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利刃穿过时,飞喷出来的血液点点滴滴的溅在她紧闭的眼皮上,灼热的温度让婴宁不禁蹙了蹙眉。 微微睁开双眼垂目刹那,让她瞬间倒吸了一口气。只见她双手此时沾染了鲜血,而且手中还紧紧握着那个凶器。 怔愣间立马回过神来,颤抖的双手猛然间把那长剑丢落他处。 无措而又惶恐的看着眼前一身紫红色的男人。或许是他受伤的缘故,使得他身上红色更加明艳。 同样的,为这件事不敢相信的还有祈王冷涯。征忪的眼眸缓缓地低头看着自己胸膛那一剑穿过的利器。 明明受伤的是胸部,可是自己的心却是无比的疼痛,这种痛楚已经完全掩盖住此时上的痛处。 苦涩不已的冷涯寥寥勾唇,闭着的双眼幽幽睁开,眼神中似痛苦又似乎绝望,声音又无比的嘶哑。 “你……竟然要杀我?” 婴宁听闻,面色霎时变的苍白,望进对方深沉的眼神中,心里一阵剧痛。 “不是的!我……我,我没有!” 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这副模样,自己心中只想把一切事情抚平,并不想把事情搞大。可是,事情仿佛脱离轨道般,让她来不及反应,就这样刺伤了祈王冷涯。 明明他是那么厉害,为何没有感觉到背后的杀机?为何不设法躲开她的攻势?这到底是为什么? 婴宁无法接受地闭上眼睛,猛地大喊。 “为什么?你不是那么厉害吗?为什么,为什么不躲开!” “呵……婴宁,你要知道,本王不信天下人,但唯独相信你啊……呃……” 冷涯因为失血过多,神智已经渐渐模糊起来,看着眼前人影错乱的婴宁,硬撑着脑海中唯一一丝理智,奈何却是有心无力。扯了扯嘴,便在她之面前猝然倒下。 灵婴宁瞳孔骤然一缩,看着眼前直直倒下的身影,慌乱间本能向他跑去。一旁地瑟祈王子脸色微微煞白,薄唇略带嘲讽的笑了笑,眸底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哀伤。 他可是从未错过灵婴宁脸上任何一次变化。见她从刚才到至今,担忧的眼神一直锁在祈王冷涯身上,没有离开半步。她是不是忘了,身受重伤之人还有他啊? 气喘吁吁的婴宁来到其旁停下脚步,半蹲身躯,却发现祈王冷涯嘴唇微微发紫,这明显是中毒的迹象。然而仔细想来,从头至尾并没有看到任何毒物啊?怎么会中毒呢?惊魂未定时突然想起,致他于中毒的很可能就是它了。 思此,意义不明地眼神看着一旁被她丢弃的剑,心里大约明白了几分。但是事不容缓,现在必须为他解毒。于是婴宁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准备为他祛毒。 就在她举起泛着冷光的短剑时,突然身后传来一道道声音。 “大伯!” “冷涯!” “妖王殿下!” 婴宁身体一震,睁大眼睛看着远处跑来的几个人,大脑有一片空白之际,他们就已经来到祈王冷涯身边。 诸葛瑾顷看着地上的血迹,又看到妖王身上的伤口,以及妖后手上的血迹和握着的匕首,一种大胆的猜测顿时浮现他脑海中,瞪大眼睛本能地脱口而出。 “婴宁王后不会是你谋杀亲夫一次未成,又杀一次吧?” “说什么呢你!” 晓月一脸不爽地拍了一把瑾顷地脑袋瓜,柳眉微挑的嗔斥道。 “还不赶紧过去和可颜王后看看大伯父如何了?” 瑾顷吃痛地捂着脑袋,半睁半开间,颔了颔首。 “哦,我明白了,我这就去!” 看着诸葛瑾顷已经走远,晓月复杂不明的眼神看向灵婴宁,一阵无言。 婴宁心头一跳,急声开口。 “晓月,你不会也怀疑我吧?” “…………” 蝶晓月沉默许久,暗红的眸色紧紧盯着眼前之人,薄唇微微一动。 “如今,妖王殿下和瑟祈王子都受伤了,还请其他妖医去为瑟祈王子治疗。并且,命令下去,今天所发生的事,不许在场任何一个人传出去!否则,杀无赦!” “是!” 随身侍卫以及妖医听闻纷纷颔首。 婴宁这时才想起来瑟祈大哥也受了伤,眼神搜索间发现他身边早已被许多人围住治疗,想必没有大碍。同一时间,祈王冷涯那边突然传来高低起伏的惊呼声。 婴宁二人脸色突变,急忙地跑了过去,眼落之处却看到离他身边不远处有一滩黑血,而他的嘴角还在源源不断地的溢出来血污,瞬间沾满了衣襟。 晓月惊恐地大声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妖医冷汗岑岑地跪了下来,举手行礼。 “小殿下,妖王身中剧毒,毒性强烈,且由伤口渗入其内脏。如果再不想办法祛毒,只怕不过几分钟,就会毒入心脉而死啊。” 在场众人顿时晴天霹雳,四周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中。婴宁根本无法认同那个大夫说的话,在她印象里,祈王冷涯是很厉害的人,是不会出事的。可是现在他却是毫无人气地躺在地上。 “那你怎么不为他祛毒?难道想要看他去死吗?” 垂落两边的手掌倏然握紧,咬唇间婴宁愤愤开口。 她是不想见他,可是她又不是想要他死,毕竟她是笑笑的父亲。她不希望等笑笑醒过来时,自己的父亲却没有了。 “妖后,不是微臣不为妖王诊治,而是此毒太过于诡异,微臣束手无措啊。” “你…………” 婴宁看着眼前低头请罪的那帮人们,一脸咬牙切齿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时,妖王乍然又吐出一口鲜血,又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