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虽然我与你重拾交情,我并无什么意见。只是,你身上有太多的问题,要身为你的好友,我不得不为你着想。一时之间,我竟不知该不该成为你之友。” “是这样吗?” 颢澜垂眸看着自己一圈,不解的看着他笑道。 “我能有什么问题,戒护法莫不是太大惊小怪,以至于多想了。” “你是身在其中不明自己处境啊。” 戒护法敛眸看着手中的茶杯,合着被盖绕其瓷壁边缘来回环绕。 “你之羁绊太多了,所以你应该当断则断,不要让其成为你的绊脚石。否则,你会被其所累,挣脱不断,终其束缚,一生都不得安宁,更严重的可能也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一无所有的我,能有什么羁绊。戒护法,你未免说笑了。” 颢澜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觉得此话太过于天方夜谭,令人难以置信。 “我杀了诸葛瑾顷的父亲,他与我早就恩断义绝,现在更是恨不得杀我泄愤,根本不会对我还有一丝一毫的情意,诸葛静姝也是如此,有她哥哥在,是绝对不会同意她与我再有什么交集的。” “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戒护法抬头而视,深不见底的眼眸化作浓郁不开的稠弧,清晰烙印着对方的容颜。 “这个,恐怕你是最清楚的。但这些都不要紧,关键还是在你身上,就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什么意思?” 颢澜起身为其添茶,而后正襟坐下,目光如炬。 “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既然颢澜少爷选择与妖界背道而驰,何不一鼓作气断的干干净净呢?我想以我对魔帝的了解,他也会乐见其成的。这对于你,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绝对的百利而无一害。” “断的干干净净?” 颢澜细细品嚼,思忳了一会儿,蓦然脸色突变得提高了声音。 “你想让我亲手杀了诸葛瑾顷和诸葛静姝?” “何必惊讶呢?” 戒护法不动声色的看他一眼,垂头吹嘘着茶水,淡淡的说道。 “这不是你一直以来应该做的事吗?” “可我只想杀他们的父亲,并不是他们。” 颢澜沉下脸色,眉眼之间尽显不悦。 “即便我沦落到如此地步,我还是懂得恩怨分明的。” “笑话!” 戒护法嗤之以鼻的昂首挺胸,轻蔑一瞥。 “你杀了诸葛瑾顷的父亲,你觉得这有什么区别吗?还是你天真的以为,自己能够全身而退呢?颢澜少爷你不要在妇人之仁了,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何不把所有的障碍都清除掉,这样子以来,再也不会有任何人阻挠你了,你才真正的毫无牵绊。只要你愿意,我可以通融魔帝,把你正式纳入麾下,赋予你至高无上的权利,保你一生无虞。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可要想清楚。” 颢澜一声质疑眯了眯眼,想着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不由得产生了错觉。 “这些都是谁的意思?你的意思?还是魔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