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头上的浴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见自己卧室门被打开,白故天没有回头,只是问道,“怎么样?”
腾老站在原地摇了摇头,“素辛还没有消息。”
白故天看向窗外,黑压压的天空在持续不断的雨水冲刷下好不容易起了些许微风,晚上的气温会骤降的。腾老看了看手表,说道,“已经三个小时。估计丁小姐还跪在祠堂吗?这都什么年代了,做错事还罚跪祠堂?”
今天丁家坤发现他俩在温泉池时,瓢泼大雨不合时宜地降临人间,一时间雷电交加,众人都被淋得湿透。奈何丁家坤被丁婉气得不行,丝毫不肯退让,执意要拉着她下山,“白先生可在此处避一下,等雨小了再下山,我们就先回去了。”
她捂着脸被拉走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
腾老问道,“白天的时候素辛打电话来请示在丁小姐车上的监听器和追踪器该如何处置?”
白故天坐在沙发上,认真地阅读今天白氏的工作周报,“丁婉是什么想法?”
“丁小姐让素辛把监听器和追踪器放回原处。”
此刻天空上闪过一道闪电,照亮黑夜中白故天的脸,手指划过一页周报,“就按她说得办吧。”
与此同时,在丁家。林郎月生病了,昏倒在祠堂。
她醒来慢慢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悬挂在半空的一瓶葡萄糖正一滴一滴顺着药管滴入自己的血管,她怎么会在自己房里呢?不是跪在祠堂吗?上一秒她还在动脑筋盘算要不要装昏倒,没想到下一秒她还真就倒了下去。
她拖着沉重的身子慢慢坐起来,睡眼惺忪地一抬头见床尾的凳子上坐着一个人,差点吓得她从床上跳起来!
“我靠!你是人是鬼啊!”林郎月抚着自己胸口,指着邵一凡说道,“怎么待在我房间一点声音也没有?谁允许你进我房间了?”
面对林郎月炮轰似地问话,邵一凡不气不闹,反问道,“我来看我的病人,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林郎月心里大叫,我一定要把你换掉! 邵一凡像是一只老狐狸一样闲庭信步地慢慢起身走到床边。
“你想干嘛?”林郎月拢了拢自己的被子,警惕地看着他,“又要我脱裤子吗?”
邵一凡剑眉一挑,讥笑道,“要是我想脱你裤子,趁你睡着我早就脱了。况且……”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眸子从丁婉的头扫到脚,啧啧可惜道,“身材又不是很好,脱了也等于白脱。”
“你!”
邵一凡拿出电子体温枪朝着林郎月额头来了一枪,“36.9℃,不错,退烧了。”
“你是不是特别希望这是一把真枪?”
邵一凡弯下腰,正对林郎月的脸,露出一口白牙虚情假意地笑了笑,“我是一名医生,如果想要你死,我会有很多其他办法。这两天在家里静养,不要到处乱跑。”
你说不要乱跑,我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