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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2 / 2)

低眉行礼。

和睿语气不耐烦,“你来干什么?”

“司寇大人听闻庸王府动静,派我捉拿主犯。”蝉衣说。

“哼,你们还管这事?”和睿冷哼。

“蝉衣只是奉命行事,还望世子通融。”蝉衣道。

李成蹊咳得几乎要背过气去,她使劲攥了一下和睿。

和睿冷着脸,道:“你自己在这找主犯吧,我们走!”

和睿不管不顾走出去几步,府门外百姓都已经疏散开了。

蝉衣在他们背后开口,掷地有声,“世子。”

和睿猛地转头瞪他,“我要救人,你让那个司寇亲自来我手里抢人。”

“走!”和睿振声说。

蝉衣只在原地负手看着一众人马离去,却没有立马走,留下收拾了庸王府的烂摊子。

世子府面积不大,也许是只暂住的原因。

李成蹊被大夫看过,只说要养,言下之意就是这段时间一直会这么痛苦。

李成蹊劫后余生,只道福祸相依,要想完好无损地走出王府是不太可能的。

她喝了许多药,下人还贴心地给她准备了蜜饯,吞咽时她只觉得食道被生生扯成了上下两半。

现在有短暂的空闲,她开始思考现在的境遇。

世子来晚了,这里存疑,她也许该问,又也许应该当个傻子糊弄过去。

那个蝉衣,说司寇要捉她。

一头雾水。

不过她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法子。

和睿原定的是今天离京,因为她的事情耽搁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

思考一半,和睿就进来了,下人给他搬来凳子,他坐到李成蹊床边,“成蹊,在想什么?”

李成蹊看着这个和原主有千丝万缕牵扯的人,她开口,声音沙哑费力,“我恐怕要对峙公堂了。”

李成蹊要被审问,和睿手还伸不到那里去,他只能说:“不会有事的,我等他们放人再回汴州。”

李成蹊很感激他,他已经做到了极限。

“之桃呢?”李成蹊问。

“在隔壁,侍女正给她敷药。”和睿说:“你好好的突然炸王府作甚?”

李成蹊喉咙痛,不想跟他说前因后果,只说:“我太蠢了。”

“……”和睿沉默,然后说:“你蠢,那天底下就没有聪明的了。”

李成蹊知道和睿看出自己瞒着他干大事,还瞒着他将他当后路,只笑了笑。

到傍晚时,世子府来了人,是左监的。

这个朝代掌管律法的最高人是司寇,要案的最终审理和复核都是在司寇院,而左监是京城司寇院的下属机构,和右监分别在盛京东西两侧,方便百姓报案。

“为何不是司寇院,白日里蝉衣不是奉了司寇大人的命令吗?”和睿问。

领头只说不清楚,和睿没有其他办法,亲自将李成蹊送到了左监门口。

李成蹊脖颈处触目惊心,左监院里面的人却是司空见惯。

她被人领到公堂,跪在堂下等着升堂。

倒是和她在电视上看的不同,两边没有人站着喊威武。

不久,有一人从后间出来,坐至高位。

李成蹊没有抬头看,只听上面有人拍板,声音清脆回响。

“李成蹊,你毁坏庸王府,可认罪?”说话的却不是高位之人,声音是从李成蹊左边传来的。

李成蹊回复得微妙,“是我做的。”

“哼!悍妇嘴脸,你可认罪?”那人又说。

李成蹊死也不会说认罪二字,她咬紧牙关,抬头直直看向说话之人,“庸王与民女有矛盾,房子是我炸的。”

说话之人年纪较大,看上去应该是在场之人中资历最老的,而高位之人……年轻,这让李成蹊很意外。

她扫了一眼,那人眉目温和,云袍锦绣,衬得公子如玉。

不过她没心思看美男。

“你说得轻巧……你可有冤屈?”饶是再怎么看不惯李成蹊的悍妇做派,他还是得要秉公办理。

李成蹊低头,说道:“没有冤屈,民女和庸王的家务事罢了。”

“大胆!你还是不悔改,如此四两拨千斤……”

老头说话被高位之人抬手打断,那人开口,语调是和容貌一致的温柔,“你接着说。”

李成蹊抬眼看他,莫名接收到了他眼神中的鼓励,继续开口道:“几日前庸王府侧夫人因冒犯庸王被打,公堂之上却不做数,只说是家务事,办案之人报告上去也是引用律法,民女今日也是同样的情况,大人尽可翻看律法。”

老头拍案而起,吹胡子瞪眼,怒道:“一派胡言!你一介女流,和庸王相比……”

老头话头止住,似乎是察觉到了这话不应该在公堂上说。

李成蹊见状却是在心里耻笑不已,人人都知道问题所在,可他们都是受益者,都选择揣着明白装糊涂,讽刺极了。

高位之人莞尔一笑,声音却有力量,“既如此,便按她的,查。”

他一声令下,公堂上的官差都拿出了厚重的律法,开始翻看起来。

老头却是为难,他在位多年,律法有多少漏洞他是一清二楚的,有时可能是这条和上条相违背,有时又可能是压根没提到,忽略了。

而这种情况在他身边这个人上位以后就更加严重了,老头怀疑这人关系通天,是来搅混水的。

官差们翻来翻去,额上都冒出了细细的密汗,时间过去了很久。

有一人用衣袖擦擦汗,起身回命道:“司寇大人,律法中确实提了家庭纠纷皆不受理,且……没有后续解释。”

李成蹊不意外,只是眼神一动,这高位之人居然就是司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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