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在这里?我一直都在前面。事到如今我也不瞒施主了,清竹寺内有一个邪祟。”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才说啊!
平风早咬牙飞速把宋沐梵和希司闲堆到一起,握住了那柄嵌了质晶的短刀:“邪祟的本体在哪里?”
“施主不必着急,我已经将它镇压住了。”严觉看出平风早的防备,只坐在门槛上没有进来,“那邪祟品阶不高,只会些放大情绪影响身心的小手段。清竹寺最初就是为了镇压它所以建在这里。”
他缓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只是这么多年过去,我师父的师父就已经找不到它的本体,只知道它仍然被困在这附近。”
“也就是说,刚才我的同伴们突然变得不太正常,是邪祟的原因?”
“是。我在前面听见你们吵架便醒了,猜测是邪祟作怪,便念清心咒去压住了它。”
平风早感觉自己的思维比刚才清晰不少,慢慢能理出之前的疑点了。
她想吓唬那个邪祟幻化的“严觉”时,只是心里一闪而过的念头,不知怎么还真的去吓了它,而且严觉惯常叫她“施主”的。
再就是希司闲变得暴躁几乎无法控制,宋沐梵称得上几人里面最冷静的今晚竟然也和希司闲吵了起来,段千悠更是揪着她杀帮主的事情不放。
“那现在怎么办,难道要我们连夜逃走?”平风早问道。
“我虽没有太大本事,压它一晚还是没问题的。施主也请放心,不用多久你的同伴就会醒来,施主也可以现在休息,我会守在此处保证今晚能平安度过。”
严觉双手合十朝平风早一拜,“施主可还是有什么疑虑?”
“你怎么能证明你是真的严觉?”
“要不我再念几句经文给施主听听?”
想起早上被他念得头晕,平风早摇了摇头:“算了,暂且相信你。我早上遇见的,也是清竹寺的邪祟吗?”
严觉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犹豫道:“很可能是,但我无法确定。还未曾听说过在同一个地方出现两只邪祟。”
“……”平风早对邪祟也不是很熟,默念了两句“真是倒霉”之类的话,“哦还有,对不住啊,这桌子被我同伴踹散架了,明天我给你修一修,实在修不好我会赔钱的。”
“无妨。”
“平风早……”
“嗯?”平风早起身去扶醒来的希司闲,“醒得还挺快。”
“平风早,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我的脸好像有点肿,手腕也痛,我怎么还和沐梵靠在一起,我的衣服怎么还破了?”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真的,是不是谁趁我睡觉打我了?这和尚怎么在这?”
希司闲拍了拍和宋沐梵打架时破了几个口子的衣裳,平风早很顺口地忽悠他:“你睡着突然鬼上身打了一套拳,严觉过来给你驱鬼,你身上的伤是你自己弄的。”
“是吗?”希司闲还想多问两句,宋沐梵和段千悠也醒了。
和希司闲一样,他们都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只段千悠抓着脑袋地说了句:“老大,你是不是和我说了什么有灰会呛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