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子,严词拒绝。
反而要掏空银两,卑躬屈膝求对方放过建新县,这也只能换来对方不动县城的承诺。
至于净果村,怕是在劫难逃。
她不知道此刻自己的上官又在哪里,面对这样的情景又作何感想。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国的士兵能在自己的国家来去自由,如入无人之境。
她此时此刻只能感受到耻辱和无能为力。
真累啊,要不就此辞官而去吧,也好过每日空等这无望的未来。
......
另一边,净果村。
村长登记完村里所有村民借骆驼的需求,甩了甩酸痛的手腕,
她站起身来,出门查看刚播种的麦子的生长情况。
远远走来几个穿着薄甲的士兵,村长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快步迎了上去。
士兵冷着脸向村长出示了自己的腰牌,上面大大的“镇西府”三个字,在耀眼的阳光下散发着冰冷的光芒。
村长一惊,赶忙恭敬道:“不知大人们来此处有何贵干?”
“我们接到举报,你们今年上供的净果的数量不够,过来查看一番。”士兵们面色倨傲。
“这不可能,我们今年送去的数量和往年一模一样。”她不可置信。
村民们都对镇西府非常敬畏,没人会私自把净果留下来的。
再说,每回运送净果前,她都亲自清点过数量,所以净果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可是这些士兵这么说,她也没能力反驳。只好带着对方去种植净果的地方查看。
净果林被村民们小心爱护着,每一处都打扫得干干静静。
此时不是净果结果的季节,翠莹莹的藤蔓静谧地攀爬在姜黄的架子上安详生长着。
领头的士兵草草看过一圈,就对身后的士兵微微点头。
身后的士兵二话不说,一脚上去踹断了支撑着净果藤蔓的木架。
木架脆声而断,攀爬其上的藤曼也被拉扯得断裂开来,那莹绿的颜色顿时失去了生机。
村长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还不能相信发生了什么。
“大人,这是?”她颤抖着声音,小心询问。
听到风声,凑过来看情况的村民也都傻了眼。
为首的士兵哼笑道:“这就是你们种的净果,连杆子都断了,还敢说数量没问题?”
“大人啊,你们究竟哪里不满意?”
“您只要提,我们一定改!”村长颤抖着双手将五两银子捧着递给了领头的士兵。
那人轻蔑地将银子打翻在地:“给我搜,看他们把多余的净果藏到哪里了?”
身后的士兵们一涌而出,闯进了就近的人家翻箱倒柜。
一时之间,鸡飞狗跳,哭闹声不绝如缕。
“大人,大人,你们不能这样!”村长小跑着劝阻横冲直撞的士兵。
“都是普通的老百姓,我们哪里有胆子藏那种好东西啊。”
士兵一把将村长推倒在地,抓起这护人家家里稍微值钱的东西就往自己怀里塞。
村长瘫坐在地上,一个高壮的中年女性,脸上露出孩童般的茫然无措。
士兵们犹如蝗虫过境,很快糟蹋了十多户人家的家产。
终于,他们翻到了林婶家。
林婶虽然平日里笑眯眯的,其实内心是个很有主意的人。
她拿起做木工的利器气愤地对准这群士兵:“你们这群恶贼,还有没有王法了?!!”
“不分青红皂白,强闯百姓家里掠夺财物。”
“你们这般行径,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今日要让你们得了逞,那我林香兰还有什么面目面对列祖列宗?!!”林婶神色坚定地护在自家门口,用自己的身躯将门口挡得严严实实。
领头士兵邪佞地笑着,对林婶微弱的抵抗大肆嘲讽。
“王法?”
“哪门子王法?”
“要我们遵守你们那龟缩在王府里的老王八安王制定的王法?”
“笑话!他连自己都护不住,还管你们?”
他用刀轻易地挑开林婶的身躯,环顾着林婶破旧的小院。
“切,这破院子,我还以为有什么宝贝呢。”
他用眼尾扫着院子里的一切,轻易看到了明时南摆在角落里的角弓。
“嘿,还真有好东西!”他挑剔地打量着角弓,愣是没发现这弓有什么毛病。
显而易见,这是一个匠艺大师才能制作出来的高水准的弓箭。
“这是你做出来的?”他对这个普通的疯婆子刮目相看。
林婶浑身都是泥土,狼狈不堪。
但她神色凛然,拒不回答狗贼的任何问题。
“不说?”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领头士兵对身后的随从示意,随从应声离开。
过了好一会儿,随从还是没有回来,领头人神色难看地又派了好几个人出去。
林婶有点不安,但她还是倔强地不肯张口。
没多久,身上带着剧烈的打斗痕迹的士兵们拖着鲜血淋淋,鼻青脸肿的村长走了进来。
领头人拿着刀背轻拍着村长的脸侧。
“认识她吧?”
“听好了。”
“你一刻钟不说,我就砍掉她的一只胳膊;两刻钟不说,那就两只。”
“胳膊砍完还有双腿。”
“接下来还有什么,你就自己想。”他笑吟吟地对林婶娓娓道来。
林婶神色震动,但还咬牙坚持。
领头人等了许久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反应。
“好好好,不相信是吧?”
他怒极反笑,果断抬起砍刀。
鲜血“哧”地一声溅到了林婶的脸上。
林婶闭了闭双眼。
她抬手抹掉了脸上的血迹,声音哽咽道:“是我。”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