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模糊的记得那男子温顺的厉害。
方鹤眠听到这话,大脑一阵轰鸣,以为她瞧不起他身为男子的资本,挣扎的厉害,他怎么就不行了?他行的很!
翌日,秦桢早早的去了刑部上值,她昨日歇在春申院的消息也传遍了皇女府。
“他倒是个坐不住的。”
剑书听着他说话,身上泛起了细密的汗珠,这位今日怎么出来了。
“睡了便睡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伸出纤细的手腕,看着上面淡青色的纹路,“也值得这般伤心?”
看完细瘦的手腕,又百无聊赖的缠着肩膀上垂下来的乌发举到眼前看。「裴玠」平淡的吩咐剑书摆早膳。想不开的是那个懦弱的裴玠,可不是他这个「裴玠」。
剑书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裴玠」用膳,几次欲语还休的看着他。
“他没给你说过我的名字?”「裴玠」用完膳,古怪的看了一眼剑书,拿着布巾细细的擦手,随意道,“我叫裴子珪。”
他说的不甚在意,但剑书却愣住了,他家公子姓裴名玠字子珪。怪不得公子很少让人叫他的字,没想到是给了另一个。
“他昨日听说了三皇女宠.幸方鹤眠,气的哭了一夜,今日便让我出来替他。”语气轻飘飘的,颇有些瞧不起裴玠的意味。
剑书低下头,将心中的情绪都咽下去。他对这位爷知道的不多,只知道自家公子身体里还住着一个人。当年公子重病缠身,在京郊养了大半年,病好了接回府后时常自己同自己讲话。主君以为公子得了癔症,带着找过神医,也找过道士趋魂,什么法子都试过了,怎么都治不了,只能好生养着。
后来才知道这是公子自己的心病,便也不了了之了,这事儿除了主君便只有剑书自己知道。
裴子珪施施然起身,翻了翻裴玠案头,拿起裴玠常看的书,找了个地方随便一躺,就开始囫囵的读。
裴玠最近读书不怎么下功夫,裴子珪通过书的使用痕迹这样评价,想来那个秦桢同他纠缠过深,他一门心思全扑了上去。
“明日你劝劝他,莫要想不开。”裴子珪状似无意道,“真受不了便忍忍,大不了以后和离就是了。”
“她今日宠.幸了这个,明日还能宠.幸那个。”
“整体郁郁寡欢,到头来吃亏的是这幅身子。”
剑书低着头听他说,半点都不开口。他主子什么样他能不清楚么,倔的要命,认定了什么就一门心思走到黑。
相比信陵院这边,卫蘅所处的平原阁就活跃多了。
卫蘅老早就听了这个消息,简直怀疑了自己的耳朵,虽然他和方鹤眠关系不怎么样,但是对他昨日主动去秦桢书房邀宠的事情,简直是让人瞠目结舌!
这也太离谱了!
去秦桢书房邀宠竟然!
方鹤眠这是想不开啊!秦桢有什么好的?除了一张脸和家世好还有什么好的。
秦桢确实长得不错,但也不至于方鹤眠屏蔽其他缺点去邀宠啊!
卫蘅眼睛滴溜溜地转,虽然不理解方鹤眠怎么想的,但是对他们来说这是好事啊。
秦桢心思放在方鹤眠身上,就不会欺负自己和裴哥了。
他可太机智了!
周可慕那边到是没什么动静,听到信息后只是愣了愣,就继续死磕那本残谱,这谱子真的太难了!
方鹤眠只秦桢离开时清醒了一瞬,便又开始昏昏沉沉,直到抱琴把他叫醒。
皱起眉扶着腰慢慢起身,方鹤眠嘴里吸气,感觉腰腹都不是自己的。
抱琴眼疾手快的向他后腰处塞了软枕,听着侧君小声地吸气,眼里满是心疼。
殿下也太不节制了,侧君身体再好也抵不住这样的折腾啊。
“侧君,殿下赐了燕窝。”抱琴转身端来一小盅,就要往他嘴边喂去。
侧君该补补了。
方鹤眠听到那声侧君,猛然惊醒。是了,经过昨晚他便已经是三皇女的人了,抱琴这下连称呼都改了。
昨日他去书房邀宠的事,肯定传遍了府里,那三个人又该怎么看他?方鹤眠伸手推开抱琴,连带着那一小盅燕窝都倾撒了去。
“避子药。”方鹤眠转头看向抱琴,眼里带着冷意,他并不在意燕窝到底如何,只是用嘶哑的嗓音继续道,“给我端避子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