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河，这是河啊！不是湖泊，更不是海！为什么会存在美人鱼这种不合常理的物种？！
白璎感到茫然，怀疑自己眼前出现了幻觉。
河岸边，小阿尔奇看见美人鱼出现后显得很开心，嗷呜了一声，让美人鱼过来看它的妹妹。
三条美人鱼看向白璎，没怎么犹豫，便向岸边游来。他们年龄不大，两个女孩一个男孩，最多七八岁的样子，脸上还带着婴儿肥。
上半身与人族几乎一样，肚脐以下的部分是一条尾巴，女孩的头发齐肩，奇怪的是出水后头发并没有被打湿，依旧蓬松顺滑。男孩是一头短发，与女孩的区别是胸前没有蚌壳遮掩。
人鱼的尾巴很美，尤其是鳞片与尾鳍，像是撒了闪粉，带着亮晶晶的珠光，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像是璀璨的宝石一般。华丽的尾鳍很长很宽，在水下悠闲游动的样子，犹如一袭奢侈华丽的裙摆水下绽放。
三条人鱼并没有靠岸，而是隔着两三米的距离浮在水面，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白璎。
直发的小美人鱼向毛球疑惑地问道：“小阿尔奇，这真的是你的妹妹吗？为什么看上去像是人族？”
小阿尔奇蹲坐在地上，听到问题后非常肯定地发出一声：“嗷呜！”
妹妹是人族，但也是小阿尔奇的妹妹！
白璎正好奇他们为什么能无障碍交流，就见直发的美人鱼看向手上，她的手中拿着一颗圆球，拳头大小，通体透明，像一颗玻璃珠子。
在玻璃球上看了几秒钟后，三只人鱼看向白璎的视线中又多了几分好奇，不知是不是错觉，白璎总感觉三条美人鱼往她的头发上多看了几眼。
“你好，我叫默文，是她们的哥哥。”水中的小男孩指向旁边的两人，“这是贝西，这是安妮。”
贝西是直发的小人鱼，安妮是卷发的小人鱼。
听了他的介绍，白璎指了指自己：“你们好，我是白璎，是小阿尔奇的妹妹。”
“知道，我们听小阿尔奇提起过你，它说你很可爱，我也这样觉得。”直头发的小美人鱼双手捧心，有些扭捏地靠近白璎。
“所以，我可以摸摸你的头发吗？”贝西眨着眼睛，期待地看向白璎，“我可以用珍珠来交换。”
白璎的头发是黑色，平时披在身后，没怎么打理，不过她的发质很好，顺滑有光泽。
小美人鱼似乎是担心白璎不相信，捧出了一颗圆润的珍珠，雪白的外表泛着绮丽的光晕，品质很高。
“谢谢，我会考虑。”
白璎的视线在珍珠上顿了顿，随后挪到了小阿尔奇的身上，她可没有忘记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小阿尔奇，所以你这几天都是来这里见他们吗？”
“嗷呜~”
是哒~小阿尔奇来找他们换珍珠。
这时的三条人鱼都已经靠岸，小阿尔奇趴在岸边，河里的小人鱼手臂一伸，便能够到毛球。
于是，在白璎的目光下，人鱼默文与安妮开始了撸毛茸茸。
白璎：“……”
她属实是有些意外，剧情会是这样的发展。
毛球的手感很好，两只小人鱼撸得不亦乐乎，直接坐在了岸边，恨不得整个身体都埋进绒毛里。
嗯……
白璎的心情一时有些微妙。
她想到了在猫咖里打工的猫咪，它们换的是猫条和罐头，小阿尔奇换的是珍珠。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小阿尔奇换来的珍珠会被当做生日礼物送给她，毕竟她四岁时的生日，小阿尔奇就是送的珍珠。
她之前还以为是小阿尔奇运气好，在河里捡到的，没想到却是……出卖色相。
心情微妙的白璎转过视线，对上了贝西期待的眼神，这条小人鱼还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白璎，你考虑好了吗？”
人鱼的嗓音很稚嫩，但也很动听。
白璎想了想，决定对小人鱼展开忽悠：“贝西，人族的脑袋不是随便碰的，尤其是像我这样的幼崽，被人碰了之后会长不高，长不高就会被人嘲笑。”
贝西惊讶地张了张嘴巴，肉嘟嘟的小脸皱了起来，似乎是在犹豫，就在白璎以为她要放弃的时候，小人鱼又捧出了一颗硕大的珍珠。
“这两颗珍珠都给你，我可以只摸摸头发，会很小心不会碰到脑袋的，而且就摸一下，可以吗？”
就一下？
白璎在加倍的筹码下，可疑地迟疑了。
“那、那好吧。”
她蹲下身，小人鱼的手轻轻地在她背上抚过，她听见小人鱼发出的惊叹声。
“白璎，你摸起来好舒服。”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是头发，头发的手感很舒服。”白璎义正词严地纠正道。
小美人鱼的好奇心被满足，语气中满是开心：“都一样啦，好啦，这两颗珍珠送给你。”
白璎从人鱼的小手中接过珍珠，莫名觉得自己也在牺牲色相。
她将珍珠揣进兜里，抬头，发现小人鱼居然还没离开，目光中是熟悉的期待。
“白璎，你身上好香啊，我可以……”
她的话刚说到一半，白璎就严肃地拒绝了她：“不可以。”
“哦……”
贝西失望地游向了小阿尔奇。
另一边，小阿尔奇与两条小人鱼玩闹得很开心。
大概是小阿尔奇身上的绒毛实在是太多了，经常掉毛，所以两只人鱼在毛球身上撸一阵，就要摘掉身上沾上的绒毛，小阿尔奇趁机调皮地在人鱼身上蹭来蹭去。
没几下，浑身湿漉漉的小人鱼身上就沾满了绒毛。
小阿尔奇咧嘴笑得很开心，模样傻乎乎的。
白璎走过去，正好听见安妮惋惜地说：“要是小阿尔奇不掉毛就好了。”
她的想法白璎很能理解，毕竟养毛茸茸最大的烦恼就是掉落满屋的毛，可惜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毛茸茸。
来到小阿尔奇身边，白璎伸出手在背上撸了两下，厚实的绒毛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