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故天的脚步还没有停下。事到如今,她只有使出杀手锏!
“我爱慕你!白少爷,你的一举一动都让我深陷其中!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我就难以入眠……”
呕~林郎月按压住自己的胸口,停顿了一下,吞咽了一口唾沫,强压住在胃里翻滚的牛排,“我求求你,先放我下来。”
白故□□站在一旁的腾老使了一个眼色,腾老立刻让人搬来梯子,扶着林郎月从围墙上下来。
“谢谢白少救命之恩。”坐在客厅欧式沙发上的林郎月在最后四个字上故意咬了重音,见白故天的目光落在自己大腿上,赶紧往长裙里一缩。
腾老端上来一杯热腾腾的牛奶给她。在高墙上吹了好一阵冷风的林朗月在握住杯子的那刻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她毫不客气地咕咚咕咚喝下大半杯,喝完舔了舔嘴唇,毫无戒备和心机地冲着腾老笑。
“腾老,备车。等丁小姐喝完,送她回丁府。”白故天站起身来打算送客。
不行!
“白故天!”虽说坐也坐了,抱也抱了,表白也表白了,但林郎月也只敢拉住他身后的衣襟,“我……你就让我留一晚吧。”
白故天回头,那双丹凤眼居高临下地沉默着,林郎月犹如一只乖巧的白兔似地对他眨眼睛,在听见一声若有似无地冷哼之后,小白兔以为自己奸计得逞,十分确定站在面前的这头猎豹改变主意。
可惜她错了。
丁婉眼前一黑,一阵风似地已经被摔在沙发上,白故天单手握住她两手手腕高举过她的头顶,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沿着她的脖子滑过她每一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直到她白裙的领口处,林郎月嘴唇紧闭,止不住地颤抖,发现刚才还站在一旁的腾老早就没了踪迹。
一口白牙阴森森寒凄凄地说道,“你知道留下来的后果吗?也是,像丁小姐这样的□□能轻易说出爱慕的话,恐怕是很习惯爬上男人床的,对吗?”
林郎月咬着牙强忍住自己的胆怯,心中不停告诫自己,即便眼前这个男人是魔鬼,待在这里也比今天晚上回丁家送命来得好!
白故天那双眸子死死盯着林郎月,大概是刚喝了热牛奶的缘故,她身上散发着一股奶香味,一圈白色的牛奶渍浅浅地覆在唇纹上,一时间竟也让他有些醉翁之意。
他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的!林郎月心里笃定地想。
似乎白故天也料到她心中猜测,一只大手撩起白裙,刚才顺着梯子爬下高墙时长裙勾住铁钩,撕开一长条口子,倒是方便此刻白故天的放肆,那只大手朝深处摸去。
林郎月浑身肌肉紧绷,屏息凝神,她刻意忽略那只在身上游走的大手,硬是逼自己看向他,直视他的目光,双唇颤抖地说道,“白家独子,天之骄子,常年深居简出,可行事作风却不如生活作风那样低调,不知何原因大学还未毕业已在白氏任职,现担任集团总裁。上任第一年力挽狂澜,拯救已经落后同行很多年的白氏药业于危困之中,上任第三年,白氏已经成为医疗行业和安保行业的个中翘楚,掌握许多先进高科技产品的垄断技术。”
“你想要告诉我什么?”那个声音完全不像林郎月那般的语速,依旧没有一丝波动,一字一字地仿佛在谈论明天的天气。
“这样的人,眼高于顶,是不屑碰一个流连花丛的□□的。”
大手停下动作。林郎月闭上眼睛大气不敢喘,依旧保持僵硬的姿势不敢动。
“丁小姐不是说不相信背景资料吗?怎么对我的背调背得这么滚瓜烂熟呢?”
林郎月又挣脱了几下,双手还是被牢牢地钳住,坦然道,“关于你的资料少之又少,我只能从简单的几句话中猜测一二。虽然眼下看起来丁氏的实体产业比白氏更庞大,但白氏的安保系统被很多先进国家的政要部门采用,你掌握更多的是肉眼无法看见的实权,能坐稳这样的江山,你肯定不是普通人。你怎么会看上一个像我这样的女人呢?”
“猜得不错,可惜你猜错了。”
林郎月几乎叫出来,“白故天,你到底想要什么!”
面对林郎月歇斯底里,白故天的声线毫无波动,还是一字一句地说道,“实话。我要听你说实话。”
“……”
大手继续动作ing
“有人要杀我!你满意了吗!”
时光安静了一个世纪一般,头顶的大手松开一条缝,林郎月立刻推开压在身上的人,挣扎地爬了起来,抱着双膝蜷缩在沙发一角。
即便是这样,她还是不敢看白故天,双手按住自己的眼睛,势要把眼泪按回眼眶里,又强行克制住自己的呼吸,倔强地不想让白故天听出自己的啜泣,双唇颤抖地用极其小声的声音说道,“我发现自从我醒过来之后丁家有人要杀我。”
林郎月将这几天自己遭遇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白故天,只是刻意隐去今早在梳妆台上发现的八个字。白故天安静地听着,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失忆之后第一个吐露心声的人竟然是这么个危险又高不可攀的陌生人。她在丁婉的世界里一个人也不认识,没有亲人朋友,也没有依靠,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人甚至还会取她性命。从她说出口的那一刻,忽然隐约地感觉或许这个男人会是她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