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然有他来回跑的。
“你当官了?可以呀,”郑桑不忘嘲讽他前后不一,“当初不是还要问问家里人的意见吗?怎么,家里人同意了?”
“秦王直接下的诏令,问都没问过我,我能说什么?”秦徵说着,朝郑桑伸出手。
“干嘛?”郑桑不解,不会是要牵她的手吧。
“户籍书,给我啊。”秦徵理所当然地索要。
郑桑忍不住白了秦徵一眼,“我怎么可能随身带!”
也是。
秦徵讪讪地收回手,“那我明天去找你。”
“不行!”郑桑毫不犹豫地拒绝,“你一个大男人来我家找我算什么?”
“……”秦徵无奈,“那你来找我。反正你经常来见公子衍,就当顺道的事了。”
这回换郑桑不高兴了,“我哪里经常去见公子衍了。”打从那天她看到他从风月楼出来,躲他都来不及,根本就没去过驿馆了,而且不要说得她很殷勤一样。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秦衍甚为无奈,也好笑,“那你说怎么办。”
郑桑想了想,说:“每月初十我会去小禅寺拜佛,你到时候在银杏树下等我吧。”
“还要这么久啊。”
“你不是月中报道吗,有什么好着急的。”
“行吧。”秦徵也想不出别的,只能答应。
话音将将落下,窗外唱起傩戏。铿锵有力的鼓点,伴着响亮绵长的角声,带着夸张面具的人跟随乐声舞了起来。
扮演力士的戏子射出一支火箭,如流光,如长星,闪过夜空,扑向水中央的篝火,顿时火光冲天。
“啊——快看!”郑桑趴到窗户上,探出去半个头,神采奕奕地指着水中央的火焰。
秦徵站在窗边,看到了和郑桑一样的风景。
水上闪烁的莲花灯,街旁长明的灯笼,还有熊熊燃烧的篝火,照亮了少女半边脸庞,也照亮了整个咸城。
渭河水,变成一片暖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