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唱完歌,走来我旁边,随后坐在的身边。不一会儿,他朝我这边挤了挤,我看了他一眼,下意识往另一旁挪了挪位置。王海依旧离我很近,笑着说道,“往我这边来点,别太挤了。”
我翻着白眼不理他,随后低头玩起手机。
“来,喝酒啊。”王海站起身,一个眼神示意正在唱着歌的王志。王志赶忙放下话筒,然后开了一整箱啤酒,王海招呼其他人,然后拿着骰子,说道,“美女们,你们会不会掷骰子,谁要是输了,就罚酒。”
“我们不会。”林友说道。
“来,不会我教你们,只要会喝酒就行。”王海给每个人递上一瓶酒。
“王总,我先回家去了,老公刚刚打来电话,催我们家去。”店长带着闺女站起身,准备离开。
“这么早就走了?”王海知道没办法拦,只能笑着相送。
“记得将我们家的小美女们平安带回家啊!早点回去,不许逗留太晚。”店长叮嘱道。
此时我跟莫默两个同时站起身,准备蹭店长的车回去。
“你们两个别走啊。”王海站起来,正准备拽着我两,让我两留下。
刚好莫默闪的快,很快就跑出了包厢。王海拽着最后边的我,我的手臂被他牢牢抓住。
王海一直拽着我不放,并提议大家一起站起身。众人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听话地站在桌前的空旷处。“大家围成一个圈,手拉着手,贾鑫,音乐走起来。”
贾鑫放了一首非常劲爆的音乐,《苏喂苏喂(DJ)》。众人跟着王海三人,摇晃着身体。王海左手拉着我的左手,右手拉着林友,贾鑫和王志也穿插在众人中间,带动节奏。
我的左手边,是贾鑫拉着我的手。刚开始的时候,我不自然地看着众人一边狂笑,一边尽情摇摆身体。不一会,我不知不觉间也被带进了跳脱的节奏和狂欢的气氛,随后和众人一起疯狂起来。
一歌完毕,众人在狂欢中卸下了所有的矜持和陌生,并打消了想立马离开的念头。在王海的组织中,众人又开始了划拳、摇骰子和喝酒的活动。
活泼的林友和另一个结了婚的前台大姐姐,陈颖,很快和王海,贾鑫,王志打成了一片。陈颖酒量非常好,据说成家之前在夜场工作过。H城地方比较小,彩礼却出奇的高。不少家庭会牺牲女孩们的上学机会,让十几二十岁的女孩去夜场工作,供养家庭开支,甚至被要求给亲兄弟挣彩礼钱娶媳妇。这不仅让我想起了,近年来非常大火的电视剧,《欢乐颂》,樊胜美被迫养父母兄弟的悲惨家庭境遇,现实生活中的“樊胜美”并不在少数。好在陈颖性格开朗乐观,并没有听见她埋怨家里所要求的不公做法。
看我一个人在一旁沉默玩手机,王海眼疾手快抢过我的手机,揣进了他的口袋里。
“还给我。”我吃了一惊,随后皱着眉头说道。
“玩什么手机,一起来玩骰子。”
“我不会。”
“不会我教你啊。”王海笑道,“不然手机别想要了。”
我楞楞地看着他,知道输的人得喝酒。
“我不会喝酒。”
“能喝多少喝多少,啤酒也叫酒啊,这不是白开水么。”
“一起玩吧。”林友和陈颖也说道。
看我依旧摇着头,王海说道,“喝不下我替你喝。”
王海很细致地解说了这一次骰子的新玩法,很快几个人玩地不亦乐乎,吵吵闹闹,却也挺开心。
不知道王海要了多少箱酒,反正桌子上是一片狼藉。刚开始我还十分抵触喝酒,但后来仿佛找到了压抑许久的情感宣泄口。
骰子玩得十分蹩脚,所以酒也没少被灌。尽管王海后来的确帮我喝了不少酒,但一向不胜酒力的我,最后摊睡在沙发上。喝酒的感觉很畅快,醉酒却只剩难受,而且是十分的难受。
很快到了晚上十一点钟了,陈颖提出得回家去。
“时间还早呢,夜生活刚刚开始。”王海仿佛没喝酒的人一般,面不改色,如果不是身上散发酒味,好像并没有喝酒一样。“
“不行了,不行了,太晚回去老公得骂人了。”陈颖收拾手机和包。“走吧,改天再一起喝酒。”
于是一行人互相搀扶地走出了包厢。林友也喝高了,王志搀扶着她,但林友头脑还比较清晰,只是此时比较闹腾。
王海将林友转交给王志送回家,然后车上载着我和陈颖两个人。我只感觉头十分沉重,根本记不得怎么坐上车的。陈颖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她老公一直不停打她的手机催促她回家,所以她提出让王海赶紧将她先送回家去。等到了小区门口,她拿起包,抢拿起自己的背包,匆忙下车,摔门而去。
陈颖下车后,车上只剩我一个人了。我睡在副驾驶的位置,手一直捧着沉重的头。王海启动车子的时候,我隐隐听见他问道,“还好吗?”
我并没有回答,依旧痛苦地蜷缩着。
凌晨四点,我摸着沉重的头,从睡梦中醒来。意识慢慢恢复之际,我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场景——酒店房间里,身边好像躺着一个人,我扭过头去,透过廊灯传来的光亮,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王海。王海这时的鼾声此起彼伏,我发现自己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自己的腿搭在他的腿上。
这是什么情况?我一屁股坐了起来。
可能是我的动作幅度太大,王海也被我惊醒。“你醒了?”他带着浓重的睡音嘟囔着说道。
“我为社么会在这里?这是哪里?”我欲哭无泪。
“酒店房间里啊!”他轻松地说道。
“哪个酒店?”我发现身上的衣服都在,松了一口气。
“这不就在你自己家酒店么!”王海笑道,说着上来拉我的手臂,“再睡一会。”
“你,没……那个……我……吧?”我结结巴巴地问道。
“嗯,什么?”王海半眯着眼睛,打着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