嗣,切勿伤及性命。”
“那可以打骨折吗?”
“最好只是皮肉伤。”
“好的师父,我知道了,我下手轻点就是了。”
“初儿乖~”白云道长摸摸唐至初的头,想到她将要离开这白云观,不由得叹气。心想着,但愿初儿在外不要受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