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陆嘉骏发展,也不想打扰你在这边的学业,可你知道的有点多,总得拿些什么,押在我这吧?”
他抬眸看向眼前意气风发的男子,明明他才是始作俑者,如今到和他谈起这档子破事来。
为了以后过的安稳,他只好耐着性子交涉:“您说。”
萧则唇角笑意更深,勾起她一缕长发绕在指尖把玩,一双琥珀眸子饿狼一般盯着他。
他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毒蛇的眼神越发露骨,笑眯眯问他:“要不要和我,偷情?”
他:“……”
脑袋快被他吓得不灵光,他缓了好久,终究是压不下被侮辱的恼怒,啐道:“不要!你滚!”
萧则吹了声婉转的口哨,似在笑他看不清如今处境,“你说你一个人在国外,要是出点事怎么办?”
“暗网见识过吗?万一被抓走了,这辈子可就再也见不到你爸妈了。”
捏住他的下巴,逗狗一样晃了晃,眼底的鄙夷却如何都遮不住,“别傻了,你以为陆嘉骏是什么好鸟?他会娶你?呵,你连留学的三十万都要贷款,多寒酸,陆家人势利的很,会瞧得上你?”
温凉的指尖抹去他的热泪,表情似乎是情真意切的怜惜,可眼神始终是冷的。
萧则闲适地欣赏着他狼狈的表情,如同困兽犹斗,不自量力,指腹擦过的地方,留下一道红痕。
他红着眸子瞪他,抬手掰开他的手指,这种忤逆的动作惹了萧则不快,手上一个使力,直接把人拎到跟前。
他心里的恐惧汹涌地窜向四肢,就如高中那段难捱的时间一般,每个毛孔写满了抗拒。
恶魔终究没放过他,轻松桎梏了他的手腕,低头在他颈间蹭了蹭。
他怕极了,那种无处可逃,被逼到绝路的无望感又缠上他来,他已经预料到将至的疼痛,挣扎得越发激烈。
果然,萧则一口咬下去,带着浓浓的恨意和惩戒。
“叶栀,这是你的报应。”
……
萧则猛然惊醒,应激似的捂住脖子,背后全是涔涔冷汗。
他触电一般的弹坐起,惊得胸口起伏不定。
太、太尼玛……变态了!
萧则缓了好一会儿,有点怀疑这预知梦的真实性。
他总觉得,自己纵使喜欢折磨仇人,但也不至于做到那个份上。
叶栀是挖他祖坟了,还是偷他金子了,至于让人淡如菊的他,黑化成那个样子?
萧则彻底茫然。
拇指蹭过叶栀的虎牙,梦里的痛感十分真切,但他却觉得有点……牙痒。
前一秒还在自我怀疑,后一秒,他就开始磨牙。
难不成,咬人真的那么爽?
咬死仇人,那是不是更爽?
明明有刀子,还要费牙,萧则磨了半天虎牙,似乎觉得……这样似乎真的更解气。
他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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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栀这天早早地到了学校,坐在座位上咬她的三明治。
英华的月考倒是不难,只是陆嘉骏在,她和他斗了那么久,如今离得这么近,自然很想再在月考上一决雌雄。
但她得克制,露馅可就麻烦了。
铃声一响,她拄着拐进了电梯,去到最后一个考场。
上午语文,数学,下午和晚上是理综,英语。
她有一整天的时间细致思考柴紫晴的对策。
说实话,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在考场上慢悠悠地放空,不时瞄一眼外面的春花,瞄一眼逐渐湛蓝的天空,瞄一眼对面亮闪闪的瓦片。
好惬意。
题目多是心算,她就负责涂个答题卡,摸鱼似的写几个式子。
由于闲得发慌,叶栀时不时就要喝口水打发时间。
也由于她这种不良习惯,导致她每次考完试都要瘸着腿,第一个冲出考场去卫生间方便。
理综考完,她第三次困在男厕所等待大家用完小便池,估摸着快到点了,卫生间逐渐没了人声。
她磨磨蹭蹭了一会儿,终于准备打开隔断门,却听见有人说:“谢谢景哥,太尼玛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