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间他又重重地摔在床上。
白之桃拎着茶壶就跑了过去,也不管傅谨要不要喝,捏着他的嘴往里灌,傅谨被呛了好几口咳个不停。
“你真是…”傅谨努力平复呼吸,好好的气氛被她搅得不像样子。
“我这是为你好,再喝点。”
眼看白之桃又要给自己灌茶,傅谨手一挥把茶壶打到地上,趁机拉着白之桃的手将她拽进了自己怀里,两人视线一相撞,白之桃的脸就红了。
“你不喜欢慕山,那你可有喜欢的人?”
“有。”暧昧的气息萦绕在整个房间,白之桃趴在傅谨的身上觉得自己浑身发烫,心里像有一千只蚂蚁在爬痒痒的。
门窗同时被大力地撞开,苏葵和春来分别冲了进来,他俩带着府里的侍卫一直跟着傅谨,听到房间里有摔碎东西的声音,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着来保护傅谨,然而房里却是如此尴尬的场景。
白之桃马上跳了起来,傅谨暗暗叹气,又是功败垂成。
春来收了剑拽着苏葵从门口退出去,苏葵的眼神始终落在白之桃的身上,又羡慕又嫉妒,还有一丝隐藏的杀气。
“我去叫他们送你回去。”
“等等,方才的话还没说完。”
“你喝醉了脑子不清楚,有什么话等你醒了再说。”
“我没醉,快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谁?”
“是一个我很讨厌的人,他很小气为了一颗夜明珠发海捕文书抓我,他很坏开了一间斗场轻薄人命,他还很多情,有贴身侍卫还要娶亲…”
傅谨从床上艰难地站了起来,摇晃着走到白之桃面前,拽下腰间的小香包放在白之桃手里,“我若知道有一天会遇到你,就不会答应青安娶他的妹妹,可大丈夫一言九鼎,我没办法收回,斗场已经没有了,我给了那些人银子让他们都走了,以后再也不会有斗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都可以改。”
“这颗夜明珠太小了,我要一颗更大的。”
“我府里有一颗拳头大的,要不要随我回去看看?”
白之桃踮起脚尖凑到傅谨脸前,轻轻地闭上了眼,傅谨的嘴唇贪婪地贴了上去。就算明日要死,今夜也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人活一世当及时行乐才是。
苏葵站在客栈外死死地盯着楼上的房间,突然的黑暗像是一把匕首狠狠地插入了她的胸口。
莫青安把红姑带到了将军府,一看到红灵,红姑口中呜咽着便抱住了她,滚烫的眼泪一滴滴落在红灵的肩上。
“红姑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红灵十分愧疚,若有机会再来一次,她不会对赵正仕出手,她会带着红姑悄悄离开,有些人真的招惹不起。
红姑不断地摇头,急着想说什么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莫青安心有不忍地看着她们,在外人眼中他也有个权势滔天的父亲,可他从没做过仗势欺人强取豪夺的事,对一个无辜的妇人下手,他做不出来。
“朱梦阁的姑娘已经拿到了自己的卖身契,我也给了她们银子都打发走了,红姑的伤势已无大碍,你不必担心。”
红姑听到莫青安说话,紧张地低下头不敢看。
“你要把红姑送到什么地方?”
“安全的地方,我会派人照顾服侍她,以后不会有人再伤害她。”
红灵心知肚明红姑又被当做了要挟她的筹码,可为了让红姑安心让她不用害怕,红灵强颜欢笑给莫青安行个礼,“多谢莫公子,莫公子今晚还来我这儿吗?”
莫青安吓得瞪大了眼睛,红灵上前一步堵在红姑和莫青安只见,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好,等我送走红姑便来找你。”莫青安明白了红灵的心思。
红灵转身又对红姑道,“莫青安待我很好,以后我就留在这里了,你一直都希望我嫁人,这次我自己选的夫婿你可还满意?”
红姑露出欣喜的神色,一边点头一边抬起胳膊擦眼泪。
“将来若是有机会,我让他带着我去看你,你别惦记我一定要好好的,”红灵抓着她无力的双手,“有下人使唤你最高兴了,拿出你以前教训人的款儿,有什么活儿都让下人去做,你只管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是。”
红姑哽咽着发出嗯嗯的声音,哭得像个泪人一样。
红灵的眼泪在眼眶里打了几十个转,终于还是掉了下来,她张了张嘴喉咙仿佛被掏空一样说不出话。
“红姑,红灵若要光明正大进将军府就不能是现在的身份,不管是为着小侯爷还是红灵的将来,你都必须离开这,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
红姑虽是哭着走的,但心里却安慰许多,如果能被人哄着骗着过一辈子也不失为一件幸福的事,红灵跃上屋顶,看着空中的明玉盘子,明明该是团圆的时候,怎么像是生离死别。
自白之桃离开王府,傅谨从没像昨夜那般睡过一个安稳觉,清晨的阳光从窗缝中钻了进来,照在白之桃的脸上,傅谨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脸上细细的绒毛,她的睫毛又开始动起来。
“你从来都不会装睡,生怕别人不知道你醒了。”傅谨拿手背抚摸着白之桃的脸颊。
“好痒。”
白之桃笑着睁开眼,傅谨的脸就近在咫尺,他的手顺着白之桃的脸颊慢慢滑了下去。
“别,你昨夜答应我的。”白之桃抓住了他的手。
“我没忘,只是放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在身边,却要我坐怀不乱,当真有些强人所难。”傅谨突然想到了皇兄,方才的兴致全没了。
“等你大婚后我给家里带封信,我…爹娘不会反对的,最多…三个月他们就能收到信。”
“你说的容易,一来一回半年就过去了,”傅谨起身下了床,整了整凌乱的衣服,“不过来日方长,我等得起。”
来日方长,白之桃想到了红灵和巫咸族,第一次对他们产生了怜悯,没有来日的生活,该如何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