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原来这声巨响是海上航船专门用来联系的信号炮发出来的。
“还真是那艘船,他们还真行!”
“齐老板哪里找来的神人,两个人就把船拿回来了!”
段千悠把碗一放,挤到栏杆边架起望远镜,平风早站在船头朝这边挥着显眼的红色旗帜。
她嘿嘿笑道:“我就说了吧,我们早姐从不吹牛!说到做到,才不会白拿你们钱!”
折腾了快一个小时两边才接洽好,那艘商船会就近停靠在一个安全的港湾,并且换一条船将货物运到那个东南小岛上,商船检修后再看能不能继续使用。
希司闲是被放在担架上抬回来的,平风早说他这次出力很多实在是累了,放着他先睡一觉。
平风早在船上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晚饭后去希司闲房间看他。
他睡觉时候看起来很是没有防备,平风早得夸他这一点,根本不认床困了哪里都能睡。
床头放了篮水果,算是冬天的稀有物,是齐天拿过来的,不愧是生意人哪哪都能顾及得到,平风早顺手拿了个苹果削皮。
削了一半,希司闲醒了,躺在床上看她。
“醒了,感觉如何。”她切下一块苹果插了根牙签放到他嘴边。
“平风早,为什么?”
“什么?”
“没什么。”希司闲张嘴吃了那块苹果,翻了个身朝里面继续睡了。
平风早把剩下半个苹果也切好放在小碗里,“船快靠岸了,预备着一点回去睡。”
那边传来闷闷的一声“好”。
这次的薪酬平风早和希司闲拿大头,剩下的三个人平分。
希司闲最后还是没有买成大房子,因为如果荛国还没有好的反击方案的话,於国军队不会放过熠州这块肥肉,那在熠州置办大房子无疑和浪费钱没有两样。
不过平风早倒是把现在这处退了,租了个和希司闲想象中差不多的房,三层楼带个大院子,一楼连着院子用来活动,二楼宋沐梵、希司闲和严觉住,三楼就是平风早和段千悠住。
院子里架了个小秋千,后院也种了两颗大树,严觉还在院子里圈出块地种菜,宋沐梵垒了个小池塘养点乌龟和锦鲤,后来又在一楼隔出一间房给段千悠做研究。
二楼靠西边带大阳台的房间给了希司闲,那算不得什么好位置的房,但他喜欢。
眼下不愁钱的问题,平风早随几人去,只要不沾赌摸鱼打鸟都随意做,算是冬天来了休个长假。
她就早出晚归坐在沁江边钓鱼,钓到了小的放生,大的带回去放宋沐梵的小池塘里当备用菜,有时候希司闲会跟他一起去。
希司闲是个坐不住的,往往钓到一半就放下钓竿跑去附近街边溜达,顺便买些零嘴回来继续坐着,等到天黑了两人就回家。
当然两个人谁都没再提起那个幻境里的事。
这样的日子远离争斗,平风闲几乎要忘了在龙头山的过往,也忘了曾经有个大老爷要抓她问罪的事情。
这天她收拾好钓竿,希司闲买了油饼回来,两人边吃边往家里走。
冬季天黑得很快,平风早和希司闲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经意间走进了一条黑黑的小巷子,两边挂着稀疏的灯笼。
自打走进巷口两人就察觉了不对,奈何往回走又会回到这里,简直是传说中的鬼打墙。
而前面不远处更是突然冒出来一个小女孩,在这冬天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散着长长的头发。
平风早和希司闲对视一眼,平风早试探着开口:“小妹妹?”
那白裙子小女孩既不回头也不出声,只往另一边跑过去。
明知道是有意引诱两人往那边去,平风早和希司闲还是跟上了,正巧他们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搞鬼。
那小女孩一直跑到一间神堂才停住脚步,眨眼间便不见了。
神堂半开着门,里面点了盏小灯。
来都来了,希司闲上前一步侧着身子推门。
里面看不出来有人。
只是当两人抬头的时候,能看到一个人形被钉在高处接近顶面的受刑架上,微张着嘴,面上尽是惊惧之色。
那个人,和平风早长得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