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姐生病了,听说是受了什么刺激,米汤不进,一直睡在床上。这件事会不会是有人又对丁小姐下手了?”
丁家上下口风很严,丁婉病了的消息滞后几个小时才传入白家,白故天如同一尊雕像似地站在落地窗前一言不发。腾老这一问问在他的心上,见少爷迟迟未开口,腾老又说道,“对不起,少爷,现在能打听到的消息就这么多。”
站在白故天身边的素辛想为白故天分忧,自告奋勇地说道,“我可以再回丁家一趟。”
白故天握着他的权杖,想起丁婉走出审讯室那天的背影是那样瘦弱孤独,却又是那样笔直挺拔,他想开口挽留……
离开审讯室当晚,林郎月把素辛单独叫到房里,握着她的手真诚地说道,“我真的很喜欢你,人狠话不多,我也相信你绝对能保护好我。现在杀手已经抓到,我本想留你在身边,可我知道你就算在我身边也不算是我的人。我不想这样,所以我要请你回去,希望你不要怪罪我。”
就算是拒绝也是这样直白这样热烈,像她的笑一样灿烂,像她的哭声一样悲伤。
这些话素辛回到白家之后一五一十地告诉白故天,主要是想问问他的下一步指示。白故天原本对这些小女人赌气的话没什么兴趣,却耐着性子听完了。听完之后一时间也不知该有什么指示,只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就算再怎么气我利用她,也不至于不顾自己性命吧。她怎么这么倔,倔得令人发笑。白故天瞧着窗外的天色,叹了口气,对素辛说道,“你不是她的人,你回去她肯定不高兴。”
腾老站在一旁,插了一句嘴,“我擅自做主通知白氏的医疗团队,他们再过一个小时就到达机场,我会派车接团队到丁家。”
白故天说道,“放些风出去,说丁家有人要对丁婉不利。把张美凤和她那个情人别墅激情照抄送给几个自媒体。”
素辛急切地说道,“少爷,您之前不是说现在还不到把张美凤这件事公布于众的时候吗?这样爆出来,那个胡立文肯定就躲着不出来,打草惊蛇得不偿失。现在……”
“我做事自有我考量。”
“您不能为了保护丁小姐而……”
素辛的视线撞上了白故天的冷眸,她的话戛然而止。
丁家林郎月的卧室。
“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已经72小时水米未进,再下去是不是就药石无效,你就可以死了?”邵一辰双手抱胸坐在林郎月的床边,非常不耐烦地叹了口气,口气虽不善,听起来却是万般无奈,“不要装死,我用了葡萄糖,给你打肾上腺素,你听得见我说话。”
林郎月不想听任何人说话,她只想把自己埋进沙堆里,谁都不想理,谁都不想见。
邵一辰凑到她耳边说道,“你已经睡超过48小时,你突然昏倒是大脑受伤后的应激障碍症,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警告你,不可再睡下去。”
见人依旧像失去斗志一般平躺在床上,邵一辰没由来地慌了手脚,一股无名火窜进自己五脏六腑越烧越旺,凭借他的理智也压不下去,他自知这股愤怒来的无缘无故,还是忍不住站起身来回踱步,凶狠地说道,“丁婉,我警告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检查过你所有身体机能,没有问题,你如果再不醒过来,让你疼让你哭,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林郎月眼珠在眼皮下微微转动一下,又恢复了静止状态。只是这样细微的动作,邵一辰心中一动,那股无名火瞬间被清泉浇灭,他知道只有穷途末路的人才会发脾气,他最终败下阵来,带着三分恳求地说道,“酒吧的手术台该定制的东西我差不多都订好,就等你拍板写支票了,你这个富婆该不会出尔反尔吧?”
“我不知道你遇到什么事让你这么失望,是你主动来找我的,也是你自己说的要和我合作,可你看看你现在,你这样的合作伙伴,很难让我相信能面对将来更困难的事。”
“你答应我和我一起查我哥哥的失踪,你不会这么不讲信用吧。”
是的,将来还有更难的事,她现在也不是一个人,她有张皓天,有邵一辰,还有……林郎月缓缓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林郎月吸了吸鼻子,慢慢坐起来,斜眼瞪着邵一辰,“反反复复就这么几句话,啰里啰嗦的。”
邵一辰一改刚才担忧的面容,又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目色却是一暗,“你的支票呢?我拿了就走!”
“我饿了。”
咚咚咚……卧室门口有人敲门。
薛婶见丁婉坐起来,激动坏了,嘴角在笑,眼角有泪,“小姐,你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有没有吃的?她饿了。”
“有有有,我马上去拿,”薛婶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瞧我这脑子,我上来是因为白少爷派了涂心教授的医疗团队来,呼啦啦来了好几位医生,在楼下等着上来看看你的病。”
递给林郎月热水的手一僵,邵一辰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平静地说道,“嗯,涂心是我师哥,是郑新民教授最得意的徒弟,你还是让他看看吧。”
林郎月扑哧一声笑出声,脸颊因为几日不好好进食已经消瘦不少,一双大眼睛越发显得灵气逼人。一缕阳光洒进林郎月的卧室,正如她的那一抹笑灿烂地洒进邵一辰的心里。
“薛婶,替我谢谢涂教授,说我已经醒来正在慢慢恢复,等过几日我身体好些亲自登门感谢。”
林朗月花了几天功夫慢慢恢复,这几天邵一辰没有闲着,把密室手术室里的设备都一一配齐。今天是大老板林总验收成果的日子。
张皓天瞪着一双天真可爱的眼睛,对邵一辰充满敌意地说道,“亲爱的,这个人是谁?该不会是你在外面包养的男人吧!他是我的情敌对不对!”
张皓天每多说一句话,邵一辰就想打他一拳,林郎月无奈地扶额,介绍道,“这位是邵一凡,是我的朋友,也是酒吧的合作伙伴,我如果不在,你有什么事可以和他商量。”
小朋友的大眼睛眨了又眨,忽闪忽闪无辜又诚恳,一改娃娃脸的可爱,噘嘴发脾气道,“什么!亲爱的,你是不相信我的管理能力吗?你不相信我能把你的酒吧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