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准备。”温竹森见宫止闭上眼睛,又顺势帮他掖了掖被角,旋即转身离开了房间。 宫止确非常不舒服。 今天回老宅吃饭,宫启阳趁着爷爷吃完饭陪鼎鼎玩游戏的空当,再次出言刺激了他一番。 从幼时到他父母出事,每个令他格外难捱的痛苦节点,宫启阳都没有放过。 宫止从都不愿称呼宫启阳为二叔。 他执着地认为父母的死与宫启阳脱不了干系。 也是因为这一点,宫止每次听到宫启阳故提及父母往事的时候,都会被心中的痛苦拉扯着,引得头痛剧烈发作。 疲惫侵袭而,识被不动声色地占据。 宫止缓缓阖上眼睛,呼吸渐匀。 “嘶……” 温竹森刚迈出宫止的房间门,就控制不住地弯下了腰,手掌虚虚悬浮在膝盖上,忍了又忍才没有伸手触碰。 越碰越疼,还是得尽量忍着才行。 无论是睡衣还是……贴身衣物,家里都没有宫先生可以穿的尺码。 看要出趟门。 “小叔,想不想出门逛逛?”温竹森开门的时候,眉眼已重新挂上了笑。 听见“出门”个字,鼎鼎和Leilani一家五瞬间都齐刷刷地转过了头。 六颗小脑袋整齐划一的动作逗得温竹森笑了,但他还是抱歉地朝Leilani一家摇了摇头:“今天晚上出门是有很重要的事,以明天再带你们出玩,好不好?” Leilani从小就善解人,故而得到了明天可以出门玩儿的许诺后,立即开心地甩了甩大尾巴,跟Harvey一重新趴回到了地毯上,歪着脑袋望着人穿外套。 想着反有那二位大哥的保护,温竹森便不再担心带着鼎鼎出门是危险的事。 于是直接从鼎鼎的专属小衣柜里找了件厚又好看的明黄色外套,准备给鼎鼎穿上。 这件衣服是他给鼎鼎买的,颜色比较鲜艳,本以为穿惯了中山装和Polo衫的鼎叔会不喜欢,没想到当初温竹森刚把这件小外套从包装袋里拿出,奶娃娃就拍着小肉手夸赞了,直呼衣服超级漂亮。 “森森,鼎鼎可以自己穿喔~”鼎鼎想要自己穿,但见到森森已经把袖递到了自己手边,得配合地伸出小肉胳膊,奶呼呼地问道,“森森,我们现在要哪里呀?” 鼎鼎的心情总是很好,甚至好到有N种层次,致使他无论对自己的称呼,还是对温竹森的称呼,都是变不定的。 时而自称“鼎鼎”,时而自称“小叔”;对温竹森则更是时而“森森”,时而“大侄子”,一切全凭心情。 “我们给你的乖宝贝买换洗的……”温竹森顿了顿,把要说的词语转换成鼎鼎可以理解的程度,“小裤裤。” 鼎鼎见过森森的小裤裤,听完立刻举小肉手,开心地问道:“森森要给乖宝贝也买小黄鸡小裤裤嘛?!” 拥有小黄鸡小裤裤的温某人顿时大窘,矢否认道:“……不,不是小黄鸡,不买小黄鸡。” 温竹森一共有三条黄色系列的小裤裤,二十块钱三条。 另外条分别是小黄鸭和小黄狗,廉价但好穿,质地柔软而轻薄。 相当适合他的消费水平和生活观念。 然而此时,温竹森站在货架前,认真地选了盒他平日里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昂贵内ku,而后狠了狠心,全部拿到了收银台结账。 希望宫先生能在这盒里面挑中一条穿得惯的吧。 像是要证明宫止留宿是确的选择似的,温竹森刚带着鼎鼎了屋,外面就下了瓢泼大雨,伴随着闷雷,能见度乎不到五十米。 自然是更没办法开车回了。 “谢谢,”宫止站在门,向温竹森道了声谢,伸手接过青年递的盒子,垂眸看了一眼,轻声道,“小了。” 温竹森惊讶地上下打量了宫止一番,难以置信道:“这可比我的大个号码呢。” 他特地留了盒子上标注的尺码,居然还会小? 而且看着宫先生的体型,这个码应该也……差不吧? 难道真的那么深藏不露? 宫止没再吭声,可越是不吭声,越是证明了他没有在撒谎。 “那我换……”想贴身衣物购买后不能退换,温竹森改道,“我重新买。” 鼎鼎从购物袋里双手捧出一个盒子,歪着小脑袋瓜儿辨认着:“X,X……” 宫止怎么可能让他在这种天气下出门,见温竹森转身拎雨伞就要,他下识抓住了温竹森的手腕,把人拉回到屋子里,顺手关上门:“不用,我就穿这个。” 勉强就一晚上……应该也没问题。 更何况,他已经给小赵发了消息,明早之前就能拿到他平时吃的药和换洗的衣物。 没想到温竹森听完这话,反应却比宫止还要激烈,直接反手抓住宫止的胳膊,语气严肃:“那怎么可以?!” 那、那里……本就不行了,现在要是再勒一下,岂不是就彻底报废了! 绝对不行! 宫止对温竹森这副……迫切而又紧张的态度感到十分疑惑,不免神情认真地看了他一眼。 当人僵持不下、鼎鼎劝架之时,入户门被人轻轻敲了敲。 “叩、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温竹森一手扶着宫止,一手打开门。 看清门外的人,他惊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