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这个人是她的阿兄。
“不是什么大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赵云端不甚在意,“而且,我这次在闻州还发现了不少秘事。”
“我看那个病弱郎君才是你最大的秘密吧!”沈雁见缝插针。
赵云端别过头,反驳:“酸死了你。”
赵别倒了两杯茶,放到赵云端和沈雁面前。
“说吧,你想要怎么处置那个人。”赵别问。
赵云端想了想,试探着开口:“我就想把他关在府里啊。”
赵别眼色一沉,“小午,他是傅家人。”
赵云端想起之前赵逢玉与傅家郎君定亲时,赵别在自己面前是怎么骂傅家的人。
但赵云端还想再挣扎一下,“就让他留下来嘛,还能让他当人质,空了的时候我还能使唤他。”
“你缺奴仆?”沈雁翻了个白眼。
“你管我?!”赵云端凑到沈雁身边,扯着他的发尾。
“行行行,你缺你缺。”沈雁认输,终于从赵云端手里解脱出来。
赵别沉默片刻,似在思考着赵云端话里的可行性。
赵云端好久没这么紧张过了,她真担心赵别说什么都要将傅明也赶出月州。
要真是把傅明也赶走了,她上哪儿去再找这样貌美又会照顾她的人?
“小午,你的事,我不干涉,只有一个条件,不能让他进军营。”赵别说。
沈雁一听就不乐意了,“伯晤,你得干涉!她蠢成这样,你还不干涉?”
赵云端摁着沈雁的肩,将他摁倒在地。
“你才是蠢货!”赵云端扭头看向赵别,“阿兄,赵然到底是谁的人啊?”
“阿父的,”赵别顿了顿,“也是我的。”
赵云端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恨恨道:“他说的果然没错!”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赵然和赵别联合起来的,但她还是对赵然没什么好印象。
这人从来就阴险狡诈,也不知道会不会在大事面前倒戈相向。
总之,赵云端并不看好赵别和他联手。
赵云端站起身,向赵别告别。
“阿兄,今夜晚宴我就不去了,他也不想看见我。”赵云端抱着剑,就要走,却被赵别叫住。
“恐怕小午不得不去,阿父知道了傅郎君的身份,少不得要来请他。”赵别说。
沈雁揉了揉肩,支起身。
“那就再说吧,我先回府了。”赵云端摆了摆手,离开了赵别的宅子。
待赵云端走后,赵别见着沈雁仍直愣愣地盯着房门。
“怎么了?”赵别语带笑意。
沈雁别扭地回头,“什么怎么了?”
赵别压着笑,轻抿了一口茶水,吩咐沈雁,“你若是今夜无事,便回军营收拾收拾小午的营帐吧,她迟早要回去的。”
沈雁不屑一顾,“她对我这么凶,我才不要给她收拾。”
赵别轻笑,“你可别后悔。”
沈雁眉心跳了跳,抬手揉了揉额角,起身向赵别告辞。
“我先回军营了。”沈雁拿过长剑,系到腰间。
赵别起身送他,故作挽留道:“着什么急?近日军营没什么事,不如在城中休息几日。”
“我要给小午收拾营帐……”话音落,沈雁指尖紧紧攥住剑柄,偷偷打量着赵别的神情。
赵别双手环胸,倚靠在门边,眉目一挑,嘴角噙笑。
那眼神好像在嘲笑他,嘴硬心软。
沈雁被赵别这样盯着,手心出了不少汗,扭头就走。
“不和你说了,营中还有事要我处理。”
沈雁大步流星,身后的赵别幽幽的声音传来。
“哎,我这个少将军都没什么事干,倒是属下的杂事繁多。”