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呀其实,”陈逸翔安慰叶栀,用胳膊撞了撞王路,“是不是啊老王。”
王路点头如捣蒜。
叶栀松了嘴角,轻松一笑:“冠军肯定是正面宣传的,无妨,已经很好了。”
“就是萧哥和小柴,不知道跑哪去了,真是的!”王路找了他们一天,快被气死。
陈逸翔迟疑:“要不……报警?”
王路耸肩:“他俩平时也没少逃学,一逃就是好几天。”
陈逸翔叹口气:“也是,嫂子别担心,今晚应该就有信了。”
叶栀不解:“为什么?”
“舞会啊,他肯定过来找你。”
“但愿——”叶栀心里没底。
今天是周五,大家等了那么久的舞会终于快要拉开帷幕。
杨曦颜说好过来给她化妆,下午的时候,却也失联了。
叶栀给她发消息,没回。
怎么最近大家都不回她消息?
叶栀等了半个小时,估摸着自己是被鸽了,她只得拿出自己的小包,简单弄了弄。
就这样吧。
她换上奶白的蜀绣裙子,清纯皎洁,如天边弦月。
一直来,她都是好看的。
没有攻击力的清甜长相,混着古典的知性,形容不出的气质。
叶栀从更衣室出来,下楼梯的时候,捏着旗袍的裙边。
指尖是温凉的丝滑。
走进礼堂的走廊里,灯光一晃,她摩挲了下腰间的盘扣。
一些尖锐的直觉在体内冲撞着,一如盘扣给她的触感,就快浮出水面。
从天而降的礼服应援她来这场舞会。
不翼而飞的字画牵动老妇心弦——
这一切,就像玉环一样,一环扣一环。
环环相扣,给她织了个温室的梦,让她以为这是靠她努力和运气换来的入场券。
拨开这些刻意的关照,叶栀抬眸,似乎看清了源头。
画。
杏眸有些温凉,她家阿则,应该是遇上麻烦了。
白板上写着留言语录。
叶栀亟需勾勾画画帮她梳理逻辑,于是抄起黑笔,在空白处写道:
“画”
“小叔卖出”
“买家??”
“非大家手笔”
“aim 筹码?”
叶栀圈起“买家”二字,冷笑一声。
梁尚的画,实在算不上名流笔墨,费尽心机倒卖,无非是为了拿捏梁家奶奶,作为谈判筹码,是奔梁家势力去的。
而萧则,她还记得那声“小舅”。
他应该会跟进,追回自己外公的画作,不让奶奶伤心。
理由就是,他能借外婆之手把裙子给她,说明他和梁家关系还不错。
那么,有没有种可能,这一切闹剧,本就是冲着萧则来的?
叶栀扶起额前的发,刷刷写下两字:
“诱饵”
随即阖上笔盖,抄起黑板擦,把所有字迹全部擦除。
萧家的争斗,最直接的就是直接找萧芷蓝。
她在旋涡中心,也极可能是搅动风云的那只黑手。
要怎么问呢?
叶栀思量几秒,掂着手机,扯了扯唇角。
她拨弄了下萧则给她留的公主切。
甜妹加上公主切,那就是王炸。
如果这个甜妹还是个拽姐,那顶着公主切,她做什么就都很病娇。
华灯闪耀,衣着的得体的少男少女们光鲜亮丽,举着高脚杯,晃着被子里的甜饮料,谈笑风声。
叶栀提着她的旗袍入场时,小小惊艳了下众人。
皮相千篇一律,气质气场却极有辨识度。
何况,她皮相也好看。
陈逸翔发现叶栀气场变了,抬了抬眉头。
少女身段玲珑,纤腰盈盈一握,越发显得曲线曼妙动人,引得许多同学投来惊艳的眼光。
旗袍最显身材,放大优点,也放大缺点,难驾驭,这样看来,叶栀无疑穿赢了。
她有心事,穿上裙子只是浅看一眼扣子没问题,不曾留意自己穿上好不好看。
美而不自知,她向来如此。
走到吧台,拿了杯饮料,轻轻晃着,似漫无目的,余光却扫了眼不远处夸夸其谈的萧芷蓝。
萧芷蓝今天,很是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