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该先自我介绍呢?”
姚迟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微微皱眉:“我姓姚,姚迟,是——是来这里放松放松的。”
这话说得有些孟浪,好像把方渊当成什么玩物一般,姚迟心里有些不自在。
真是说的多错的多,她抿了抿嘴。
方渊听到她的话忍不住嗤得笑了一声,一双柔情的眸子黯了黯,很快又闪烁起来:“姚老板说了自己的名字,那你是想知道我的真名还是花名呢?”
姚迟没注意到他声音里一点点带上嘲讽,说到“花名”一词时,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她受系统之命来“拯救”的人:“真名吧,你叫什么名字。”
方渊自然地拉起她撑在沙发上的手,在她掌心一笔一画地写着:“——方——渊。”
他一边比划一边垂眼看姚迟认真看向掌心的神情,对于她脸上严谨的神情有些意外,不过他很快就笑嘻嘻地收回了目光。
“方渊。”姚迟对着他点了点,读出他的名字。
还真是他啊!轻浮!他有什么好值得拯救的?喂喂喂,系统你说话啊,还有,怎么才算是拯救成功呢?
系统:“要让目标对象走上正途,成为一个在社会中有价值且道德高尚的人。”
姚迟在心里啧啧两声,她没有看不起谁的意思,只是,这好像有点难啊!
是个挑战!
而且,她是知道的:走上那种行业的人会沾染上赚快钱的瘾,很难踏踏实实地回归到普通人的生活。
她望望方渊:“你方便不方便说说,你为什么会来干这行的?”
方渊一愣,对着姚迟不沾脂粉、素净好看的脸有些心生反感来。
有些人就是这样,自命清高,招惹了他们这些人,“享受”他们的“劳动”后就立刻变了副嘴脸,总喜欢高高在上地说教。
好似批判他几句就能让他们变高尚几分,好似劝导他几声就能显得他们不同流合污一般。
其实都一样脏罢了。
进包厢前,经理提点过他两句,告诉他今天来的是个从没来过的贵客。进来看到姚迟那副干净好骗的样子时他还有些莫名的高兴,还想着今天挣钱能轻松些,没想到,还是一样。
明天得多向这个老板要点钱。
这样想着,方渊期期艾艾地垂下头,露出受辱般不情不愿的神情,眼角含泪欲落未落:“要不是家里实在过不下去了,谁会干这行呢?”
“欸!你别哭啊!”姚迟有些慌,她连连抽了好几张纸拍到方渊脸上,“我就随便问问,你不想说就算了!”
有话说话,别卖惨好吗?
“算了,算了,”姚迟实在招架不来,同样也不想继续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你、你愿意跟我走吗?”
“老板包夜,还是包月?”方渊凑了过来,一双泪意盈盈的双眼带着几分期待和狡黠。
你好像很熟练嘛!姚迟迟疑地撇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