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碗放到了一旁，拿起桌上的油纸包，打开后递到了贺怀言面前：“属下见您之前买过这家的山楂糕，今日来之前就特意去买了些来，想着您喝完药后可以吃一些解解苦味。”
贺怀言盯着他手中的山楂糕看了半晌，复又侧头看了看他。
郭青却仍然傻笑着，丝毫没有看出贺怀言眼神中有什么不对劲。
叹了口气，贺怀言道：“我不嫌苦，你拿去自己吃吧。”
郭青怔了一瞬，随后劝道：“您还是吃一些吧，嘴里苦着多难受啊。再说了，这也是专门给您买的。”
贺怀言闭了闭眼，无奈道：“好，你给我拿一块吧。”
郭青笑起来，应了声“好嘞”，随后拿起一块就递到了贺怀言嘴边。
贺怀言张口吞下，酸甜的滋味在嘴中散开，配比得当，口感顺滑。
“确实不错。”他点了点头道。
郭青将剩余的几块收好：“属下之前也买过这家的山楂糕，感觉是全京城最好吃的了。”
贺怀言笑了一下，没有搭话。
他不由得想起被嘉宁拒见的那天，钱思韵在品尝那包山楂糕时所发出的赞叹。
他那时只觉糕点酸涩，便将一整包都赠与了钱思韵，却没想到她竟真的就此研制出了新菜品。
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贺怀言眯着眼，回忆起来。似乎是说了他本想将糕点送人，然而那人却不想吃了。
郭青绑好了油纸包上的绳子，正在寻找合适的地方存放。
看着他手中形态相似的油纸包，贺怀言不禁笑了一下。
——那日的山楂糕兜兜转转，终究还是被送到她的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