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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2 / 3)

厌。

“就是诗词歌赋一窍不通,想必以后是做不了言官了。”邵琛状似无奈轻叹一声,就见少女那悄悄勾起的唇角又撇了下去。

他心里直乐,眉眼皆染上笑意,“我夸你这么多,你可能告诉我,昨夜干什么去了?”

萧初年幽幽看他一眼,又默默把头别开。

只有上天知道,以她的个子,把那么一个水盆放到门沿上费了多大劲儿。她吭哧吭哧搬着凳子,摔了好几个盆儿,又兜头浇了自己好几次水,坚持不懈地弄了大半夜后,才成功将陷阱做好了。

结果谁想被自家亲哥一脚踹飞。

还差点儿就被揍了。

她的心情实在很难美妙。

邵琛善解人意地没再说话,让她睡了一路。

萧初年是被春裳叫醒的,萧暮和邵琛都不见了,只剩她一个缩在车里。

“小姐,快醒醒....”

萧初年有很大的起床气,从车里下来时,脸都是黑的。

春裳为她整理着和衣裙和头饰,“公子和邵大人已经去了圣驾前,咋们已经迟了,得快些走。”

浑浑噩噩被拉到一处环绕的廊上坐下,春裳才松了口气,总算把这位祖宗好好送到了地方。

今年秋猎选的是京南的热河猎场,此处以林深禽密著称,到了秋天,地上更是厚厚的一层落叶,难以察觉细小的猎物。

午膳后才开始狩猎,此刻快到午膳时辰,所有人都暂居场中休息。

热河猎场中建有热河宫,占地很大,墨瓦飞檐,气派无比,此刻萧初年坐的地方,正是热河宫外面延伸出的河廊之上,所有年轻的公子小姐都只能在殿外休息用膳,而伴驾的皇子重臣,皆在前面不远大敞的殿中用膳。

河廊边坠着层层帷幔,轻纱舞动,河廊一边是潺潺的溪流假山,一边是广阔深远的热河岭,秋风掠过,让人心旷神怡。

但萧初年丝毫不觉得心旷神怡。

她无语地扫了一眼身旁的莫述怀,心道真是倒霉透顶,今日出门没看黄历。

莫述怀也看了她一眼,从鼻子里轻哼一声,懒得跟她搭话。

萧初年拧眉,把目光收回来,默默扫视一圈。

很好,一个都不熟。

不知道是谁安排的座位,她左侧是莫述怀,右侧的位置到现在还空着,但桌上却摆了果盘,不像是没人的样子。

无聊地往嘴里塞了一枚青提,萧初年恹恹垂着脑袋,玩着腰间玉佩下的一溜须须。

热河宫内,邵琛余光望着河廊上那抹红色倩影,看着这小女孩儿翻来覆去地将那流苏扯来揪去,无聊得头顶似乎都生出了小草苗。

反观其他公子小姐,一个个都兴奋异常,互相谈笑着,好不热闹。

啧,小可怜。

邵琛默默想着,望向上座对面的萧暮。

这位将军垂着眸子,出神地摩挲着那雕着花纹的酒杯,却一滴未动。

殿内也是一派热闹,不少人互相攀谈等待圣驾。

“圣上驾到——”

门外响起太监尖细的声音,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近宫内,大臣们纷纷起身行礼。

“众爱卿平身!前些日子京南道四岭三州秋收丰硕,乃我大周一大幸事!今日朕邀各位爱卿前来热河举行秋猎,为庆贺上苍佑我大周,仓廪殷实,百姓和乐!望诸位尽兴,与朕同庆!”

当朝陛下乃先帝第二子,姬玄侑,于太德20年登基,改年号为扶苍,如今已掌权17年。

众臣皆贺,相与着敬酒,唯独萧暮一口不喝,只是举杯示意了下。

大家都知,萧暮不会喝酒,似乎是一杯就倒的体质。

也不知是真是假,但陛下并不在意,也没人说什么。

“京南道一直在楚王殿下治下,此次秋收,看来是楚王治民有方了。有此良才,是大周之幸啊。老臣要敬楚王一杯。”莫惟生起身对楚王示意。

大周的楚王殿下在姬姓皇族中排行第五,名尙墨,为人冷淡,不苟言笑,但其手腕一直较为强硬,雷厉风行,京南道在他的治下一直安定和谐,没出过大乱子,是皇子中风头最盛的一个,甚至压过了太子姬氿秉。

“儿臣不敢居功,更不敢受莫老这杯酒,本王干了,莫老还请随意。”姬尙墨起身一口饮尽杯中清酒,谦虚审慎的态度赢得一片赞叹。

一旁坐着的太子姬氿秉相较下便不那么出彩,但他并未露出不悦或窘迫,在莫惟生后相继起身,要敬楚王。

“楚王为国为民,是我等学习的榜样,此次京南大丰收,尙墨厥功甚伟。我这个做皇兄的要自惭形秽了。今日这杯,皇兄敬尙墨!”姬氿秉面上均是赞赏之色,没等姬尙墨反应便一口饮尽,笑着拍了拍姬尙墨的肩膀。

姬尙墨也回敬一杯,二人推杯换盏,一派兄友弟恭,其乐融融。

皇子们坐着的地方就在圣椅之下,继太子姬氿秉和楚王姬尙墨后,还端坐着一位女子,便是姬姓皇室排行第六的华夕公主,姬素月。

这位公主甚少露面,常年呆在深宫之中,甚至有的大臣只闻其名不见其面,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华夕公主。

萧暮懒懒撑着桌子,他位高权重,座位就在这位公主的对面,看得最清楚。

这也是他第一次近距离见到这位公主殿下,只见她垂着眼,静静端坐着,好似一个美丽的人偶。

萧暮眯了眯眼,这位公主面容乍看下生得清冷,此时面无表情地垂头坐着,好似一尊出尘的神祗。

但凭他万年花丛过的眼力,这位公主骨相和周人有着细微不同,眉骨深邃,鼻骨直挺,平添了许多英气,但那双眼睛的形状,却较常人柔美,显出丝丝娇媚来。

好像有三分漠北人的模样。

但他又不确定,因着当今皇帝娶过的众多女人里,没有漠北人。

萧暮正盯着人家猛瞧,突然那垂下的薄薄眼皮撩了下,他径直对上了她的眸子。

那是一双清冷如雪的眼睛,表面清透无比,内里却幽深好似冰窟,望不见底。

萧暮一愣,若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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