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毛发，头皮被扯的几近透明能看清其中的鼓胀的血管和颅骨，另一边还是普通老人的模样，三根鱼尾纹微微下垂是常年笑起来才有的样子。
少年和姑娘手牵着手，几乎抖成了筛子，他们明明记得不久前才进去三个人，怎么就好久没人来了。
许栩没有丝毫不适，堪称平和。
“麻烦老人家了。”
西装男人死死抱着那根蜡烛，看着所有人都往屋里面走，等所有人都进去后大门合上。
屋内和屋外似乎被隔绝，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了，他不停的喘气，把自己都缩在墙角死死盯着周围。
没注意到无声无息的血雾已经蔓延过来，轻轻抚过男人的鞋。
“卧槽！”
符柒看着旁边的女生一蹦三尺高，瞬间站到了前面。
所有人都被吸引过来，顺着女生的手指一路看来，气氛寂静的可怕。
灯光下，众人才看见符柒左边的云袖沾着血液混着不明的白色粘稠物已经在上面结成块状，一时竟分不清里面和外面谁更危险。
但她的笑容真挚乖巧，脸上的薄红还没散去，像个刚出社会没多久的单纯小姑娘。
黄橙橙震惊的说：“哪里来的杀手吗？”
女生觉得自己反应过头了，强行拉回面子。
“这种搞cos的，基本人高艺胆大。”
符柒眨眨眼，她在一群人里确实太过突出，就她衣服隆重的下一秒可以去古时宴会。
想来当时在外面行人投来的视线，大概也是觉得这姑娘太显眼了吧。
许栩敲了敲手边的物品，轻声道：“小点声。”
刚才他们的动静太大了，那快进房间的老人回头注视他们，目光阴狠歹毒。
女生顿时把声音一收，才见老人又慢慢转回了头。
“不要吵，不要吵……”老人喃喃自语。
他慢慢地走进了黑暗，大红袄就消失在其中。
黄橙橙低声问：“要不要过去？”
“不用。”许栩看向整个屋里最为明显的柜台。
这里很像那种民宿，楼下是吃饭的地方，楼上则是客房。老人是住在这里的人，腿脚不便就住在楼下。
“我们得赶在界点来这里之前，把界心找到。”
姑娘双眼通红，紧紧依靠着旁边的少年。
“那个老人不是吗？”
黄橙橙说：“界心是人，那老头大概是此间恶的附属品。”
“但是最好别惹那个老头，能在界心旁边的厌物，你要是惹了他，界点第一个找的就是你。”
姑娘害怕地缩在少年身后。
少年无措的哄着姑娘，实在没辙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他们。
女生进了屋就把蜡烛熄灭了，塞在她的口袋里，也没指望这两个人能帮上忙。
“你们别叫，跟在后面就行。”
符柒举起一边手问：“那我能在旁边看着吗？”她试图偷懒。
“你？”女生看向她，断然摇头，“不行不行，你跟我走。”
许栩出声打断，“她跟我，胡菁和黄橙橙一块。”
黄橙橙等的不耐烦，拉着女生往内堂去。
“胡菁别啰嗦，搞完我们早点出去。”
少年在他们和黄橙橙的方向看了看，最后跟着黄橙橙跑了，符柒现在真的不敢让人靠近啊！
许栩在所有人都走后，才与他隔着三人远的符柒道：“你是人吗？”
他的态度还是平和的，对所有人都是一模一样，越是斯文礼貌越是和人相隔甚远。
符柒弯着眼睛笑，这样的人才是最为冷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