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子姬闻声望过去,就看到男人弯着身子痛心疾首的拾起地上的物饰,久久不曾抬头。 她感到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露出这般表情。 “你,怎么了?” “我……我的长命锁……” 诸葛瑾顷声音哽咽的难以正常言语,只是眸光的痛色翻涌无限,令面前的女人露出几分的迷惑,看着他止不住地爱抚锁身,出声询问道。 “不就是一把长命锁吗?重新买一个就好了。” “这不一样!” 诸葛瑾顷出口大声中断,猛然抬起头,神情严肃地喊道。 “这是母亲活着的时候,唯一送给我的,可以留着当纪念的东西。我视若珍宝,小心翼翼地把它藏起来随身携带,以防损坏。可谁料,终究逃不过,就连这仅有的念想都要消失不见了吗?” “睹物思人,不过廖廖自我安慰罢了,且不如寄存于心。” 罂子姬有感而发,便抬脚而去。诸葛瑾顷没想到此女就这样一声不吭就要走,颇为不满地开口。 “你就这样走了?难道,你不负责任吗?” “负责任?” 罂子姬一头雾水地蹙眉转了过去,看向他。 “负什么责任?” “当然是它了。” 诸葛瑾顷伸出手张开了掌心,露出了两截的长命锁,言辞凿凿地眸光烁烁 “这个长命锁在我身上时,还好好的。而你到来之后,我不幸颠倒衰落,以至于,长命锁重力碾压,变成双分,怎么看,这件事你都要付很大的责任。” 罂子姬被其一句话顿时气笑了,她莞尔勾了勾唇。 “你不感激我,没有杀了你,反而向我讨价还价了?” “这,这是两码事!” 诸葛瑾顷挺直了脖颈,眨着眼继续说道。 “如果,不是你吓唬我,我怎么会从高处摔下来,反正,起因都是因为你。” “你自己坐不好,摔下来关我什么事?事发之时,我又不知道你在现场,怎可全数归于我,简直无稽之谈!” 罂子不想在跟这个胡搅蛮缠的男子继续纠葛,冷冷丢下几句话,就扬长而去。 “唉,唉!你就这么走了?” 诸葛瑾顷瞅着她是铁了心,不想理会他。喊了那么多遍,她就是不回头。 心里着实气不过,索性扯着嗓子大声吼道。 “你要是不赔给我一个,一模一样的长命锁,我就天天跟着你。一天不给我,我就跟你一天。一辈子不给我,我就跟你一辈子!” “你敢!” 罂子姬猛然停下脚步,回眸一瞪,脸色阴沉地仿佛阴罗鬼狱,吓得诸葛瑾顷一个激灵,本能地后退了几步。 “有、有什么不敢的!” 斑斑汗珠不知何时溢满了额头,顺着脸颊两边而落。即便知道,自己这是在作死挑战她的底线,但还是死鸭子嘴硬的紧咬着不松口,牙门抖动。 “就算你现在杀了我,变成鬼,我也要跟着你。反正……你怎么样都甩不开我……” “那我现在就超度了你!” “欸?欸?你你你给我停下来!” 诸葛瑾顷愕然看着她突然向他逼近,反应未及,后退刹那,登时摔了个跟头。 “就算你超度了我,我也要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