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前,天下纷争四起诸国割据,民不聊生,不知什么原因局面健明,终分三国。
梁国弱小靠在域外挖河道闭关而守苟存于最后,卫国与齐国并争天下,后又平分疆土,齐卫两国彼此虎视眈眈谁也不肯让先,
但两国都已大伤元气需要修整,加之实在是看不上那弱小的梁国,便要求梁国进献珍宝,割除城池于两国。
宋国更是提出拿一人换梁国五城。
这人便是享誉天下的“璟言公子”,五岁那年跟随其父梁国宰相拜会当世大儒南湘子,他爬到树上躲了清闲,
恰逢遇到夫子学生聚会作诗,忽闻树上传来一句诗只听得才气斐然其中之意恣意洒脱一时无人所及,南湘子连连赞叹,
没想到竟是树上之人梦中呓语。
束发之时为浅月阁题字作诗,醉酒在屋顶谱了一曲“绸裳锦”,千金难得一赏,天下四方居士皆慕名而来,名满天下。
舞象之年,为一头被老道士寻了数十年之久才捕到的苍狼白鹿打赌,
一袭白衣似云似雾,腾空跃起,身法飘然,直登穹顶之山,
抢了老道士的坐骑赢了赌局。
得了白鹿却不曾将其饲养驯化,而是直接解开束缚放其远去。
有人作诗送于公子“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璟言公子回赠一壶自酿的“清浊饮”只闻其香便如梦如醉。
无数爱酒人士愿掷千金,他却挥挥手“没意思早就不酿了。”
公子其容容冠天下,有见过的人评“公子只应见画,定非尘土间人。”
而这样的人竟要被作为国家交换的筹码送去入卫国。
一时间梁国百姓哀声怨道,无数女子暗自落泪,有学之士捶胸顿足。大臣们更是纷纷请求上书,
“若非璟言公子之法,我梁国恐无法保住根基。”
朝堂之上一位大臣秉言,众大臣纷纷附和,但偶有几个零星大臣沉默寡言。
站在最前列的那人安静淡然站在原地未曾出列好像无关他事一样,
“荣爱卿,如何看啊”坐在高位上的人问道。
这人才有所表示“陛下,吾儿璟言可换我梁国五座城池,数万百姓值已。”话语中透露着坚定。
“朕,认为不妥。璟言乃我国臣民,凡是百姓朕皆要护之,尚且是一少年郎,怎可随意送于他国。”
梁王这时有意无意的向身旁太监一瞥,太监退下。
恰此时“报——”
“何事如此着急,不知道陛下正在商讨璟言公子之事吗!”身旁太监强先道。
“回陛下,太子,太子殿下和几位大人家的子弟为祝寿打猎偷偷出了国门被卫国的人给抓了。”
来报的人颤巍巍的低下头。
“这,这”一众大臣顿时语塞,不作他声。
“哦,岂有此理,太子如此胡闹,卫国将我国脸面放在哪里?”
梁王故作生气道,而后缓了缓收敛了情绪,
“卫国可有提何条件,太子与诸位公子可还安好?”
“回陛下,卫国来的人说一切安好,就是盼望着璟言公子能早日到卫国做客,这也好早日慰藉太子的思乡之情”下面回道。
容慕眠出列止住了其他大臣的发言,
毕恭毕敬的行礼道“求陛下为江山社稷考虑,早日应了卫国的要求,吾替吾儿谢过陛下的厚爱。”
低头掩去了眼底那抹讽刺,真是一出好戏码。
“这,爱卿如此坚决,朕亦是想保却有心无力啊”
梁王故作无奈道,那眼中似是含着一抹深意。
朝事毕,各大臣都象征性的安慰几句便纷纷离开了。
马车回程中被拦下,一袭黑影潜入,荣慕眠似是知道来人,一动不动,闭目养神。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早朝前陛下大怒之事,所以才在议论之时一字不发,等着陛下问起,
真亏了你如此配合上面那位演这一出贤君良臣的戏码。”来人说道。
谁能想到当朝宰相的车里竟坐着梁国鼎鼎大名的将军钱如海,
两人往常在朝堂上吵的是不可开交犹如死敌。
只怕这幕传出不知道会惊掉多少人下巴。
“瞒过了诸位大臣,却暗中透露给我知道,这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梁国若趁卫国尚未修复还可与之一战,卫国的威胁不过是纸老虎罢了,咱这位只懂权衡掣肘的陛下竟被忽悠住了?也不知道是被卫国吓到了,
还是,害怕我贤侄风头太盛挡了太子的路。”钱如海话中讽刺之意尽显。
“就算没有此祸,璟言的未来本就不会太坦荡,这样的路是避不开的。”
“你这话何意?什么叫本就……”
容慕眠摇了摇头,不愿多说。
自璟言公子被送往卫国做质,过了一年有余。
齐国和梁国突然联合发难攻打宋国,宋国竟毫无抵抗之力让齐国占了京,卫国君自尽,就此国灭。众人猜测纷纭,不得其解,但都纷纷叫好。
卫国自建国来只顾敛财百姓生活苦不堪言,齐国此举大获人心,
很快便收拾了残余,将前卫国太后一众妃嫔皇子囚于深宫之中,
并创立年号“宣和”。
自此天下按方位分北齐南梁,南梁只占五分之一疆土,其余皆为北齐地界。
梁国向齐国讨要奖赏请求让宋璟言回国,但齐国以要为宋璟言封官授爵的名义拒了。
齐王华阳帝赐他典乐之职,让他兴致来时修著修著乐谱,写写诗词,不曾强迫做什么。
自此宋璟言归齐国所有。
华阳帝对璟言公子甚是礼待,为其专门修建府邸“就竹轩”,并邀请永住宫中,还命令所有人未经允许不得打扰。
而看懂局面的人心中都清楚,
这表面上的礼待,不过是变相的囚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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