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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1 / 2)

吴稔被吓了一跳,这小房子是真属猫的吧!

看着这浓稠的黑浆似的药汤,吴稔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背也不是很痛了哈哈……

“我没事儿,我不用喝药。你看我现在生龙活虎的!”吴稔面对六皇子和小房子两个人的凝视,连忙表示自己身体好得不得了!

但是一旁几乎马上传来犹犹豫豫的声音:

“不行的。你、你得喝。”

小房子睁着一双圆溜溜的杏眼说,“不然会生病的……”

吴稔当即有些受不住这哀求的眼神,把头一偏,对着床上的万稚就说:“殿下,小的真的不用喝了,您看看我背着您一路气儿都不带喘的,这么一场雨而已我怎么可……”

话音未落,只见万稚也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你,怕苦?”

吴稔一愣,“怎么可能!?”

就算怕苦也不能在他们面前露怯呀!但是……这是非喝不可了吗呜呜……

吴稔一时语塞的噎住,就这么和小房子僵持在那里。

她真的不想喝啊,她这身体杠杠的!吴稔瞟了一眼黑咕噜的药碗,有些犹豫,刚想再打个商量。

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万稚先行开口道:“吴侍卫,我知道它很苦,但是你就喝了它吧,不然我会担心的。”

万稚言辞恳切。只见他斜斜靠在塌边,面上还带着点高热刚退的红晕,整个人更显病弱俊美。额头上的汗珠更蒸的眼波流转,仿若盈盈水之间盛着一湖言语。

“我……”吴稔想说的话在嘴边打了个结就变了样子,“我,我才不怕苦呢!”

说着就端起来拿完药一骨碌闷了下肚。

吴稔就这么扭曲的干了一碗药。

靠,真苦!

吴稔的脸皱成了一团酸菜。

床帐上的六皇子噗嗤一笑,惹得吴稔脸红,她并不想承认自己这么大一个人还怕苦的事实,想要抗议却又顾忌着一旁的太医还有一地的太监正在熟睡,愤愤然憋住。

吴稔不敢瞪六皇子,悄悄瞪了小房子一眼,却看见人家房公公正捂着嘴偷笑呢。杏眼弯弯,笑的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吴稔:“……”

白天给她上药的时候胆子倒是小的很,现在居然敢笑话她了?

————

三月初九下午,未时。朔安帝营帐。

“陛下,此次春猎惊马一事绝非偶然,臣派人暗查,已经查实,您的御马昨日出发前吃的草料被人下了药。如此一来只要御马行经幽微草附近就会发狂导致马惊,而咱们猎场地处京城以南,温热潮湿,猎场中幽微草几乎遍地可见。”

曹丞相,也就是曹贵妃的兄长,当今五皇子的舅舅。此时站在营帐正中,一副愤慨模样。朝朔安帝禀报。

曹丞相两鬓斑白,但是精神矍铄,他禀报时觑着朔安帝的脸色变化。弯腰补充道:“这背后之人一定居心叵测啊陛下!臣怀疑,那头猛虎和乱窜的野兽也一定受了什么影响,不然何至于如此大规模的发生兽类之间的暴动?这背后之人用心险恶可见一斑,臣主张一定要严惩不贷,绝对不容姑息!”

朔安帝面色阴沉,心中难免后怕忧惧,想到那日御马癫狂直接将他甩下马来。要不是他身边的近卫,险些就丧了命!

“曹爱卿对这背后之人可有想法?”朔安帝目光沉沉。

曹丞相连忙垂首,“臣不知,但臣猜想……背后之人定是极为熟悉猎场环境与将士队伍安排之人,还了解陛下的习惯,不然不会如此巧合,正碰上侍卫们交接之际,陛下去的方向恰好出事。”

“那曹爱卿的意思是这人精通兵事,还和朕身边的人有所勾连了?”朔安帝自然知道曹德明有意引导,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心中第一浮现出的人名就是那个人。

朔安帝越发透露出深恶痛绝的眼神。那个人……

已经被抄了家,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还不肯安生吗。

“臣也只是推测,”曹丞相一脸凝重,“并不敢说究竟是何人。”

“不敢说?”朔安帝冷笑一声,“查!给朕查!一定要查的水落石出,朕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犯上作乱!”

曹丞相曹德明眸中精光闪动,表面上一脸沉重。

“是,陛下。臣定当查明元凶!”行礼告退之后转身走出去。

“哦,对了陛下,”曹德明似是想起什么,惶恐转身,“陛下,听闻六皇子昨夜左腿受伤,恐怕今后就要不良于行了……”

曹德明一副为君操心的模样,忧道:“身为皇子,若是身有残疾岂不是有损皇家威仪?而且臣还听闻,太医院的太医并不尽心。这样岂不是损害皇嗣吗陛下!还请陛下勒令太医院尽心侍奉!方可保全皇子身体威仪呐。”

这话本不该身为丞相的曹德明来说,他既不管内宫事务也不管太医院署,更轮不上他来给皇帝出点子下指令去干涉这么一件斥责太医的小事,更何况他找的理由还这么冠冕堂皇。

但曹德明还是问了,他需要通过这个问题知道皇帝对六皇子的态度,也就是对于他彻查这件春猎惊马的事情,皇帝究竟是否被他引导着怀疑到了六皇子。

“哦?”朔安帝也不傻,曹明德想试探什么他一清二楚。

朔安帝闻言斜睨了曹丞相一眼。只见曹德明眼观鼻鼻观心地杵在那里,像是完全出于公心问了这么一个关乎皇家面貌的重大问题。

朔安帝冷哼一声,说:“那又如何 ,那个孽障要什么威仪?”

上首轻飘飘的一句,毫不在意自己的这个儿子。

朔安帝转而责问:“怎的,我的曹爱卿如此空闲,倒是管起来朕的家务事了?”

面对明显的责怪,曹德明却松了一口气,虽说皇帝怪他多嘴,但他终究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陛下息怒。是臣多言了,臣告退。”曹德明一脸诚惶诚恐的告退,低头间却不自觉嘴角挂上了笑意。

眼看着皇帝又有重用罗氏一门的意思,还特地这次春猎带上了六皇子,那就是又隐隐有了起复之势。

曹德明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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