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逆女过苦日子能坚持到几时?”
“姐姐,姐姐,你就跟我们走吧,这鬼地方又穷又破又冷,有什么好?姐姐,我们回家吧!”见爹爹真不要姐姐了,邬嘉玉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滑落。
虽说童言无忌,但听到邬嘉玉一句两句都嫌弃自己,越泽蹙了蹙眉,有些不悦。
“嘉玉,你别说了,跟着爹娘走吧,那个地方就是笼子,只要是阻碍我和泽哥哥在一起的,我都不会喜欢。”邬爱雪一点一点掰开弟弟的手,“而且你也不能这么说泽哥哥,小小年纪,要有礼貌。”
“你和她说有什么用,她就是被小白脸迷了心窍!走!”
邬猛将邬嘉玉抱走,本来暴怒的神情在看到邬爱雪满是冻疮的手后微微一滞。
邬爱雪将手藏在身后,忍住酸红的眼睛,恭恭敬敬磕了个头。
“爹,娘,我是真喜欢他,女儿此生非他不嫁。还请爹娘不要再为难我们了。”
等到父亲他们走远,邬爱雪笑着问:“今日可有什么收获?”
“近日天气寒冷,阴雨绵绵,幸好在南方树林挖到十多个甜茎薯,烤着吃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男人将甜茎薯拿出来,自觉跑到炉灶边烹饪,他一开始是不会做饭的,因为邬爱雪努力学了些。
邬爱雪见男人在屋子里为自己忙上忙下,心中不由起了阵阵甜蜜,自己也不闲着,拿着扫帚打扫卫生,天色渐黑,点了油灯,为男人缝补破口的衣裳。
“饭好了,快来。”
方方正正的木桌上摆着两碗清浅稀饭,一碟炭烤甜薯,还有昨日剩余的一些野菜回锅炒了叠在蜜薯旁边。最惊喜的是竟然还有半条烤鱼。
“泽哥哥,这是……”
越泽笑着摸她的头:“小馋猫,知道你喜欢吃鱼,我去湖里捉了几只,明天还有。”
“泽哥哥,你对我太好了吧!”邬爱雪登时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这些粗茶淡饭自然比不上爹娘送来的美味可口,但这是泽哥哥为她捉的,泽哥哥为她做的。
冬日深寒,少女带有体温的馨香如白昼鲜花般温暖沁鼻,邬爱雪本就生得杏眼雪腮,妩媚动人,长大了定有妲己勾魂夺魄般的美,只是现在脸蛋稚嫩,一双相信他、迷恋他的眼瞳全然是清纯天真,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真是令人欲罢不能。
男人的长眸微暗,唇角噙笑,低下头便要抱她吻她,手也不那么规矩。
“等、等……”邬爱雪红着脸小心翼翼地说,“我娘说了,还没有正式拜堂成亲不能这样…等到明媒正娶之时,我再将自己给郎君可好?”
忽然被打扰了兴致,男人陡然散发出不悦的气息。
“雪儿,你我既是两情相悦,又何需遵守那些世俗间的条条框框?而且……若是怀了孩子,你的父母想必也不会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男人抚摸着她的脸蛋,低声蛊惑,“雪儿我真心待你,你难道对我的情意有任何不放心的地方么?”
“对、对不起泽哥哥……”
邬爱雪纠结地抓着衣服,一面是娘亲的苦心叮嘱,一面是情郎的真心表白。
反正这身子终究是要给泽哥哥的,要不然……
邬爱雪生得美,也是顶爱美的,都是美女比一般人更爱俏,她更是一天的衣服恨不得换三套。她的思绪不由得飞到婚礼之时,她大着个肚子穿着红色嫁衣——
真真是丑死个人!她才不要!
邬爱雪歉疚地拒绝:“我向你保证,除了你我心里没有别人,只有你,可我们还没成亲……”
越泽见她一门心思地解释,表情渐渐冷淡下来,抓住衣带的手也收了回去。
“那我们还是分开睡吧,如你所愿。”
见他如此,邬爱雪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主动收拾了碗筷,可是等到睡觉之前,都没有等到心上人开口说一句话,一个字。
小小的木屋只有一张床,她睡在床上,越泽打地铺。
邬爱雪捏着被子,怯怯地说:“泽哥哥……”
“睡吧。”
男人吹灭了油灯,房间陷入一片沉黑。
在看不清五指的黑夜里,少女眼角滑下两道晶莹的泪水,她抽了抽鼻子,不敢让自己哭出声音。
都怪她不好,惹泽哥哥生气了,等到他们名正言顺成亲就好了,那个时候她就可以把自己的身子给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