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野全员后退准备进攻,孤爪研磨没有将球传给音驹的任何人,而是传向乌野。
球被漏接了。
还是在这种时刻。
我能说什么呢?我还能说什么呢?积极进攻是乌野的特点,而这个特点恰好被擅长引诱的孤爪研磨利用。
沉默。
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解说的声音就如同火上浇油,是的,我现在就是在无能狂怒。
日向翔阳抓住头发,震惊地看着那颗球在地上滚动。
音驹那边则是一阵狂喜,黑尾铁朗在看到台子上的人面无表情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虽然听不到声音,但看得出来真的很生气哈哈哈哈——”
刚拿一局比赛,心情很好的夜久卫辅脸上也带着笑容,闻言挑眉道:“不能怪新垣说打得好。”
“嗯,是很生气。”孤爪研磨点头,不过不是和他生气就是了。
终于,我在沉默中爆发,我拉着仁花酱转身就往楼下走,“走,我们去下面离近了看。”
……总觉得是在说去下面离近了嘲讽呢。
谷地仁花想要分散一点拉着她走的人的注意力,“诶?可以到时可以,不过之前月酱怎么没打算在下面看呢。”
“因为觉得离近了说话会被听见,但是现在觉得被听见也不错。”下了台阶,我回头对谷地仁花一笑,“我现在想对着空气打一套组合拳。”
谷地仁花:……我真的尽力了,大家。
一路气哼哼地走到记分牌那里,我抱着胳膊无言地看向乌野,晚上回去每个人来一杯营养丰富的蛋白/粉蔬菜汁吧。
要味道绝对阴间那种。
日向翔阳正和孤爪研磨说着话,突然打了个冷颤,他赶紧看向看台,发现青梅已经不在了,便立刻向左右看去。
……救命,月为什么下来了,果然是被气到了吧?回去绝对会很惨的。
顺着日向翔阳的视线,孤爪研磨也看到了周身环绕着愤怒的少女,“翔阳和月的感情,真好呢。”
“哈哈……是呢……”日向翔阳惨笑,他快跑几步追上乌野的大部队。
孤爪研磨回到队伍里也听到黑尾铁朗在说记分牌那边的人,“啧啧啧,乌野是乌鸦,那愤怒的月酱就是愤怒的小鸟吗?”
“我说你,稍微做个稳重一点的前辈吧。”夜久卫辅喝完水,用胳膊肘怼了怼旁边的人。
玩笑过后,黑尾铁朗也正经起来,音驹开始商讨接下来怎么打。
随着福永招平的跳飘球,第二局比赛正式开始。
球在过网后下落,似乎又是在针对日向翔阳,日向翔阳在接起球后起身,没做停顿地起身横向冲到右翼起跳,影山飞雄也在同一时间把球送到他手里。
乌野率先拿下一分。
“月酱、谷地学妹!”木兔光太郎的声音从老远就能听到,他一边招手,一边向这边走来,“刚才就看到你们往这边走了!”
赤苇京治对我们俩点点头,随后看向谷地仁花,“你的表情有些凝重啊。”
“……现在想了想,才发现这是自己头一次看到球队在三局两胜的比赛中,丢掉第一局。”谷地仁花的双手缠在一起,她紧张道,“从预选赛开始,除了今天和白鸟泽那场外,每次都能拿下第一局……”
木兔光太郎点头表示赞同:“嗯嗯!你们确实是那种在对方习惯之前疯狂得分的选手!”
我握住谷地仁花的手,发现她的手有点冷,果然是紧张了。
刚才在无能狂怒,都没注意到。
赤苇京治看了一眼两人交握的手,“在三局两胜的赛制中丢掉第一局,乌野确实要难打了。”
“而且对手还是音驹,所以更是难上加难!毕竟他们的防守能力会随着时间推移变得更加厉害!!!”木兔光太郎双手抱臂,兴冲冲地接过话。
我感觉仁花酱在听完这句话后,灵魂都出窍了。
“……木兔前辈。”
赤苇京治也很无奈,“木兔前辈……”
对方意识到问题,心虚地嘴硬道:“干嘛?你刚才也说过乌野难打了啊!”
木兔光太郎见谷地仁花消沉下去,说道:“可不能用类似【万一输了的话】这种想法给他们泼冷水哦。”
他说完立刻回头看向赤苇京治,“我这句【泼冷水】应该没用错吧?”
“嗯,没错。”赤苇京治点头。
“”不要总是想着将来,而是要更加——关注现在。”
“去亲眼见证我们,究竟取得了多少进步。“
难得正经的木兔光太郎。
赤苇京治同谷地仁花道歉,“抱歉,木兔学长说话总是太过强势了。”
“没事没事。”谷地仁花连忙道,她目光逐渐变得坚毅,“能接触到这种对自己而言前所有未有的想法,虽然有些心痛,却也让我受益匪浅。”
“?”赤苇京治不太明白。
木兔光太郎歪头,感到困惑,“诶?”
我噗嗤一笑,把谷地仁花的手放在脸上,用脸颊的温度捂了一下。
“没关系的,我们会赢的。”
尽管前路艰难,但我们一定会赢的。
我如此坚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