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尽量平复心情,但最终还是用双手捂住了脸,带着哭腔道歉:“对不起。”
她没想事情会变成这样,甚至阻碍了表姐的幸福。
“别道歉,你是受害者啊。”乔野心疼地抱住秋灵泽,“如果我再见到松声,我会甩他两个巴掌!”
秋灵泽窝在乔野怀里,狠狠点头。
乔野做的小鸡炖蘑菇,秋灵泽特别喜欢,她吃得高高兴兴的。
乔野是吃过才来的,饭一做好,就躺回沙发里刷手机了。
她两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乔野问秋灵泽另起炉灶的进度,秋灵泽苦笑:“想做个新游戏,但毫无头绪,甚至都要讨厌游戏了。”
“正常,你都做了四年的游戏了,不腻才奇怪。”
乔野刷着手机,点进了一个叫“火车旅行”的帖子,她浏览完,抬头看向秋灵泽,眼睛扑闪扑闪的。
秋灵泽笑:“又要干嘛呀?”
乔野:“刚好都有空,我们去火车旅行吧,没有目的地的那种。”
秋灵泽:“火车很挤的。”
乔野:“没事啊,感受不一样的生活嘛,说不定还能遇见帅哥哦,玩一玩的那种。”
秋灵泽给了个说什么鬼话的眼神,显然不感兴趣。
但当她重新埋进游戏里后,她改变了主意,她不能闭门造车,得出去找点灵感,火车旅行听起来还不错。
松声在长沙站下了高铁,在找火车站台前,他神色疲惫地戴上口罩和墨镜,遮住自己凹陷的脸颊和乌青的眼睛。
两天前,他打赢了官司,成功按照爷爷的遗嘱,继承了属于他的东西,而与他打官司的,是他的生父。
他的身体在这几年里损耗不少,本来应该待在国外好好疗养的,但他几乎是一离开法院,就奔向了机场。
他太想回国了,他讨厌充斥着生父气息的每一个地方。
回国的两天里,他火速前往刚接手不久的一个农村旅游社,现在正是和新国内助理前去农旅的路上。
但这一路上比他想象中还要麻烦得多。
新助理叫朱江川,面试的时候挺自来熟的,张口就说喊他大川就行,但能力堪忧。
刚一下高铁,大川就颓了,喊住前头的松声:“那个,老板,慢点。”
松声无奈地回头,大约二十米远处,大川拖着两个超大行李箱,一个小行李箱,两个提包,还背着一个背包,把两箱子往前推几步,又小碎步跑回去,推剩下的那一个箱子。
狼狈,且丢脸。
大川飞速抬头扫了一眼自家老板的脸色,嗯,很差。
虽然戴着墨镜和口罩,但他能感觉出不是一般的差。
松声冷冷地盯着大川把行李一点点挪到他面前,他摸了摸脖子,最近嗓子很疼,他本着能少说就少说的原则开口:“我的给我,你的......”
声音极其沙哑。
“我自己拿!”大川火速表态,然后把最小的一个箱子,和一个手提包给了松声。
松声言简意赅:“下次一切从简。”
大川连连点头应下,出差行李比老板还多,确实是失职了。
两个大箱子挪动起来很费劲,每到一处不平整的地方,大川就得停下来,调整一番。
松声实在是忍不住了,把小箱子的拉杆收了,直接连着手提包一起提起,再扭头接过一个大箱子,上了扶梯。
大川松了半口气,他轻松了不少,但老板给他提箱子......
怎么看,都是随时会被辞退的样子。
由于农旅所在地没有修高铁,他们只好转火车前去,离上火车还有四小时。
松声找了个客人比较少的店坐下,然后打开手机,查看火车票。
本来这种事情应该由助理弄好,他只要负责人到就行,但现在他看了眼还在跟箱子搏斗的助理,叹了口气。
这一看,就出了问题。
待大川坐下,松声冷静地直视他。
大川预感到不好,这气氛太可怕了,他得赶紧说点什么,缓和一下。
“老板,您点菜了吗?”
绝望地闭上眼睛,松声把手上的东西往桌上一扔,他平静不了。
大川如坐针毡,他大学打了四年游戏,毕业两年没找到工作,这可是唯一捡漏的工作啊,他不能丢了。
主要是还挺高薪,两万一个月呢。
半响,他终于反应过来:“老板,我去点菜,您吃什么。”
松声睁眼,唯一一张菜单被对方压在手底下呢。
他自嘲地笑了下,盘算着到农旅后换助理。
不过墨镜口罩太严实,自嘲的情绪并没有传递给大川,大川作势就要起身去点菜,
松声按住他:“无座,凌晨四点到站,然后?”
他嗓子实在难受,挑出关键词,寄希望于对方能懂。
火车站在市里,而农旅在农村。
无座,凌晨四点。
他们应该现在定个酒店。
大川茫然地挠了下头,赶在老板耐心告罄前做了保证:“您放心,我保证找到车送我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