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相柳那孤独的灵魂。
鬼方氏对坊风邶这个人十分好奇,穿过人群又跑到了坊风邶的身边。
“坊风家的公子。”
坊风邶闻声看去,是鬼方星沉。
“何事?”
“那炼魂鞭可给你留下什么伤痕?”
“神族身上的瘢痕都可化去。你是说什么样的痕迹?”
鬼方星沉默默叹气:“看来,我洪荒最有天赋的铸造师还未练就出真正厉害的刑具啊。”
相柳看着歌舞人群没有在理会鬼方星沉。
他本就是高傲性格。
鬼方星沉看着坊风邶的容颜,在橙火星光下,坊风邶俊俏的容颜被无限放大。
相柳觉得在陌生的人群烦闷,又看着高台上小夭在家人身边笑的欢快。独自一人准备去存马的地方等着小夭。
总有一个瞬间,你会很爱很爱我。相柳脑海里全是小夭的笑容,挥之不去。
热闹可以穿透人心,却也有无法跨越的屏障。
只是一个围墙之隔,就隔开了欢声笑语。
围墙之内是欢乐的春日宴会,围墙之外是安静的马匹等着主人。
相柳找了一个高树,在树上斜靠着正要休息。
窸窸窣窣的几个黑影出现在树下。
相柳曾想过玱玹会找机会将自己捕获,却没想到玱玹会如此耐不住性子,这么快就开始行动。
相柳无语的从高树上跳下来。
黑影们从密林中跳出了好几个,足有十几人。各个内力强大。
但玱玹还是小看了相柳。
虽有负伤,相柳还是成功脱逃。这不过今晚,相柳不能再在存马的地方等着小夭,也不能再会王姬府了。
就似闹剧一般,就连相柳都觉得可笑。玱玹已经是一国之君,西炎城的君主,为何还会想到埋伏、暗杀的手段对付相柳。
相柳想不明白,只觉得可笑。
相柳逃走了,他才是真正的没有地方可去。表面无异,但内伤极重。
想到西炎城外曾有一座属于宸荣义军的山,里面埋藏着宸荣义军的尸骨。三百年过去了,那地方早就成了荒山,无人会去,但确实相柳唯一能去的地方了。
春日夜宴结束,小夭喝着果酒有意做着酒态的从宴会中离开。
晚宴小路上本是黑暗的,尤其存马的地方人更是鲜少。大多贵胄们都是马车前来,很少有贵族是单枪匹马的赴约而来。
小夭到了存马处却不见相柳等待。
她左右寻找,却看到不远处的树枝倾斜,显然是打斗的痕迹。
小夭提着胆子前去查看,打斗的地方显然已经被潦草的收拾过了,但小夭还是发现树皮上粘有红色的血液。
小夭颤抖的将血液粘在自己的手上,贴近鼻腔一闻。
相柳的血液味道,她再熟悉不过。
小夭立马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她眼神犀利的看着玱玹宫殿的方向。
是自己又害了相柳一次,是自己又被玱玹哥哥利用了一会。
小夭独自骑着马回到了王姬府,自此以后她生了一场病,也谢绝了所有会来看望自己的人。
三个月后,蜀山氏和洪泉氏的纠纷还未停歇,赤水叶峰准备将洪泉一族赶尽杀绝。
相繇只好现身与洪泉的队伍之中。
相柳曾答应过鲛人族人,“洪江氏不会放弃鲛人族的。”
洪泉鲛人的部落有了相繇的帮助,很快有了反败为胜的趋势。
洪泉婴鲵为冲锋主帅,相繇则守在后方阵营。
赤水叶峰越战越勇,率领了好几个部落准备围剿洪泉婴鲵。
一次千钧一发的时候,洪泉婴鲵被困窘境,相柳带着面具现实,解决了洪泉婴鲵的危难。
那场战争,蓐收将军也在现场,他是赤水叶峰喊来帮忙的,却不巧看到了投身战事的黑发相繇。
只是一眼,蓐收将军就确信了看到的是那个白发相柳。
无论是用兵布阵,还是谋略想法,都与三百年前的那场战役相似颇多。
这让蓐收很难不去怀疑。
远在西炎城的君王玱玹也得了消息。
那负伤而逃的相柳并不安生,竟然跑去帮着洪泉氏的鲛人打仗。
玱玹笑了起来,他越发看不懂相柳的所作所为,是时候要会一会老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