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疼?”沈灼勾唇一笑,妖冶如沾满剧/毒,“那怎么行。” 王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沈灼不点而朱的唇里恶毒的吐露道:“叶听霜,你若还有力气,便自己去打。” 那根从不离身的鞭子,被沈灼丢到了地上。 他用手撑着下巴,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王鼎呲目欲裂,一下子从暖春跌入了凛冬。 反复无常、阴晴不定,他怎么忘记了殿下从来都是这副性子? 王鼎惊惧得身体发颤,心里暗暗祈祷着叶听霜没有力气站起来,也不敢对他动手。 然而暴室外埋在积雪中的叶听霜却在挣扎蠕动。 沈灼的声音于他而言,就像是一条饥饿的狗嗅到了狗骨头。 馋涎欲滴。 叶听霜喘着粗气,他的手指被刑具夹得红肿不堪,指甲缝里又藏满了血污。 本该没有力气,他却使劲的挪向鞭子,然后狠狠一抓。 沈灼满意的欣赏着此番场景,不停的碾着托盘上的石榴,漂亮的手指沾染了斑斑痕迹。 他侧身轻轻对万喜说道:“是不是有趣?” 万喜弯身应道:“殿下说的是。” 王鼎的心肝都要惊惧得呕出来了,浑身颤得宛若筛子。 比起殿下而言,他那些折磨人的手段,真是小巫见大巫。 王鼎咬牙切齿的看向了暴室外的叶听霜,他凭什么受到殿下青睐!!! “你!你怎么敢?” 叶听霜缓了好几次,才扶着屋外栏杆站起身,黑沉的眼眸直视着王鼎。 叶听霜死死握着鞭子,用力得快要嵌入他的血肉。 他在犹豫。 叶听霜不知道这位殿下在打什么主意。 若是报复完之后,便被重新丢回给王鼎,他的处境只会比现在还惨。 沈灼表情瞬间遇冷,不满的说:“打啊,愣着干什么?” 叶听霜:“……” 沈灼啧了一声,嘴里嘟囔了几句,像是在骂他。 他扔了手中的石榴,走到叶听霜身后,握住了他拿着鞭子的手指,轻轻蛊惑道:“像这样,轻轻一挥,就能让他皮开肉绽。” 叶听霜几乎不能呼吸了。 苍白细腻的肌肤,紧贴着他的手指,那些伤口也在刺刺的痒。 “你不想克制的,对吧?” “你想成为一只羊羔,还是一头狼?” “爬上去。” 鬼神使差。 殿下精准的刺到了他的神经,那一鞭子很快便抽到了王鼎的身上。 王鼎痛得遍地打滚,涕泪横流,毫无风度的求饶:“不……不……饶了奴吧。” 叶听霜却像是魇住。 然后—— 打了第二鞭。 沈灼闷笑起来,重新坐回红木矮床上,欣赏着这一幕。 石榴剥了一颗又一颗,他却总是碾烂,一粒也没有吃到嘴里。 “可不就是一出好戏!” 不知过去了多久,霞光完全消失,溶溶月光漫上宫殿,透过天窗藻井缝隙,撒下一地破碎霜白。 王鼎已经奄奄一息,连求饶也说不出口。 可这样两鞭子的惩罚,也够不上王鼎前世对沈灼的苛待,那是长达两年的漫长折磨,似乎所有人都希望王鼎逼疯他。 远方亮起一盏宫灯,突然走来一个人影。 虞淮在看到这一幕时,不禁愣了神,久久才出声道:“太子命臣前来帮忙。” “帮忙?” 沈灼歪头询问,“你看本殿下的样子需要帮忙吗?” 虞淮讪讪的说不出话:“殿下余毒未清,受不得累,自然……” 沈灼冷哼了一声。 什么帮忙? 名为帮忙,实为监视吧。 虞淮只得尴尬补了一句:“今上也对殿下中毒的事情十分上心。” 沈灼沉声:“……够了。”他不想再听。 这种话,还是用来骗以前的他吧。 王鼎以为太子终于出手,撑着最后一口气:“虞校尉……救、救……奴……” 虞淮冷声道:“太子真的只是命臣前来帮忙,若殿下累了,臣可以代为执行。” 沈灼懒懒的指向叶听霜:“本殿下有人帮了。” 王鼎愈发绝望,哆嗦着再没能说出一句话。 沈灼满意的说:“王鼎擅自行刑,本殿下怀疑叶听霜就是个替死鬼,定然是有人暗中指使王鼎,要他害了叶听霜的性命,你去好生审问审问。” 这白的也能说成黑的? 虞淮:“喏。” 沈灼只当虞淮在心里骂他变态,伸了个懒腰:“腻了,虞校尉你就好好审问吧。万喜,我们回去。” 万喜:“那他……” 叶听霜? 沈灼冷眼说道:“带他回去。” 他可不是什么好心人。 接下来,他要让前世敌对的叶听霜心甘情愿的帮他,让皇子中毒之事在朝野里扩大,让桓家想压也无法压制下去。 — 月上柳梢头,已快至深夜。 长乾宫内一处简陋偏殿,太医正仔细检查着叶听霜的伤势。 哪怕见惯了伤病和各种伤痕的太医都暗暗震惊,折磨人的刑罚怎会如此之多。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