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抓来了?”
“不不不不不知道是哪哪哪个,就就就就一起抓了。”
“女的也有?不是说是儿子吗?”
“没没有啊,只说是孩孩孩孩子,没没说男男女。”
“那现在怎么办?”
谁在说话?
这是哪里?
发生了什么事?
眼前一片黑,脑袋终于在经历一阵眩晕后缓过神来。
唐至初试图动了动,但她感觉双手双脚似乎被什么绑在了一起,让她动弹不得,嘴巴也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声音。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跟琅弋会合后去了戏台,买东西吃的时候忽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后背,然后有人往她眼前撒了一手□□,接下来就记不起来了。
所以,她被绑架了?
唐至初试图挣扎了一下,无果后只好放弃。
她的心情从发懵转换成惶惶不安,不知道小雅他们现在怎么样了?现在只能寄希望在他们身上了。
只是为什么绑架她啊?她在临川也没跟谁结仇啊!难道!是贪图她的美色吗?毕竟我也是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大美女,若是遇上好色之徒也实属正常啊。
很快,她的希望就破灭了。
感觉有一个人按着她的肩,粗暴地将她眼睛上的黑布揭开,光线刺得她一时间有些不适,她下意识避了壁,再睁开眼,眼前的场景让她心头一凉——小雅、楚晓、琅弋五花大绑得坐在她面前,她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小,奈何嘴巴无法出声。
他们就这般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傻了眼。
一把利剑将他们视线斩断,横跨在他们跟前,唐至初下意识往里缩了缩。蒙面人一口粗糙的嗓音:“说!谁是连家的狗?”
原来是冲着琅弋来的,他们几个看向琅弋,只见他眼神满是惊吓。连琅弋想,至初小雅和楚晓都是重情重义的人,肯定宁死不屈,不会出卖他的,但尽管如此,他依旧吓得直发抖。
大家一同摇了摇头。
另一个稍微矮胖的蒙面人见状,也上前来,说话结结巴巴的恐吓。“如如如果你们不不不说,我我问一遍就就就就剁剁剁掉你们一根手手手……”
“手指头,直到你们说出来为止。”那个高壮的蒙面人显然也觉得听着太过费力,而且结巴起来,一点气势都没了,干脆抢了他的话。
“没没——没错!”
他们仍旧沉默着,唐至初是真怕他们动起手来,目前还不知道他们的企图是什么。
高壮蒙面人忽然一把将楚晓踢倒,一脚踩在他身上。“还是不说,那就从你开始吧!”他的剑往楚晓的手伸去。唐至初乱动着,极力发出“捂捂捂”声,奋力反抗着,眼里满是无奈的焦急。矮胖蒙面人终于意识到她要讲话,伸手将她嘴里的布拿了出来。她松了口气,喘着气,急到了嗓子眼。“等一下,等一下!”
“你你你你说。”
“我……”唐至初看向琅弋,此时他也在看着她,眼里是恐惧,她又看向小雅和楚晓,他们也在看着她,但他们也是慌乱。唐至初明白只能靠自己了,她深吸了一口气,以此来缓和心中的恐惧,她强装镇定。“你们找这个姓连的是要杀了他吗?”
“我我我们杀杀杀他作甚?”
唐至初暗暗松了口气,虽然不知真假,但她现在宁愿相信。“那要是我们说了,你们就会放我们走吗?”
“不错。”
“可是你们出尔反尔怎么办?”
“呵,我杀你们几个小屁孩做甚?只要你们好好配合我们,我们就放了你们,若是你们不听话,我就把你们一个个都杀了!”
三道眼光朝她看过来,额头上因为害怕出了冷汗,她的心脏狂跳着,只能通过自我安慰来缓解紧张与恐惧,她没有看琅弋,但是她知道琅弋现在肯定在盯着她看。
一般仇家都是害命,他们既然说了不杀他,应该不是仇家;若是谋财,临川与南斗城相隔千里,不可能在此处抓他;不是谋财也不是害命,那便是为了某些只有琅弋才知道的事,如此的话,只要琅弋机灵点,好好配合他们,应该能拖延一定的时间等他们药效缓过来救他。
“快说!”
“他,他是连琅弋。”唐至初伸长了脖子,指着琅弋,他双瞳瞪得如铜铃,两行泪从眼里“咻”地流下来,绝望到了极点。
“对不起了琅弋,你自己一个人要坚强。”唐至初朝他眨眨眼,可他仍旧是那副惊恐到了极点的神情。
蒙面人如约放了他们,只是他们被蒙上了眼睛,走了很长一段路,接着他们被推到了什么上面,似乎是木板上,木板晃悠了几下,唐至初猜想应该是被扔上了船,接下来木板摇摇晃了起来,她听见了水流声和嘈杂的蛙鸣声汇成一片。
药效终于过了,她从袖中滑出一支簪子,那原本是她打算送给莲姨的。
终于割开了粗绳,她将眼睛上的黑布揭下来,周遭黑漆漆一片,他们果真在船上,水流得很快,此处像是在湖中央,环顾无岸。她忽然一阵眩晕,耳边传来一个绝望的孩子的求救声和水的扑通声,等她晃了晃脑袋,再睁开眼时,四周静悄悄的,方才只是她的幻听,那种真实感让她打了个寒颤。
但她无暇顾及那么多,她迅速给小雅楚晓解了绳索。他们也被吓得不轻,看样子还没缓过来,特别是小雅,脸上煞白一片,唇没有一点血色,唐至初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她身上。
小雅抓着她的手,双目含着泪。“我们这么走了,琅弋不会有事吧?”
“放心吧小雅,他们既然放了我们,说明他们也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方才他们也说了不是为了要琅弋的命,我想他们一定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唐至初安慰着屠小雅,也是在安慰自己,她的心现在仍旧狂跳动着,身体也抖索着。“我们现在回去找人来救琅弋。”
楚晓看了看四周,全是山水,只有一艘破船,他莫名心头有一团火,似乎是恼怒自己的无能为力。“我们现在在什么鬼地方都不知道,要怎么回临川堂?”
唐至初掏出一张符篆。“你们——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