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傻乎乎的又开口。
“干啥呢?我说他脸红你们都看吴寻看什么?”一看吴寻,更是奇怪了:“怎么你也像个红烧丸子?”
包房内一时又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孙祺脑子最灵光,连忙救场,连跑带跳上前去拉李中哲:“来,二愣子,我点一首傻子,你过来陪我一起唱!”
………
这晚吴寻再一次失眠,闭上眼一会儿是那个美好的初吻,一会儿又是那晚惊辱的回忆,又莫名的想起自己刻意忽视不答的那个问题。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耐看’
他为什么对自己说那种话呢?不论站在哪个角度思考似乎都有些暧昧。
一回神,心中又是一惊,羞耻感笼罩全身………
早上一大早,吴寻准时起床,洗好床单衣服,就牵着大奇去往吴姨家,临出门前,去柜子里翻出了银行卡放在了兜里。
给小冉补好课径直就去了附近的取款机,卡里所有积蓄也就一千块,吴寻望着取款机发了会儿呆,最后取出了五百,走到半路上又回过头,取出了另一半。
就算找个高档的饭店,两个人,一千块钱应该也足够了!
她拿着那条裙子,选了正午十分去找罗译,这个点街上的人最多,可离今朝醉越近她就越觉得发寒,远远看见那个华丽的旋转门她就觉得头皮已经开始发麻了。
短短一段路,过个马路的距离,她竟踌躇了有半个多小时。
…………
落地窗上映着一个高大欣长的身影,罗译难得脱下了西装,换上了休闲裤衬衣的装扮,板正沉稳的西装一脱下,周身的气质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除了眉目间还有隐隐寒意,一向凛若冰霜的气场也稍有缓和。
他第三次看了腕上的时间,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一个马路的距离走了二十几分钟,乌龟都比她爬的快!
……
大厅里,杜明有些尴尬,毕竟对面投来的眼神太过凌厉,不过现在他已经有了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
打定了主意揣着明白装糊涂,笑着迎上去,态度和和气气:“请问有预定吗?”
吴寻压下心中的火气,脸色仍是不怎么好:“罗先生在吗?”
那晚吴寻被架着上楼后,他就去二楼舞池维护秩序去了,确实不知道后面的事情,如今被这么一问,倒是糊涂了,脑中转了好几圈,这才客客气气的开口:“是…找李总还是罗先生?”
这句话什么意思两人都心知肚明,吴寻瞪着他,额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一张脸憋的通红,终是忍不住开口:“你做这样的事,难道就不会觉得良心不安?现在怎么说也是法治社会,你这么肆无忌惮的做这种事,就不怕人报警吗?”
杜明却是一脸的茫然:“不好意思,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只是一个打工的,老板怎么安排我们就怎么做,你找罗先生有什么事吗?”
“撇的倒是干净,你递给我那杯水的时候,难道不知道里面下了东西?”
杜明却是一撇嘴,两手一摊一耸肩:“你和我说这些也没用,要是不来这种地方,谁都不会发生这种事,你说是不是?”
吴寻冷笑,不再同他理论,她本就是内敛的性子,跟这种人也讲不通道理,再难听的话她也说不出来。
杜明也不说话,神情多少有些耐人寻味,恰逢大厅电话响了,他转身去服务台,拿起电话时扫了一眼来电号码,是二十楼的…
他有些发愣,下意识抬头去看吴寻,那晚送她去的不是十九楼的房间么?怎么又和罗先生扯上关系了?
不过这种事他也无意深想,总归也不是什么好事,知道的越少越好,明哲保身才是王道。
他仍是保持着礼貌性的微笑,如实传达消息:“罗先生让你直接上去。”
………
电梯一路畅通,停在顶楼缓缓打开,长长的走廊明亮又宽敞,脚下的地毯踩上去轻软无声,这会心中得了空才去细细思索。
她只以为罗先生是来今朝醉娱乐消费的客人,那天自己碰巧遇到了他…
吴寻心口一跳,方才杜明去接听电话的时候,她细细留意了他那会的表情,说是毕恭毕敬也不为过,他再怎么说也是大厅主管,也没道理去怕一个客人。
脑中的讯息这一瞬彻底混乱了。
罗先生会不会也是今朝醉的老板?如果是这样,那他肯定也认识李靳…那他为什么还会帮自己呢?
李靳为什么会调查自己?他们暗地里跟踪自己有什么目的?
脑中一跳,浮现一个新闻报道,那是她在张姨家吃饭时看到的消息,主持人满脸严谨的口述报道,标题是’截止目前为止我市失踪人口数量激增,警方将成立专案组,专案调查‘
贩卖人口?
本就还是十九岁的学生,特殊的家庭情况虽给了她比同龄人更加成熟的心智,可毕竟没经过什么事,这会思绪全乱了,吴寻越想越怕,立在密码门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攥着袋子的手也潮透了,正忐忑间,只听“嗒”的一声轻响,套房的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