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母亲现在不还是和小男模约会吗?可别活成了冰块。”
啊,妈妈,你的事迹连纱织夫人都知道了。
我无奈地拿着裙子进去换,换上后照了下镜子。
袖子是宫廷风的灯笼袖,是纱质的。
领子是方形坦领,裙子是柔软的丝绸,只不过从腰线开始下裙覆盖着层层轻纱,上面还钉着珍珠。
揪起一颗珠子看,我了一眼,不愧是纱织夫人,这珍珠有那么一点小贵。
出来之后,我看见纱织夫人满意地点头,然后又递给我一双鞋子。
白色的方头高跟鞋,简单但是好看。
裙子也好看。
但是道理我都懂,可这是大冬天诶!?纱袖的裙子还露着小腿,而且这袖子还是半截的只过了手肘!
我又不是那些神奇的女子高中生冬天露大腿诶!
将反抗咽下去,我满心痛苦。
因为纱织夫人哪里都好,就是不会听你说话。
被束起的长直发放了下来,纱织夫人手很轻柔却十分利落,将头发卷成温柔的卷发。
脖子上被戴上了一串珍珠项链,耳垂上也是一对儿珍珠耳环。
真的是过于少女了。
“多谢您了,那么我先告辞了。”
纱织夫人示意店员递给我一件白色外袍,穿起来柔软且舒适,最重要的是保暖。
老夫人看着我的目光温柔又包容。
“阿月,我很高兴。”
我穿上大衣正要出门,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转身看向纱织夫人。
“你身边有了非常不错的朋友,逐渐懂得了爱与喜欢。”
她再次重复了一遍。
“我很高兴。”
-
坐到车里,我还在想纱织夫人说的话。
我懂得爱与喜欢了吗?
我能看出来田中前辈是发自真心的爱着洁子学姐,洁子学姐心里也早就有了田中前辈。
我能看出来山口忠暗恋着仁花酱,仁花酱也暗恋着山口忠。
这就算是懂得吗?
可我不懂,为什么爱与喜欢这种东西,会让他们那么开心。
但是刚才纱织夫人说话时,不知道为什么,我脑袋里浮现出一个人的面容。
还有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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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爪研磨。
-
车子平稳地开到了餐厅,我在看见了孤爪研磨站在玻璃门内。
他少见的穿着西装。
我摸向胸口,心脏跳得有点快了。
司机还没下车,孤爪研磨就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司机觉得现在还是不要动的好。
孤爪研磨将车门打开,手护着我的头部,猫瞳一如既往的冷静。
“月。”
我提着裙子下了车,孤爪研磨将车门关上,朝我伸出手。
“走吧。”
“……好。”我将手递给他,一同往餐厅走去。
起初还是礼貌地搭着手,后来就被孤爪研磨改成了十指相扣。
心跳又快了。
只有我心跳这么快吗?好像有点不公平。
孤爪研磨像是听到我心里的抱怨,低头看着我问道:“怎么了?”
“没事哦。”我赌气地说道。
我回过神来震惊了。
哇,居然在闹脾气,我是小孩子吗!?
孤爪研磨好像是笑了,但是声音太轻让我不敢确定是真的笑了,还是我幻听了。
我们两个坐着电梯一路到了顶楼。
在繁花之中只有一张餐桌,透明的玻璃将顶楼全部封住,所以一点也不冷。
他牵着我的手带我走过去,帮我拉开了椅子,我抚着裙子坐下。
我坐下之后拄着脸问道:“最近公司忙吗?”
孤爪研磨按了一下按钮,看着我说道:“……唔,还好,月呢?”
“一群老古董,什么都不懂。”我啧了一声,跟孤爪研磨抱怨:“他们居然觉得我靠不住,让我赶紧联姻找个夫家帮我。”
“这不是脑袋有泡吗?”
孤爪研磨嘴角翘起。
“嗯,月说得对。”
-
因为纱织夫人的那句话,我心生烦躁,桌上的两瓶红酒基本上都被我喝了,孤爪研磨也没拦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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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对面的新垣月一副醉态,面容艳丽,正拄着下巴看着他。
她可能以为是自己没有拦得住,却没有想到可能是他放纵她醉酒。
身体微微向前倾,下巴垫在交握的双手上,孤爪研磨看着那带着水光的唇,微微一笑。
新垣月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一直都清楚,最坏的结果就是永远的成为朋友。
朋友?
他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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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有那么一点酔,是真的就一点。
但我理智尚存,最起码知道不能继续喝了,得回家了。
“研磨,我得回家了。”我说完,惆怅地叹息一声:“但是我不想回家。”
“那你想去哪里呢?”孤爪研磨耐心地引诱着。
脑袋里一片空白,我根本想不到什么。
“突然有些怀念夏日合宿时,一起在寝室里打游戏的日子了。”
游戏?
对!游戏!
“不回家,要打游戏。”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眼里是请求。
孤爪研磨盯着我良久,他笑了一下。
“好。”
-
游戏最多的地方还是他的那栋老房子。
虽然孤爪研磨不觉得怀里抱着他不撒手的醉鬼能打游戏。
新垣月喝醉之后很乖,安安静静地坐在他旁边,不吵也不闹。
日向翔阳:呜呜呜呜你骗人!
“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